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她好久都沒有被愛愛過了……(1 / 2)

你就作吧 張不一 8263 字 7個月前

許知南又冷著臉睥了林嘉年一眼, 眼神傲嬌且高冷,卻暗搓搓地在心裡憤憤不平:狗男人,你以為隻有你不習慣一個人睡覺麼?

我早就不習慣了!

但是, 她無論如何也要將高冷進行到底, 絕不能在前夫麵前流露出獨守空閨的哀怨和憤然——

我許知南,一點也不渴望前夫的肉-體和懷抱!

“小綠茶, 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那點小心思。”許知南從林嘉年那裡收回了目光, 一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馬路,一邊用一種洞悉一切的自信口吻說,“死了那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林嘉年目光澄澈地看著許知南,正欲開口, 卻猛然將臉彆到了車窗的那一邊,抬手擋在了臉前,難以自持地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許知南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出風口, 這才發現自己上車後忘記開暖風了,現在車裡麵的溫度不比外麵暖和到哪裡去, 跟天然冰箱似的。

她懷孕了體溫高,所以感覺不到冷, 但是林嘉年還穿著一身冰冷的濕衣服,坐在這麼冷的車裡不感冒才怪。

許知南自責又懊惱, 趕忙打開了車載空調, 又不容置疑地對林嘉年說了句:“回家後什麼都彆乾, 先先去洗個熱水澡,祛祛寒,彆再發燒了。”

多年前, 林嘉年的那場重病就是從發高燒開始的。

他神誌不清地倒在醫院的病床上的那段時光,是許知南這輩子最惶恐的經曆。

她真是怕極了那種天快要塌下來的感覺,時至今日都心有餘悸。

林嘉年感知到了許知南的不安和擔憂,立即斬釘截鐵地開口,半是安撫半是保證:“我肯定不會再生病。”

他的語氣堅決,嗓音卻悶悶的,帶著明顯的鼻音。

已經有感冒的預兆了。

許知南攥緊了方向盤,強忍著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的衝動,沒好氣地回了句:“生不生病是你自己說了算的麼?”

林嘉年回想了一下,說:“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生病了。”

許知南無語:“合著你還遺憾起來了?”

林嘉年忍俊不禁,溫聲解釋道:“沒有,隻是想說我肯定不會生病。”

許知南並沒有被安撫道:“墨菲定律知道麼?這種話就不能說,說了容易打臉。”

林嘉年的語氣溫柔和篤定:“放心,我絕對不會打臉。”

嗬,男人。

許知南沒再搭理他,專心致誌地開車。因為現在懷了孕,所以她終於學會了控製自己的怒路症,但心內深處還是有些遺憾的:我開的為什麼不是賽車?

半個小時後,許知南開著林嘉年的黑色奧迪車進入了久違的家門。

年關將近,林嘉年早兩天就給王姨放了假,但是王姨的女兒也在東輔工作,她想等女兒放假了之後和女兒一起回老家,所以就一直沒有休息,兢兢業業地堅守著崗位。

許知南也好久沒回家了,王姨見到她之後十分激動,以為他們小兩口終於和好了,打心眼裡替他們倆開心,甚至都沒注意到林嘉年的衣服是濕的。

直至許知南催促著林嘉年趕緊上樓洗澡換衣服,王姨才發現了異樣,詫異不已地詢問:“這是怎麼了呀?掉水裡啦?”

許知南輕歎口氣,言簡意賅地把剛才的突發事件跟王姨說了一下,然後又抬頭朝樓梯上林嘉年的背影看了一眼,考慮著說:“我還是去拿個盆吧,讓他直接把濕衣服扔盆裡。”說著,就要往通往地下一樓的樓梯口走。

王姨趕忙攔住了她:“我去拿我去拿,下麵沒開燈,你彆再摔著了。”話音還沒落,她就朝著樓梯口快步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王姨就拿著一個藍色的洗衣專用的盆回來了。

把洗衣盆遞給許知南的時候,王姨沒忍住詢問了許知南一句:“你跟小林是和好了麼?”

許知南抿住了雙唇,有些困惑和糾結,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和林嘉年之間門的誤會算是徹底解開了,但卻達不到複婚的程度。

“和好如初”這個詞是對那些初起就甜甜蜜蜜、毫無隔閡的夫妻說的,而她和林嘉年的這段婚姻的伊始並不美好,甚至可以說是一時衝動造就的婚姻。

這六年以來,他們相依為命,在不知不覺間門日久生情,可是愛情卻和親情融合成了一體,導致他們都不太能分辨自己和對方的內心,就好比說,林嘉年很愛她,卻從不敢坦蕩大方地表達愛意,也不相信她會愛上他,他的內心沒有安全感,對待感情怯懦又自卑,不然也不會因為齊路揚跟她提離婚;而她自己則是糊裡糊塗的,不清楚自己對林嘉年的愛意從何而起,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林嘉年相信自己是愛著他的,因為她也做不到把愛意宣之於口——六年的老夫老妻了,孩子都要出生了,還唧唧歪歪地談情說愛,像什麼話?肉麻死了!

說白了,她還是有點兒拉不下來那個臉,不夠豁得出去,不好意思主動表達愛意,有點扭捏和害羞。

但她心裡也清楚,隻有把所有的問題全部解決、把所有的隔閡與誤會全部消除,他們才能去複婚,婚姻才能更穩定。

許知南認真思考了好大一會兒,才回答王姨的問題:“還沒和好呢,就是把話說開了,心裡沒那麼難受了,但還是有些問題存在,問題不解決,就不能複婚,不然還會重蹈覆轍,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王姨畢竟是年長者,完全能夠理解許知南的憂慮,思量了片刻,她語重心長地對許知南說:“感情這東西,折騰一下也好,隻有折騰過,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才能對症下藥。至於具體該怎麼解決問題,可以交給時間門,時間門不是問題,隻要你們兩個人心裡還有彼此,還想在一起,日子長了,問題自然而然就解決了,不用焦慮,也不用心急,感情這種東西最急不得。”

許知南心頭一輕,瞬間門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用力地點了了點頭:“嗯!”

客房在三樓,房門緊閉,卻沒反鎖。

許知南直接擰開了房門,拎著洗衣盆走進了房間門裡,卻沒在臥室裡麵看到人影,衛生間門的門倒是虛掩著的,卻沒有水聲。

“林嘉年?”許知南直接朝著衛生間門走了過去。老夫老妻之間門不需要那麼多的避諱和注意,所以她抬手就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林嘉年已經脫光了,赤條條地站在花灑下,身形挺拔,寬肩窄腰,雙腿筆直修長,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腹肌和人魚線緊實奪目。

懸掛在天花板上的照明燈是暖白色的,他淺蜜色的肌膚十分性感,手臂和小腹處延伸著幾道凸起的青筋,荷爾蒙氣息爆棚。

許知南並不害羞,畢竟都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了,對彼此的身體和靈魂再熟悉不過,她就是突然有點兒迷糊了——乾涸了好幾個月的寂寞-少婦,不迷糊是不可能的——直勾勾地盯著林嘉年身上某個她最熟悉的部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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