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孟逸磊,你不用在這裡……(2 / 2)

你就作吧 張不一 8408 字 9個月前

林嘉年那種從不沾花惹草的絕世好男人還能有破事兒呢?

孟逸磊是真的好奇了:“他什麼破事兒啊?”

還跟我裝是吧?許知南深深地吸了口氣,一邊點頭一邊冷笑著說:“行,非讓我把話說明白是吧?那我就把事兒明明白白地攤在台麵上告訴你:你們公司的那個叫王伊露的小前台,早就和林嘉年暗渡陳倉了,你還能不知道?”

孟逸磊頓口無聲,瞠目結舌,如遭雷擊。

許知南再度冷笑了一聲:“怎麼不說話了?玩沉默是吧?你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天我去你們公司時候你乾嘛那麼著急地幫那個小三兒解圍?”說著說著,她的眼眶又紅了,鼻腔內一片酸楚,“你和林嘉年都是王八蛋,聯起手來把女人蒙在鼓裡當小醜耍!不想過了,想離婚,就直說,沒必要把人耍的團團轉!”

孟逸磊依舊處於巨大的衝擊與驚愕之中,呆滯地張了張薄唇,試圖開口說點兒什麼,卻沒成功,幾次三番下來,他滿腔的衝擊與驚愕儘數變成了緊張與慌亂,言語間的氣勢都開始收斂了:“怎、怎麼、怎麼可能呢?他們倆?他、他們倆怎麼可能?”

王伊露和林嘉年?怎麼可能?王伊露還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許知南哂笑:“你還裝是吧?行,好,我就當你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孟逸磊強穩心神:“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知南笑得譏誚:“王小姐厲害呀,穿了我老公的襯衫不說,還故意把噴了香水沾了口紅印的襯衫塞進我老公行李箱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還能看不明白她的意思麼?她不就是想當林太太麼?行,我讓給她。”

孟逸磊突然坐立不安了起來,身下的辦公椅仿若長出來了倒刺一般。

他一邊用左手搓著後頸,一邊舉著手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無頭蒼蠅一般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那麼什麼,小許,你先冷靜一下,冷靜聽我說,憑借著我對林嘉年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做出來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這裡麵一定一定有誤會。”

許知南:“還能有什麼誤會?能有哪門子誤會?”

孟逸磊舔了舔因緊張和愧疚而變得無比乾澀的雙唇:“你問清楚了麼?調查過了麼?你要是什麼都沒問,就憑借著一件襯衫斷定了你老公出軌了,對你老公來說是不是有點兒不公平?婚姻也不是兒戲,你們也不能這麼草率的就離婚。”

許知南:“我當然問清楚了。”

離婚前,她質問林嘉年,有沒有婚姻之外的愛人?林嘉年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解釋,隻回了句:那就離婚吧。這不是默認自己出軌了是什麼?

許知南又說:“我當然也調查過,我去你們公司就是為了去看一看那個小三兒長什麼樣!”

孟逸磊:“……”

這回真是他欠林嘉年的了,往死裡欠了。

他焦急又不安地咬住了下唇,嘴都快被自己咬腫了,糾結許久之後,還是有些於心不安,又說了句:“這裡麵肯定有誤會,要不、你再問問?問清楚一點?再不然我去幫你問問?我肯定能幫你問清楚!”

許知南笑:“離都離了,我還問什麼問?還有,就算是我誤會了他,也是他先跟我提的離婚,不是我跟他提的離婚。”

孟逸磊:“……”

這他媽都什麼事兒啊?

許知南疲倦地歎了口氣:“你要是為了勸我們倆複婚才打的這通電話,那我先感謝你一下,謝謝你對我和林嘉年的關心,但複婚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孟逸磊也歎了口氣,糾結又為難地對許知南說:“其實我主要也不是來勸你倆複婚的,是林嘉年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司了,我給他打一千通電話,運氣好的話才能被接通一個,我就有點兒擔心他,而且吧,公司這邊兒也確實是需要他。”感覺自己這麼說似乎有點兒不近人情,他又趕忙解釋了一句,“我理解你倆的現在的感受和心情,我也能理解他為什麼不想來公司,他也確實需要時間去度過低穀期,但是項目冷靜不了,客戶和股東們也冷靜不了,六個多億的項目,他說撂挑子就撂挑子,這有點兒兒戲了吧?過家家也沒有這麼隨便的,哪怕是我同意讓他休假,客戶和股東們也不一定同意。”

許知南終於明白了孟逸磊給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客戶”和“股東”是擋在她麵前的兩座移不開的大山。

沉默許久後,許知南無奈地回了句:“行,我打電話勸勸他。”

孟逸磊如釋重負,連聲道謝:“謝謝謝謝!真是謝謝你了小許!”

許知南本想直接掛電話,但轉瞬之間又想到了孟少爺是投資人、大股東的兒子,人情世故又重新占據了理智的上風:“不客氣,應該的。”

掛了電話後,許知南再度長歎了一口氣,疲憊感席卷身心,後腰還有些酸。她想坐下來,然而放眼一望才發現走廊兩側的座椅上全都坐滿了人,大部分還都是男人,站著的孕婦數不勝數。

許知南麵無表情地朝著距離她最近的一排長椅走了過去,對坐在最端頭的那個肚子比孕婦還大還圓的男人冷冷道:“起來,讓我坐。”

男人一愣,瞪著她說:“憑什麼?”

許知南眉頭一擰:“憑這裡是婦產科,憑我肚子裡揣的是孩子,你他媽肚子裡揣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是離婚的原因還是懷孕的原因,她最近一段時間的情緒可謂是無比暴躁,平等地痛恨每一個惹她不開心的人,對誰都敢氣焰囂張地直接開乾。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遇到那種橫的、狂的、不要命的,誰都慫。

外加這男人本就理虧,許知南這一嗓子罵出來之後,走廊上所有的孕婦和家屬的目光都朝這邊兒投了過來,讓他瞬間就成為了眾矢之的。

大腹便便的男人煩躁又憋屈的撓了撓頭發,一臉不忿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其餘霸占著休息椅的男士看到此情此景之後,也開始麵皮發燙,自覺主動地把位置讓給了身邊站著的孕婦。

許知南坐下去之後,再度舉起了手機,點開通訊錄,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上的那串熟悉的被她拉黑了的手機號碼看了許久,歎了口氣,點擊了撥通。

昏沉沉的酒店房間中,林嘉年依舊在床上躺著,宿醉的那股勁兒還沒過,渾身上下的肌肉都是酸軟的,腦袋更像是要裂開一樣,從顱骨的縫隙間往外冒疼,就連眼窩深處都是疼的。

他將右手手背壓在了額頭上,難受地蹙著眉。

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林嘉年疲倦又無奈地歎了口氣,從枕邊抓起手機後,直接點擊了接通,嗓音粗啞卻堅決:“我真不想乾了,你彆再……”

“林嘉年,是我。”

阿南?

林嘉年瞬間睜開了眼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阿……”他下意識地想喊她“阿南”,卻又戛然而止,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沒有資格這麼喊她,以前沒有資格,現在更沒有。

他自餒地改了口:“知南?”

電話那邊卻沒有回音了。

恍惚又短暫的就像是一場夢。

“知南?知南?”林嘉年不知所措地放低了手臂,焦急地看了眼手機屏幕,然後才發現,手機竟然自動關機了。

活生生地被孟逸磊之前的那“一千通”電話打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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