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唄。
大概過了一刻鐘,外麵女人無頭的身體慢慢地坐了下去,她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膝蓋,背靠著客廳外的落地窗,看起來很是孤單寂寞。
而女孩的雙眸裡,也不再是憤怒的光芒,轉而流下了一串淚水。
周澤抽出茶幾上放著的紙巾,給她擦了擦,同時安慰道:
“彆哭了,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我許清朗,
會心疼的。”
所以說,出去做見不得人的事兒時,報你好朋友的名字是很有必要的。
比如偷看女孩洗澡時,
比如明明自己剛剛把女孩當菜一樣亂切一通後還去給她擦眼淚假惺惺時,
比如在會所做完“冰水柔情”項目後技師給你一張單子寫評價還要留下簽名時,
在這些時候,
留下自己的名字,是很不理智滴。
“他們…………已經走了。”
女孩哽咽道。
“幾個人?”周澤問道。
“三個,三個人。”
“哦。”周澤點點頭,“那他們,是怎麼死的?”
如果女孩是被那三個人殺害的話,那這三個人,是怎麼死的?
總不可能是被殺害的女孩馬上變成厲鬼複仇成功了吧?
如果複仇成功了,她也不會還有這麼大的怨念。
“他們被魔鬼選中了。”女孩眼眸裡閃現出一抹迷茫,“他們被魔鬼選中了…………”
“你可以說得更具體一點,我們不是在寫詩歌。”周澤提醒道。
“是魔鬼,就是魔鬼,就是魔鬼!!!”
“好,是魔鬼,就是魔鬼。”周澤有些無奈了,“還有其他的麼?把你出事以及之後所遇到的情況最好都詳儘的告訴我。”
周澤伸手掏了掏,取出了自己的鬼差證,遞送到女孩的麵前晃了晃,
“你可以把我當成警察。”
女孩的目光開始在四周逡巡起來,
周澤也跟著看向四周,問道:“怎麼了?”
“這裡是被鏡子籠罩的地方,而鏡子,不光能照射現在,它還能記憶過去。”
“怎麼看?”
女孩眼角的眼淚繼續滴落下來,隻不過這次掉落下來的淚水還沒落下去就在半空中開始蒸發,營造出了一種朦朦朧朧的色彩光暈,連帶著周圍的玻璃也都反射出了異樣的光芒。
這就像是坐在影廳裡的感覺一樣,四周的一切,像是被重新蓋上了一層白色的塵土,染上了一抹不真實的朦朧
最讓周澤意外的是,自己居然還能聽到聲音,這裡鏡子所記錄的,不光是畫麵那麼簡單。
在周澤的麵前沙發上,坐著一個小平頭男子,年紀不到三十,坐在那裡正抽著煙,雙腳翹在茶幾上。
這是影像,記錄的是過去所發生的事情。
“哐當”一聲,
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又走進來兩個男子,這兩個男子看起來更年輕,可能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們手裡拿著兩個大塑料袋子,其中一個戴著鴨舌帽,另一個則是留著類似藝術家氣息的長發。
鴨舌帽和長發男在小平頭對麵坐了下來,兩個人把東西都放在身邊。
鴨舌帽指著坐在對麵一個人抽悶煙的小平頭對身邊的長發男笑道:
“我之前說啥來著,他主隊今天輸球了,他現在肯定心情不好一個人生氣著呢,哈哈哈…………”
“笑你媽啊,笑笑笑就知道笑!
今天本來能贏江蘇隊的,艸!
他們金陵的主場今天就是邪性,結果我們打了幾個門柱,人家隨便掄一腳就進了,簡直氣死個人。”
小平頭直接指著鴨舌帽罵道,顯然,他心情確實很不好。
“不就是球隊輸了球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皇馬巴薩不也輸球麼?”
鴨舌帽不以為然道,隨後,他打開了袋子,“來來來,我們開我們的聚會,酒水我也帶了。”
袋子裡是衣服,被鴨舌帽取出來,拿出一套遞給了麵前的小平頭。
小平頭接過了衣服,三人都開始換衣服。
這三套衣服,是日軍的軍裝,受到各種抗戰片的洗禮,中國百姓對這套衣服簡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小平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對著鏡子照了照,顯得很是滿意,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接道:
“媽的,你們說,
要是當年日本人在金陵多殺一些人,把那些煞筆都殺光,今天我的球隊是不是就不會輸球了?
最好殺得金陵那裡人都沒了,那個地方也就不會再有球隊了,老子今天心情就不會那麼差了,本來和你們聚會是開開心心的。”
長發男子點頭道:
“就是啊,當初要不是美國佬陰險,咱們現在早就是日本公民了,現在還得和這幫支、、、那逼待在一起,
想著以前和他們一起上學現在還得和他們一起上班,我就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