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年輕男子被捆綁在牆角位置,動彈不得,但還是不停地對著周澤喊著。
喊的是什麼,周澤之前經過小蘿莉的翻譯也清楚了。
“啊啊……啊啊……啊啊……”
“把他嘴給堵上。”周澤有些不耐煩了。
剛得了一百萬,還沒捂熱,居然跑出來一個兒子。
嘖嘖。
白鶯鶯點點頭,拿起一塊抹布直接將男子的嘴巴給堵住,男子現在發不出聲音了,但依舊可以看出他的激動。
就像是醜小鴨找到了白天鵝的家,喜悅之情真的是溢於言表,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鑽入周澤的懷抱蹭一蹭。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白鶯鶯問身邊的小蘿莉。
小蘿莉鼻子朝天,輕輕地“哼”一聲,表現出一副我不和智商低的人說話的姿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澤問道。
“很明顯,你說你之前的骨灰被偷了,拋開那個日本神父是你的狂熱粉絲乃至於想要收藏你的骨灰帶回家這種極端可能,剩下的其實就很好猜了,那個日本神父知道了你的一些秘密,並且開始著手研究這種秘密。
比如,培育出類似於你的僵屍,其實,日本人真的有那種傳統,比如日本神話史中很多的所謂的魔神都是雜交出來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特性十分的雜亂。”
白鶯鶯看著滔滔不絕解釋的小蘿莉,危機感再度增強。
“嗬。”
周澤乾笑了一聲。
拿自己的骨灰去研製自己的衍生品?
想想,還挺有趣的。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小蘿莉歪了歪頭,看著周澤,“你好像對於你以前的秘密一點都不好奇。”
“我需要好奇什麼,我就是我。”
“嗯哼,不一樣的煙火。”
小蘿莉站起身,身形飄蕩起來,穿過了門,
“我出去看看,如果那個神父回這裡,我應該能提前發現他。”
屋子裡,隻剩下了周澤白鶯鶯以及那個俘虜。
白鶯鶯指了指這個俘虜,問道:“老板,你兒……這貨怎麼處理?”
“他還有救回來的可能麼?”周澤問道。
“他其實算是中了屍毒了,而且中得很深很深,如果是一開始到還是能夠有辦法解決,但現在,基本上算是無解了,而且,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他真的很可能徹底變成行屍走肉,對新鮮的人血和人肉有著本能地衝動和渴望。
他不是僵屍,也不配列為我們所在的序列。”
“但他現在看起來還有一些神智。”
“這隻是表象,老板,從他喊你爸爸開始,就意味著原本的那個他,那個靈魂那個意識,已經被湮滅了,他現在更像是一個嬰兒,在以自己新的視角重新學習和認知這個世界,而因為他與你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他本能地對你產生親近的感覺。”
“那就把他處理了吧。”
周澤說道。
既然沒辦法救,就把他解決了吧,留著他,就像是留著一個定時炸彈,可能會傷害到普通人,周澤在這個時候還不至於去婦人之仁。
白鶯鶯點點頭,伸手抓住了男子的脖子,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對周澤道:
“老板,你能把頭轉過去彆看麼?”
白鶯鶯不想讓老板看見自己粗魯的一麵。
周澤側過頭,
而後隻聽得“嘎吱”一聲響,
回過頭時看見男子的頭顱已經唄白鶯鶯扭了下來。
一個高中上少女,手裡拿著一顆人頭,
還在好奇地看著脖子的傷口位置,這幅畫麵看起來很是詭異。
青春爛漫之中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驚悚。
頭顱被扭斷,但是並沒有鮮血濺射出來,可以清楚地看見傷口斷裂位置的血管早就堵塞乾癟了,裡麵有一條條黑色的絲線在纏繞著。
也就在此時,白鶯鶯手中的人頭鼻孔中噴出一縷黑霧,黑霧中凝聚出一個男子的臉,他朝著周澤那邊看了看,對周澤抱以感激之色,然後,慢慢地消散。
他解脫了,
確實是解脫了,但他也因為特殊的遭遇而失去了再入輪回的機會,但這種結束,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周澤伸手輕輕地擦了擦自己的鼻尖,呼吸也稍微變得沉重了一些。
講真,他現在對想讓那個日本死掉的渴望又大了一些,從對方偷自己骨灰開始,自己最近經曆了很多事情裡,其實都在不斷地刷新著自己對那個日本神父的仇恨值。
白鶯鶯放下了頭顱,在水龍頭那邊洗了洗手。
“老板,一定要殺掉那個神父呢,他居然想往我們族群裡增添雜交品種,而且,那個人,好可憐呢。”
白鶯鶯很認真地說道。
這話聽起來,像是她在擔心自己和周澤的後代會不純一樣。
“他來了,我去纏住他,你們下來!”
小蘿莉發出了一聲普通人聽不到的厲嘯,直接縱身從陽台上俯衝了下去。
那個日本神父不是普通人,讓他就這樣自己走入樓梯再走到這個房間裡來,這個變數太大,天知道他會不會提前發現什麼不對勁然後直接逃跑。
所以小蘿莉直接莽了上去,她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地糾纏住對方,給周澤和白鶯鶯爭取合圍的時間。
日本神父站在那裡,剛剛打了一個噴嚏,拿出一張手絹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他眼睛有些泛紅,顯然是感冒了。
但他剛剛放下手絹,在其視線之中就出現了一條大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