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眨眼的功夫,速風快運從籍籍無名到全民普及就轉換完畢,碾壓一票類似快遞公司,效率高到同城寄送可以當日抵達。
與此同時網購不再是什麼新鮮事,甚至大夥兒開始拚團買進口車厘子和榴蓮,價格成色竟然比菜市場的還要好許多。
不懂行的當然也就看個新鮮熱鬨,但懂行的有不少跟風買股票投資,甚至躍躍欲試,想開一家類似的賺個風口錢。
“現在快遞都是三四天到,但是速風他們家真他媽邪門啊,居然兩天就能到?這分貨揀貨不要時間的嗎?”
“你們發現沒有,速風這個價格戰打的,總公司應該批了不少錢來搶裕漢區的市場份額吧?”
“噓,我這兒有個內部消息,他們花大價錢請了個軍師,好像是一姓薑的神人……”
薑忘本人對此表示完全負責。
他其實對物流環節不算了解,但勝在善於學習以及融彙變通,先前拿著速風公司給的內部資料鑽研幾個星期以後,找出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按勞分配的分成製還不夠合理。
員工合同一調,二維碼一推,人事工事事事順心,業績自然也跟著哐哐漲。
做生意有時候就像是和一個無限大的麵團,麵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麵,哪兒差點意思就在哪想想辦法。薑忘合同裡雖然說不用去坐班,但大小會議缺勤率極低,日益從門外漢變作專業顧問,靠時代差給出不少能博滿堂彩的好點子。
五月一到,國家英語競賽最後一輪獎項頒布,季臨秋帶的三個學生先後都拿了獎。
雖然隻有一個可以因此提前簽約名牌高校,但前有數學競賽,後有英語競賽,兩金燦燦的大獎杯往展示櫃裡一放,其他家長都看得羨慕唏噓不已。
符耳日常上班打這兒過,日常停下來多看兩眼。
看到後麵突然靈光一閃,跑去找薑忘:“老板!我以前帶學生拿的獎杯能往裡頭放嗎!”
薑忘一尋思好像也沒有問題,這不是代表有這麼好資質的老師在自己公司裡,剛好陳列櫃就擺了兩個有點空:“行,那你明天帶來。”
轉天符耳推著一行李箱的競賽獎杯過來。
六成是她本人曆年得獎,四成是她帶的初中生高中生甚至是學物理的小學生。
薑忘蹲在陳列櫃裡麵見她跟玩俄羅斯方塊一樣一行一行往裡頭擱,伸手攔住:“太……多了。”
符耳很給他麵子:“你說放幾個。”
“四個,頂多四個,”薑忘正色道:“太多了人家家長會覺得咱們是傳銷組織。”
還是老板有前瞻性。符耳伸手把擺上去的幾個水晶獎杯拿下來放回行李箱,把一胳膊長的浮誇華麗風金獎杯給撐了起來。
薑忘也伸手幫她往高處擱,邊擱還有點納悶:“馬維斯杯物理競賽一等獎……馬維斯是個科學家?”
符耳搖頭:“馬維斯是我養了十二年的吉娃娃。”
薑忘扭頭看她,後者坦坦蕩蕩:“舉辦方征名的時候我帶學生去投了個票。”
行,牛逼。
公司的事一了,薑忘一個人去了趟北京。
房全有已經等在中關村的新樓盤那,手裡還拿了一大串鑰匙。
北京日新月異,隔半年來都大不一樣。
“現在四五環工廠都收到調令,要成批往更遠處遷,您要是想投資……可能稍微遠點的便宜房子也有升值價格?”
薑忘拿了根油性筆,示意他把隨身帶著的北京市地圖拿出來。
排名前列的中小學早已用紅筆畫了個圈,今年正在逐步購入中,而且房價已經眼見著漲了兩三千——就這才一年的功夫,看得讓人咋舌。
薑忘低頭在朝陽區的核心商圈畫了一片,又從海澱圈到西城,不假思索道:“以後宣武和西城區並在一塊,這兒,還有這兒,這幾個地方的房子也得買。”
話音未落,他發覺好像說多了點,一抬頭果然房全有都聽得有點愣。
“宣武區……要沒了?”房全有都聽呆了:“不可能吧,這麼大一城區,怎麼可能跟西城區並在一塊……”
薑忘高深莫測道:“內部消息,但也不一定準,這事不能到處講,你懂吧。”
“懂,肯定的!”
房子自然是永遠買不完的。
而且一味的空買,會變相推高房價,對整體大環境也不夠好。
薑忘跟房全有把位於北京的不動產都檢視了一遍,心裡漸漸有了數。
“我打算,回頭還是開一個二房東性質的公司。”
網站要有,APP要有,自家公司程序員大可以多招點。
房全有點頭應允,下意識道:“那您這邊抽成,應該比一般的房產中介便宜?”
薑忘微微搖頭:“不抽。”
不抽?!
搞中介的不抽成還怎麼賺錢?!
薑忘聽見他內心的腹誹,輕描淡寫道:“我們隻負責搭建平台,把自己的這些房子找靠譜的租客租出去,不要空置,但其他人租房往來,我們不收任何傭金,同時還提供專人打理和看房。”
“那您這……豈不是做慈善……”
男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