這意思就是,我就在外麵蹭蹭,我不進去!
它恪守了諾言,真的沒進去。
進去了是禽獸,
但不進去,是禽獸不如!
“多少了?”許清朗湊過頭準備也看看,“如果轉正了是不是該給我們發一些冥鈔當獎金?”
當許清朗看見百分之九十九時,他不厚道地笑了。
笑得很誇張,
很恣意。
周澤歎了口氣,看著笑得如此爛漫的許娘娘,道:
“老許,跟你商量件事兒。”
“說。”
“能幫就幫?”
“嗯,能幫就幫。”
“你是玄修,死了後變鬼概率比普通人大很多吧?這樣吧,你讓我殺了,把你靈魂給收了,給我湊個整,可以麼?”
“…………”許清朗。
搖搖頭,周澤笑了笑,道:“彆緊張,沒事,書店裡不是還有一個小姑娘麼。”
把那個姑娘,送走,也就圓滿了,是真的圓滿了。
這次,沒有鑽茅草堆,在戒指落下被周澤收走,村民們一個個進了地獄之門後,這裡的環境也在慢慢地變淡。
到最後,
和現實接軌重合。
許清朗和周澤就站在馬路上,老道和猴子則是在他們對麵。
上了車,還是許清朗開車,周澤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停地把玩著手中的證件本。
老實說,現在周澤有一種小學時老師認命他當小組長的感覺,
很幼稚,
但也有些激動。
“嗬嗬。”許清朗笑了兩聲,“現在都樂成這樣子了,等你以後晉升到泰山上開衙門時,不得直接樂死?”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死後,我會幫你。”
“算你還有點良心。”許清朗老懷甚慰。
“我會幫你下輩子投胎肯定投女人,徹底解除你的痛苦和不適。”
“哢嚓…………”
猛地一個刹車,車子裡的人都震了一下。
許清朗來了幾次深呼吸,壓製住了想掐死周澤的衝動,
媽的,
他是真怕了,
因為理論上來說,
周澤是有辦成這件事的可能的!
“把臨時工牌子去掉了,有什麼好處麼?”許清朗問道。
周澤沒回答。
“是功力大增?多一件法寶?還是給你再加點特效?”許清朗追問道。
周澤搖搖頭,“我問過小蘿莉了,她說,轉正後每次送人下地獄後,本子上會自動出現一句判詞。”
“判詞?”
“類似《紅樓夢》裡的判詞。”
“那有什麼用?”許清朗不解地問道。
“增加b格。”
“嗯?”
“也就是有牌麵一點。”
說完後,
周澤抬起頭,看向窗外,
望天。
…………
車子開到書店門口時,周澤先下了車,九十九就差一個了,而那一個,則是在裡頭。
之前怕出現其他意外所以做了一個預備,周澤沒把小女孩先送入地獄,而是讓白鶯鶯看著。
所以,推開書店門後,周澤直接喊道:
“鶯鶯?”
“嚶嚶嚶嚶…………”
吧台後麵傳來的聲音。
“喂?”周澤又喊了一聲。
“嚶嚶嚶嚶…………”
“你搞什麼,彆作妖,把那個女孩的亡魂送過來。”
“嚶嚶嚶嚶…………”
周澤意識到了不對勁,馬上繞過了吧台,發現白鶯鶯被一條黑色的繩子鎖住了雙手雙腳坐在那裡,同時她的嘴上也有繩子勒著,
她隻能發出“嚶嚶嚶嚶”的聲音。
周澤馬上過去幫白鶯鶯解開繩子,但他的手指一碰到黑色的繩子就傳來一陣刺痛,白鶯鶯疼得身體不停地顫抖。
深吸一口氣,周澤讓自己指甲長出來,用指甲挑破了繩子,斷裂的繩子直接化成了普通的草繩飄散。
“怎麼了?”
“老板!嚶嚶嚶…………”
白鶯鶯直接撲到了周澤懷裡,抱著周澤的脖子痛哭,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周澤再次問道。
“那個小姑娘……小姑娘……我打不過她,鶯鶯沒用,給老板你丟人了。”
周澤伸手在白鶯鶯的後背上拍了拍,麵色有些凝重起來,又問道:
“那個小姑娘?”
“對,她要走,我攔住了她,然後她直接把我綁了。”
“她人呢?”
“走了。”
“走了?”
“哦,她還留下了字,好像寫在吧台上。”
許清朗這個時候走來,也聽到了事情始末,直接在吧台上翻找起來,找到了一張紙,比劃很堅挺,直接道:
“小時候怕鬼,覺得他們猙獰可怖;
長大了怕人,哪怕他們衣冠楚楚。
寫得真不錯。”許清朗說道。
“這是我寫的。”周澤開口道,說著,周澤也走過來,推開吧台上的紙張和書,繼續找起來。
“你寫的?那她寫的在哪裡?應該b格更高吧。”許清朗好奇道。
然後,
許清朗愣住了,
周澤推開吧台上的雜物之後,
在吧台桌子上,有一行歪歪扭扭像是稚童寫下的字:
“紅燒肉,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