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037 雄競(2 / 2)

【彆鬨了,道觀可不是普通的地方,私人道觀是不合法的。】

【冷知識,道觀分為子孫廟和十方叢林,簡單點說,子孫廟可以父子或者師徒傳承,畫重點不屬於私人所有哦。十方叢林,全國的道士都可以掛單,更不屬於任何私人所有。小廟學本事,大廟學規矩,道教的規矩那麼多,換言之沒戲。】

【這一次橙子精就是有錢,也玩不轉嘍!】

……

季夏橙看了一圈黑子的評論,一點都沒生氣,嘖嘖了兩聲,還頭回跟黑子共了情。

嗐!傻孩子們,現在跳的有多歡,等到節目開播被盛景打臉,遭到的“重擊”隻會比她更厲害。

季夏橙說不好這種感覺,原來都是她自己反黑跟黑子鬥氣,這一次她倒像是置身事外,就算外麵有千軍萬馬,沒關係,她有盛景。

她心態上還有點彆扭,但又不得不承認,盛景的腹黑確實很行。

現在的季夏橙想明白了,怪不得他將自己的真身捂得那麼緊,連她都不透露一分。

他就是想先讓那些人覺得自己穩贏,然後一點點拉弓蓄力,將黑子擊穿斬於馬下,恐怕黑子“死”的時候還在狂歡,也真是嘖了個嘖!

她以後惹誰都不會惹盛景,真的,想想他的經曆,他可能還沒有開始接受義務教育前,他師父就已經開始教他三十六計!

盛景不知道季夏橙的腦瓜子裡都盤算了什麼,吃過午飯後,節目正式開錄。

實際他們的午飯吃的有點晚,大約兩點半,而午飯吃的有點晚的原因是早飯吃的晚。

而盛景看見季夏橙的那一刻在想,好飯不怕晚!

兩個人都帶好了麥,其他的閒雜人等也退了場。

雖然不是真正的二人世界,但他現在想要乾點什麼,不會再有人跳出來打擾。

盛景牽了季夏橙的手,牽完了自己還低頭看了一眼,很滿意。

季夏橙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盛景忽然趴在她的耳邊道:“我們本次錄製最親密的舉動,僅限於……”

他晃了晃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

季夏橙要煩死了,狠狠瞪他一眼。

牽手多正常的事情,她就算沒跟人拍過吻戲,但是牽手戲拍過很多好嘛!

所以牽手能叫親密?

不能叫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悄悄臉紅。

而且他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臉上寫著要跟他發生點什麼超出牽手以外的親密環節嗎?

季夏橙掙脫了一下,誰料盛景牽的更緊,還用一根手指在她手心畫著圈圈。

她不甘示弱,她也畫,偶爾還用指甲尖去摳他掌心。

盛景渾不在意,帶她逛了整個宮觀,有她昨天看過的,也有沒來及看的。

他給她講曆史,像昨天告訴她拖鞋放在哪裡一樣。

他講孔雀藍色的古法琉璃燒製技藝已經失傳了。

講琉璃又叫藥玻璃,燒成時的溫度很高,彩燒的溫度也各不相同。

還講藍色代表天,至高無上,所以天壇大殿上的琉璃瓦都是天藍色的。黃色代表厚土,綠色是厚土上的萬物。

最後又講琉璃在一千多年前,是高貴的奢侈品。

季夏橙沒插上話,她一直知道盛景的氣質裡不止有清冷,還帶著少許的仙。

這種仙,不是娛樂圈明星那種用鼓風機吹出來的商業仙氣,他身上的氣質很純粹,真的有常年隱居山間超凡脫俗的味道。

大約是因為純粹,才讓人更覺驚豔。

季夏橙想,所以一開始她總想給他錢,卻又覺得給不出手,就是因為覺得錢很俗,她也很俗。

但有一件事,她真的想不明白,仙為什麼要下凡?

季夏橙再不會有他超愛她的錯誤認知,畢竟人自作多情一次就行了,再自作多情一回的話,那她到底是有多自戀呀!

盛景感受到了季夏橙時不時看他的眼神,帶著探究和他猜不透的情緒。

他停止了解說,自嘲道:“是不是很無聊?這期的節目一定沒法剪吧!”

盛景真不在意節目能不能剪得出來,但他真的在意季夏橙會不會覺得他太無聊。

季夏橙搖了搖頭,“不會啊!”

然後抬頭看了看屋簷,真心實意感慨一句:“真漂亮啊!”

她又回頭看了看他:“這可比老外的教堂漂亮多了,不過美中不足,不能在這兒舉行婚禮!”

