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年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上次產檢的時候,醫生說寶寶現在能聽到咱們倆的聲音了,我怕Ta學壞。”
許知南:“……”
行!好!我明白了!
你隻愛寶寶不愛我了!
那我可要找你的麻煩了哦!
就在許知南蓄勢待發準備沒事兒找事兒的時候,秋千卻突然停了下來,她的心頭猛然一喜:完美,不用再無理取鬨了,我現在有了正當理由!
她當即把臉扭向了身後,正準備嚴肅質問林嘉年為什麼不繼續推她的時候,林嘉年突然攥住了她的下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溫暖又絢爛的陽光之下,他給了她一個比陽光還要熾熱纏綿的吻。
雖然此時此刻的遊樂場附近沒有其他人,但好歹是公眾場合,許知南多少還是有些兒不好意思的。
一吻結束,她的臉都紅透了,耳根更是紅到了幾欲滴血。
“乾什麼呀?”許知南沒好氣地嗔了林嘉年一眼,“人家看見怎麼辦呀?”
林嘉年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紅透了的耳珠,十分認真地說:“這樣Ta就聽不見了。”
許知南又氣又笑:“Ta聽不到Ta還感受不到麼?”
林嘉年:“感受到了Ta也不懂。”
許知南被逗笑了:“哈哈哈……”然而她還沒笑夠呢,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胎動。
隔著一層薄薄的春裝,都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肚皮在此起彼伏的波動著。
許知南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震驚又不可思議地看著林嘉年:“Ta是不是懂了?”
林嘉年也有點兒懵了:“應該、不會吧?”
許知南也不確定,但還是歎了口氣:“小孩兒也不傻呀,看來以後乾什麼事兒都要躲著點Ta了……哎,我們的二人世界就這麼結束了。”
林嘉年卻說:“沒事,要不了幾年就上幼兒園了。”
許知南撇了撇嘴:“你說的輕巧,彆等到送Ta去幼兒園的時候,你哭的比Ta還慘。”
林嘉年無奈一笑,斬釘截鐵:“不可能。”
許知南沒反駁他,卻在心裡想:嗬,狗男人,我還不了解你?
因為自小沒有家,所以林嘉年是一個家庭觀念很重的男人,所以,他對孩子的愛和關注隻會比她多不會比她少。
思及至此,許知南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已經找到了他的親生父母。
梁露娜今早還給她發了消息,大概意思是說,梁肆言已經去自首了,但是家中的長輩們還不知曉此事,她也不希望父母知曉,不過無論如何,她都一定會儘快解決好家庭內部問題,好讓弟弟早日和家人團聚。
但是許知南並沒有立即回複梁露娜的消息,因為她已經得到過教訓了,所以如論如何都不能再越過林嘉年擅作主張。
她必須尊重林嘉年的想法。
思考著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許知南才開口詢問林嘉年:“老公,你想不想去見見你的爸媽?”
林嘉年沉默片刻,實話實說:“我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好,那你就慢慢考慮,不著急的。”許知南完全能夠理解林嘉年的內心,畢竟,人心又不是鐵打的,哪能說熱就熱?隻要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內接受這麼大的變動。
情緒和食物一樣,都是需要慢慢消化的。
更何況,無論是何種關係,無論是否血脈相連,都需要用時間和真心去維係感情,而不是用道德捆縛,一蹴而就。
想了想,許知南又很認真地對林嘉年說了一句:“你不用有任何思想包袱,錯的從來不是你,而且你已經成年了,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所以無論你最終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是理所應當的。”
其實林嘉年並不太確定自己內心的想法,而且結婚時間長了,和另外一半商量重要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你覺得我應該去見他們麼?”
許知南沉默片刻,實話實說:“理智上來說我不太喜歡他們家,我不能原諒梁肆言對你的傷害,更無法理解一個母親把另外一個無辜的孩子當成替身的行為,但是吧,我也要當媽媽了,我設身處地地站在你親生母親的角度思考過,雖然依舊無法理解,但我會和她共情,對於母親來說,孩子的丟失是一件致命打擊,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都不意外。而且梁露娜還說過,他們家之所以搬來東輔,是因為你的母親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你的存在,所以她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東輔……所以我又覺得她有點兒可憐。”
林嘉年:“所以,你希望我去見見他們?”
許知南十分嚴謹地回答:“感情上來說是的。”
林嘉年:“理智上呢?”
許知南:“聽你的,尊重你,支持你。”
林嘉年:“真的都聽我的?”
許知南重重點頭:“嗯!都聽你的!”
林嘉年沉默片刻:“我還是想拍結婚照。”
許知南:“……”
我跟你討論的是這件事情麼?你在這兒給我打信息差呢是吧?
但許知南也感受到了,拍結婚照幾乎都要成她老公的執念了,要是不滿足他,就有點兒殘忍了。
許知南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不都說過了麼?等到拍孕婦照的時候一起照了。”
林嘉年卻說:“要不等生完再拍吧,不想帶Ta。”
許知南納悶兒:“你為什麼不想帶我們寶寶?我們寶寶不可愛麼?”
林嘉年理直氣壯:“我和我老婆的結婚照,憑什麼帶Ta?”
許知南:“……”
狗男人,看不出來你還挺霸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