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周澤搖搖頭。
“姑娘,你會做飯麼?”
老頭手裡端著藥膏走了進來。
“會的。”林醫生回答道。
“那你去做飯,我給他貼些膏藥,治外傷效果很好。”
林醫生又看了一眼周澤,顯然,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周澤一個人留在屋子裡。
周澤對她點點頭,示意她去。
老頭在周澤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床單,道:“不害臊沒什麼規矩吧?”
周澤搖搖頭。
“那就把衣服脫嘍,算了,我來幫你吧。”
老頭伸手,幫周澤把上衣脫了,看著周澤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勢,砸吧砸吧嘴,道:
“嘖嘖,當初在戰場上,你這樣的傷也少見哦。”
“老先生以前當過兵?”周澤問道。
“當過,打鬼子的時候我還小,隻會拿個紅纓槍,打老蔣時我倒是正兒八經入伍了,然後還去過朝鮮,也去過藏南。
運氣好,沒死,也沒怎麼受傷。”
“福大命大。”
“閻王爺不收我,沒辦法,你說說看我現在每個月還得領這麼多的津貼,又不能給國家做什麼貢獻,還不如讓閻王爺派個鬼差什麼的把我領走算了。”
“…………”周澤。
“行了,貼好了,你這身子骨,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摸起來,還真糙實,底子不錯啊,練家子?”
“算是吧。”周澤敷衍道。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領進家門麼?”老頭問道。
周澤搖搖頭。
“看你順眼。”
“這個理由不錯。”
“人呐,活到我這把年紀了,做啥事兒也就能隨個順心意了,也不想去顧忌擔心那麼多。”
晚飯是林醫生做的,不過周澤吃得不多。
飯後,老頭邀請周澤一起下象棋,林醫生則是去老頭裡屋的收藏室裡去看古玩。
周澤躺在床上,對著棋盤,老頭走一步,周澤說一步,老頭幫周澤落子。
周澤象棋技藝不算好,老頭故意讓了一個車,一直沒動,倒也能殺個有來有回。
下著下著,天黑了,周澤來了電話,是白鶯鶯打來的。
說是老道開車來的途中遇到了交警,因為無證駕駛車和人都被扣了,猴子不得已自己藏附近草叢裡去了,也不敢讓警察看見,否則私養國家保護動物的罪名能讓老道罪加一等。
這讓周澤有些始料未及,本想著老道早點帶著猴子過來,自己能更好地治療,沒想到老道自己出了意外,合著不光是自己沒駕駛證,老道一直以來也都是無證駕駛。
“怎麼了?”老頭等周澤掛了電話問道。
“來接我的朋友路上出了點事兒,今晚可能來不了了。”
“來不了就在這兒住下,我看你順眼。”
“…………”周澤。
象棋下完,老頭打了個嗬欠,像是要睡了,跟周澤擺擺手,收了棋盤,就說要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等老頭走出去後,林醫生走了進來。
隻不過,她的臉色有些凝重。
“怎麼了?”
周澤問道。
“阿澤,這個老人家,有點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之前不是說他人很好麼?”周澤問道。
“總之讓我有些不適應,還有,這個四合院也有一些古怪。”
“沒事,有我在呢。”周澤安慰道。
林醫生點點頭,稍微心安。
誰知道周澤話沒說完,繼續道:
“有我在呢,我現在什麼狀況你也清楚,有事兒的話,你得記得背著我一起跑,彆把我落下。”
“…………”林醫生。
“我去弄點熱水幫你擦擦身子。”
林醫生起身走了出去,等到她從廚房那邊端著熱水出來時,恰好看見周澤所在的隔壁屋子像是亮著燈,那是老頭的房間。
等她走近了,聽到了裡麵喝酒劃拳的聲音,還有老頭的聲音也在裡頭,人聲嘈雜。
“小李子,你家今兒來客人了啊?”
“嗯,一個女娃子和一個男娃子。”
“那女娃子長得真不錯,跟地主家的大小姐似得。”
“你還偷偷看了人家?”
“看看又不少塊肉,咋了?”
“那男的長得更不錯。”一個聲音忽然道。
“你小子,我老早就覺得你不對勁,原來你真的不喜歡女人,喜歡那一口。”
“喜歡,我不敢喜歡啊,就看他喜歡不喜歡我們了。”
“啥意思?”
“他如果不喜歡,我們以後就喝不了酒,吃不了肉,過不上這種日子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