現如今,西式的文化橫行,年輕人都愛趕時髦,她聽過許多在某某教堂舉行婚禮的邀請,沒聽過誰會在道觀舉行婚禮。

盛景笑了:“你想在這舉行婚禮?”

季夏橙心說,她壓根就沒想自己舉行婚禮的事情好不!

但錄節目作秀嘛,她假裝很害臊,不想繼續這個問題,打岔道:“道婚禮儀複雜嗎?”

盛景古怪地看她一眼,“你結過半次的,你忘了?”

季夏橙的反應很大,“什麼叫結過半次?”

這可是錄製節目呢!有些話可不要亂說的。

於是盛景拉著她在一旁的門檻坐下,給她講,兩個人是怎麼煞有介事的按照道教科儀舉行了道教婚禮,進行到第三步焚表上天,因為及時趕來的師父,這場婚禮被迫結束。

“這可不叫結婚,誰小的時候沒玩過過家家的遊戲呀!”季夏橙死活不認賬。

廢話,那年她才五歲,搞不好連大名都不會寫,隻會寫歪歪扭扭的“吉子”。

盛景在意的是:“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季夏橙攤攤手:“我腦子進過水!”

真的進過水,就那回掉到人工河裡差點淹死,好了之後的一個月,她搖搖頭都能聽見耳朵裡還是腦子裡,呼嚕呼嚕的水聲。

後來她文化課一般,奶奶也從不逼她,還總為她開脫:“我們吉子一定是掉河裡把腦子給淹壞掉了!學不進就不學吧,好好吃飯,好好長大。”

其實她文化課也還好,肯定搞不了科研,但在娛樂圈裡絕對算學霸。

起初樊玉珠還想給她營造一個學霸人設,還沒來得及實施,她就跟喬森北陷入了“愛河”,黑子那麼多,搞什麼人設都沒用,遂作罷!

兩個人有點逗,錄著節目,卻坐在門檻上聊起天來。

季夏橙再懶得去想這一回的節目後期能不能剪出來可用的素材,她見盛景極其無語,故意晃著腦袋,還十分真誠地說:“你聽,腦子現在還有水!”

說完她咯咯笑了起來。

腦子要不進水,怎麼會一進圈就跟喬森北談戀愛呢!

好像是因為喬森北說他進圈二十年,過得很孤獨。

她當時覺得挺巧的,她是活了二十多年,除了擁有短暫的幸福和短暫的友情以外,也很孤獨。再說了,跟她告白的人可是她的偶像!哪個少女沒有幻想過跟偶像結婚呢!

現在季夏橙坐在這裡,突然有一種天高地闊的感覺。

像腦子進水這種悲傷的話,她以前從來都不敢提的。

盛景一直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一直在她那裡。

雖然他的眼神一直都很拉絲,但今天這種拉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

小編導切了好幾個鏡頭,才找到兩個人躲哪兒談戀愛。

她忍不住拿小拳頭捶了捶攝像師的肩膀,“誰懂啊,好治愈的感覺!”

攝像師是不懂男女那些彎彎繞繞的感情,但他懂畫麵構圖。

眼前的鏡頭裡,俊男和靚女坐在畫麵的斜下角,正中間的位置留白,遠處是琉璃飾件的精美、威嚴,有一股崇善的美,使人內心平靜的同時又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鏡頭裡,男人替女人撩了撩發絲,眼睛追著她的眼睛,攻擊性十足地問:“我們在這兒辦婚禮行嗎?”

小編導和攝像師愣了片刻,互捶,一起發出了尖叫的聲音。

*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季夏橙和盛景真的是被黑子黑翻天了。

但很奇怪的,季夏橙的工作室沒有任何反應,就連粉絲控評的力度也不大。

季夏橙的工作室可沒有這麼拉。

喬森北翹腳坐在錄音室裡,麵無表情地翻看著手機。

他在想,就算季夏橙本人在錄節目,樊玉珠也不該無動於衷的。

一定有什麼不對!

韓競推門幾次,見他仍舊是那個樣子,有些話沒人可以傾訴,他打開微信給褚嘉雲發了條信息:【你說阿森是不是瘋了?他今天找了很多水軍黑橙子精和軟飯精!】

他一定是瘋了,前兩天那個橙子精在他這兒還是個寶,怎麼就突然翻臉不認人了?

褚嘉雲嫉妒的臉都要扭曲了:【你懂什麼!前任黑後任,他在搞雄競!】

是嗎?

韓競是真沒懂,並且覺得褚嘉雲看事情的角度十分清奇,但不得不說,有理有據!

連他都記住那個盛景叫軟飯精了!

前任對後任的輕蔑,表達的十分到位。

看得出來,喬森北是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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