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
周澤的耐心,也在被慢慢地消耗掉了。
本就是來砸場子的,
也沒必要談什麼道理,
在觸犯到自己最切身利益的前提下,也沒必要講道理。
“鬼差大人這是真的要掃黃了?”
賴頭和尚摸了摸自己的頭,很是糾結的樣子,
“可惜話事人不在這裡,貧僧也隻是給他看個場子,這樣吧,鬼差大人,咱能緩緩麼,等他回來,貧僧讓他來找你,實在不行,貧僧就勸他過陣子再換個地方?”
“過陣子?”周澤問道。
“難不成鬼差大人連一點點時間都不願意寬限?”
“寬限?”
周澤反問道,然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跟我談寬限?
如果不算被球賽和苦主吸引來的那個球員亡魂,
按照白鶯鶯的說法,
在自己昏迷的這半個月裡,
書店早就斷生意了!
老子為什麼要把書店搬遷到南大街,還不是想著人流量鬼流量大一點,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家裡等鬼上門麼?
現在鬼都沒了,我還怎麼躺?
一想到自己以後不能躺在書店鹹魚混日子,必須得出門跑來跑去抓鬼,
周澤就好氣哦。
“爺,您消消氣,小的給您安排幾個活兒好的姑娘,保管給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龜公這個時候主動湊過來說話,他這是打算給周澤一個下坡的機會。
但他實在是低估了周老板對於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一天的寬限時間,
都不可能有!
“嗡!”
周澤抬起手,直接拍在龜公的頭上,同時指甲長了出來,刺了下去。
龜公麵色巨變,
但馬上那小小的頭居然直接一縮,而後身上像是刺蝟一樣忽然長出了一根根黑刺,像是應急反應一樣,身上的黑刺炸起,直接射向了周澤。
“哢嚓……哢嚓……哢嚓……”
周澤身上瞬間被鎧甲覆蓋,這些黑刺射中鎧甲後直接自己斷裂,有的甚至化作了青煙消散。
“你很皮啊。”
周澤低著頭對那個縮頭的龜公說道,
而後一腳踹過去,
“砰!”
龜公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被周澤踹飛出去,在其飛到半空中時,周澤手掌伸開,五指指尖散發出黑氣直接將其又裹挾了回來。
像是傳球給七秒後自己的一樣。
龜公發出了一聲尖叫,
顯然它清楚自己即將下場不妙,這個來勢洶洶的差人,好像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和留手。
癩頭和尚見狀當即站了起來,
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得饒人處且饒人,周差人,聽貧僧一句勸,給貧僧一縷薄麵,先放過他吧,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和這些小嘍嘍置氣?”
“吧唧!”
一聲脆響,
像是西瓜墜地一樣,
清脆,
響亮,
火辣,
周澤手掌上有一攤腥紅色的液體不住的流淌,
而下麵,
則是一灘肉醬,
蜷縮成一團,倒刺橫立,
分明真的是一隻刺蝟,
現在已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周澤抬起頭,
一身黑色甲胄的他看起來多出了些許的森然,尤其是甲胄上的符文不住的流轉之下,更給他增添了一抹神秘。
他看向前麵的癩頭和尚,
作疑惑道:
“你剛說什麼來著?
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