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的金額定在1099.9。
季夏橙覺得不可思議,多看了盛景好幾眼。
她忍不住想,他還真有點神奇!
其他人也問,道長是怎麼算的那麼準?
盛景淡淡說了句:“哦,我比較喜歡算術!”
術數一直是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術數包含了很多,有天文,地理,數學,星占……
甚至還有養生術和房中術。
季夏橙發現了,錄上期節目之前大家都叫他盛景或者盛老師,從這期節目開始,道長、大師這些稱謂就冒了出來,聊天的語氣裡甚至還有明顯的恭維和尊敬。
錄完了這一趴,眾人還得往露營地趕。
各自上車前,盛景還被周大江和湯絕然拉著,一個追問健身,一個追問養身。
季夏橙一早就坐上了車,後麵的錄製不能總玩手機,她得抓緊最後的時刻。
聽說楊時一開始是想在購物中心搞直播的,但考慮到遊戲略帶了點競速,鏡頭肯定太晃,才沒有實行這個方案。
但以楊時喜歡預熱節目的尿性,季夏橙果然在熱搜上看到了路透視頻。
#商超偶遇《喜結連理》錄節目#
視頻隻有十來秒,錄的就是幾位男嘉賓抱著媳婦衝出去的那一瞬間。
視頻裡盛景衝得最快最猛。
節目的熱度高,評論區裡已經來了很多人,這熱搜買的也不顯難看。
除了各家粉絲們吹得彩虹,其中也不乏路人的聲音。
【不是都說季姐夫身體不好,哈哈,這不跑挺快的。】
【樓上的不是說身體不好,是說不行。】
【跑的這麼快,不會吧!】
【身體好跟行不行,應該是不掛鉤的吧!就健身房那些壯漢,蛋白粉隻補肌肉又不補丁丁。當然,一家之言,杠就是你對!】
【不評論功能性,隻評論外觀。季姐夫瘦,瘦子的那啥比較那啥!不純潔的都懂。】
……
季夏橙看懵逼了,不上網都不知道她還算純潔,所以那麼多小h|文白看了嗎?
還真白看了!
她要不是怕以後小號被扒出來沒臉,真想跟帖問一句,怎麼說話還帶打碼,瘦子的那啥到底怎麼那啥呀?
季夏橙終於嘗到鹿翩翩說的獵奇心理是什麼滋味了,就是撓一下十分上頭。
她狡猾的很,給鹿翩翩發信息問:“曹泰比盛景壯,都說瘦子的那啥比較那啥,所以盛景贏了是嗎?”
鹿翩翩快被繞暈了,但還是看懂了。
她氣嗷嗷地回:“季夏橙,你無不無聊,這種事情也能比的嗎?”
謎題還是沒有答案啊!
季夏橙給她發了個叉腰臭屁的表情包。
鹿翩翩真忍不了,“這樣,你們do的時候,等那啥脹大拿尺子量量,我也量!比就比!瘦子的不一定就長。”
季夏橙看懂了,十分懂。
如遭雷劈。
她現在極其後悔,她就不該問。
她下意識拒絕鹿翩翩的提議:“我不!”
鹿翩翩覺得委屈:“事兒是你先挑的!”
季夏橙裝傻:“什麼事兒啊?你在說什麼呀?我說曹泰雖然比盛景壯,但瘦子的那啥比較那啥。請跟我一起填空,第一個那啥是肌肉含量,第二個那啥是多。”
“我靠!”鹿翩翩回了兩字後,不理她了。
季夏橙鬆了一口氣,在盛景上車前,直接關機。
這都叫什麼事啊!
盛景上車的時候,季夏橙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覺。
她沒法麵對盛景,滿腦子都是瘦子的那啥比較那啥,靠,這個填空題,她真是吃飽了撐的有病才非要做!
但不能一直裝睡,前頭還坐著攝像師,顯然是想錄點素材。
季夏橙想,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很快就從城市到了郊外,又行駛到盤山公路。
汽車隨著彎道的幅度來回搖擺,季夏橙直接被甩到了盛景的身上。
盛景笑了一聲:“還不醒?”
他知道她在裝睡。
臨上車前,打電話找季夏橙理論的鹿翩翩沒能打通她的手機,給盛景發了一條信息泄憤:“你老婆無聊死了!”
盛景沒回複鹿翩翩,也沒問前因和後果。
反正問了也不會說,他就是覺得他小媳婦兒那麼好玩兒,怎麼會無聊呢!
瞧瞧這睡裝的!多有意思!
季夏橙裝不不去了,緩緩睜開眼睛,還煞有介事地說了一句:“還沒到嗎?我以為到地方了!”
盛景挑了眼眉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總是這種高深莫測的樣子。
對!他是大師,這也會,那也知道。
她在他麵前就像透明人,那點見不得人的小盤算,無處遁形。
她不喜歡被人窺透的感覺,沒有那層堅硬的殼,她害怕自己會一敗塗地。
季夏橙從來沒有敗過的,即使被親媽和喬森北背叛,她也能勇猛又絕烈地反擊。
這可能就是她不喜歡盛景,或者說不敢愛上他的原因。
季夏橙迷糊了那麼多天,唯有此刻最清醒。
她默默地擺正了身體,隨著汽車小幅度擺動,再沒有撞到他身上一次。
盛景不清楚她的小腦瓜子裡想了什麼,但能清楚的感覺到,上一秒他明明快被她拉回到好友列表,可下一秒又重新進了黑名單。
汽車很快就到了山頂露營地。
這幾年露營文化盛行,成了好多小青年趕時髦的標配。
山頂的天空有大朵大朵的雲,一頂頂白色的尖頂帳篷,隱秘在山林間,風景好私密性不錯,基本的洗浴衛生間問題也能解決。
四對嘉賓帶來的食物,分彆存放在了公共區域的大冰箱裡。
帳篷裡裡外外的攝像頭安裝完畢,攝像師也已經就位。
季夏橙拖著行李箱進了分給他們的帳篷。
看著這窄小的空間,默默歎息。
盛景因為她心理上再次拉黑自己的行為生悶氣。
一進帳篷的第一件事情,先搗鼓睡袋。
他將睡袋在柔軟的地墊上展開,又故意擺好了兩個充氣枕頭。
季夏橙撇開了臉不想看,還沒到晚上睡覺的時間,他故意去展開睡袋,彆以為她不知道他是什麼心理。
無非就是跟她對著乾而已!等同於宣戰。
幼稚!
反正她晚上不會關帳篷裡的攝像頭,她就不信他敢!
她故意推動行李箱,製造噪音。
身後的盛景又故意壓低了聲音逗她:“哎,你說咱們這是不是叫共床共枕共白頭?”
季夏橙快速地瞥了一眼那一米五寬的睡袋,仿佛狹小的擁擠和急促的呼吸就在眼前,她的背瞬間繃得很直,山頂的清涼,也沒有吹拂開她心底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