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見到星星,怪想他的。”
薑忘側目道:“還有一個呢?”
“你說呢?”季臨秋捏他的臉:“大男孩,收著吧。”
薑老板很自戀地哼了一聲,完全不帶推辭地把紅包收了,趁著沒人又親他一口。
“你回去時注意安全,我再陪爸媽幾天就回來。”季臨秋仔細道?:“回去以後注意門窗通風,你跑業務也注意保暖,彆感冒。”
男人眼睛含笑地看他?。
季臨秋有點惱,佯裝不開心來掩飾害羞:“笑什麼,我認真的。”
薑忘笑眯眯應了,和他?再三揮手才從安檢口消失。
他?再坐火車離開的時候,都感覺手腕有一根風箏線,隨著汽笛的鳴響聲越拉越遠,一直牽著山路另一邊的季臨秋。
像是能看見臨秋如何一個人開車回去,又怎麼淡笑著和妹妹聊天,會不會也在想念他?。
風箏線長到沒有儘頭,輕輕拽一下像是會有回應,又好像沒有。
期間如果剛好打兩個噴嚏,便是心有靈犀的證據。
薑忘看著車窗很?久,看到火車穿過隧道,車燈
讓窗戶映出他的臉。
終於輕咳一聲。
都說戀愛中的人會變傻。
是傻了不少。
下午五點走,晚上十一點才到。
期間公司電話又打了好幾個來,說問題基本全部解決,特彆順。
薑老板略有不爽:“就知道你們是自己嚇唬自己玩兒,淨耽誤我事兒。”
“能耽誤您啥啊,聽說那邊山裡都沒通網。”秘書訕笑道?:“您回來感受下虹城的春節氣息不是挺好嘛,咱公司好多?姑娘還想等您來了一起包餃子呢。”
“還有就是,星望聽我說您要回來了,死活晚上要一塊來接您,這答不答應啊?”
薑忘詫異一秒,殺氣有點起來:“他?不是跟他?爸過年了嗎,怎麼著,他?爹又犯渾?”
“哪裡哪裡,”秘書狗腿道:“小孩兒是想你了,在這邊我也看著呢,沒受委屈。”
薑老板又哼一聲:“行?,都來接吧。”
晚上十一點到了虹城,天空飄著星星落落的小雪點,被車站口猩紅燈光一照像是下細碎的花瓣雨。
小孩第一個瞧見他?,歡呼一聲用百米衝刺速度飛了過來。
“大!哥!新!年!好!”
薑忘任由彭星望拱到自己懷裡又蹭又扭,反手掏出兩個紅包。
“喏,回頭我帶你去銀行開個卡,自己存好省著點花。”
彭星望開開心心接了,放到隨身腰包裡仔細放好。
薑忘瞧了眼他那個鼓鼓囊囊的小包包:“收獲不少啊。”
“我爸今年掙著錢了!他?給我包了好大一個!”
薑忘把行?李交給秘書,跟小孩一起坐後麵。
“怎麼急著過來找我,沒什麼不開心的吧。”
“沒,我爸又打牌去了,”彭星望一皺鼻子,伸胳膊聞味兒:“我新衣服都熏了一股煙味,討厭。”
中年人就這點愛好,不賭博就行。
汽車緩緩發動,薑忘大概問了問公司情況,繼續跟小孩兒聊天。
“知道還有幾天開學吧?”
小孩兒僵了一下。
薑大哥笑容慈祥:“寒假作業寫完了嗎?”
“那個……楊凱說……老師都懶得?改。”小孩兒支吾道:“而且彆的同學……他們都……”
“你是不是忘了季老師就住在咱們家呢。”薑忘笑眯眯道:“一開始就沒想著寫作業啊?”
彭星望慘叫一聲。
“全都要寫。”薑忘不緊不慢道:“我開學前一天檢查。”
於是薑老板的下屬們日常來交代任務的時候,每天都能看見一個小蘿卜頭坐在辦公桌另一邊奮筆疾書趕作業,滿臉苦大仇深。
老板看著財報喝咖啡,沒事還會給公司實習生們減負。
“來,手頭活兒放一放休息半天,你看看這小孩兒作業都做對了沒有。”
偏偏公司對麵就是大草坪,這會兒甚至有小孩在大太陽天放起風箏來,歡聲笑語一片,坐六樓一樣能聽得見。
小孩義憤填膺:“我寫完這本作業就去剃頭!”
旁邊倒茶的秘書呆了兩秒:“你頭發也不長啊。”
“沒啥。”薑老板慢慢吹氣道?:“我這大外甥本來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