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橙從來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明明是夏天的晚風吹在身上, 她感覺涼颼颼的,真是人心不古,親姑姑居然跟“詐騙犯”是一夥的。
她回頭朝季明媚和秦葵看去,她姑還對她眨眨眼睛。
季夏橙很懂, 她在秦律師那兒坑了把姑, 她姑這算禮尚往來。
真行!
秦葵走了上來, 煞有介事地介紹, “吉子, 這就是我兒子, 他可喜歡你了,你瞅瞅他的身材有沒有男模好?”
季夏橙簡直尷尬到想死, 長輩麵前又不能造次。
反正現在再讓她說一次喜歡男模, 她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秦葵卻跟季明媚對視了一眼,大笑了起來。
兩女人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調侃他小媳婦很有意思嗎?
盛景護短, 拉了季夏橙,“我們走, 彆理她們。”
季夏橙真不太想理, 被盛景塞上了車。
秦葵還問盛景:“你不是來接我的嗎?”
盛景臉皮厚, 淡定地發動汽車:“秦女士,讓你老公來接你!”
一直到盛景駕駛著汽車駛出了好遠,季夏橙的腦袋還是嗡嗡的。
她有證據證明自己遇到了“詐騙團夥”。
秦律師的名字叫秦淮,家境十分不錯,為人低調,而盛景的媽媽也姓秦,她覺得他媽媽十分麵善,現在想想他媽媽長得確實有點像秦律。
看盛景媽媽那態度, 盛景那兒應該也沒有人催他去跟誰聯個姻。
她被套路的很徹底,主要是連她姑姑都是“詐騙犯”之一。
季夏橙氣悶地質問:“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不會有話明說嗎?”
看起來是真氣,胸口不斷地起伏。
季夏橙發現盛景沒吭聲,眼睛盯的地方不太對勁。
她今日穿的L家套裝,裡頭搭了個吊帶,怕俯身的時候走光,她還粘了雙麵膠。
她誤會了,下意識捏了下衣襟,“再看戳瞎你!”
信號燈轉綠。
盛景沒有解釋,打一把方向盤,往左急馳而去。
左邊那條路,不是城市主乾道,人少車少。
他靠路邊停車,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俯身過來。
季夏橙轉開了臉,不想看他。
盛景捏了她的下巴,逼她跟自己對視,捕捉到她晶亮的眸子時,才自嘲一樣說:“告訴你什麼?告訴你,季夏橙,我喜歡你。然後聽你說,對不起,我不喜歡你嗎?”
季夏橙很多時候都疑惑,盛景是不是學的心理學,拿捏她的心理十分到位。
她不甘被拿捏,勇於反抗道:“你就是現在告訴我,我也會說對不起……”
盛景捏她下巴的力道加重了,還順道捏了她的嘴,不讓她繼續往下說。
季夏橙什麼時候都是勇於抗爭的,她抬手使勁推他,還想要咬他手指頭。
可盛景紋絲不動,手指頭甚至還往她嘴裡送了送,又偏一偏頭,牙齒咬在了她珠圓玉潤的耳垂上,啃咬,舔吮,又滑到了脖頸。
“季夏橙,你敢說後麵的話試試!”
季夏橙沒忍住,好一陣顫粟。
她聽得出來他說話的時候還磨了磨牙齒,仿佛隻要她話一出口,他就會毫不留情地咬向她的喉嚨。
季夏橙不知道自己是色令智昏,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總之她沒再往下說。
她繃緊了身體,憤憤地扭過了頭,用行動繼續抗爭。
盛景的嘴唇沒再往下,而是順著她的下頜,攀上了她的唇。
兩個人的唇掰離得很近,近到季夏橙隻要微微翹一下唇,就能親到他。
這種要親不親的距離,讓季夏橙瞬間頭皮發炸,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呼吸突然變得急促。
偏偏這時候,盛景不急著親,還問她:“想我了嗎?”
季夏橙想要搖頭說不,可嘴巴才張開,也不知道誰先親得誰,等腦子反應過來,已經親得難分難舍。
季夏橙不是個好學生,吻技依舊生澀,但好在學會了回吻,吻得她自己心怦怦亂跳。
嘴巴會說謊,但身體不會。
盛景微微離了她的唇瓣,喘息了一聲,又問:“想我了嗎?”
季夏橙知道盛景要的答案隻有一個,她抿緊了嘴,不想屈服。
盛景哄她:“不喜歡我,我親你,你應該撓我!不想我,我親你,你也不應該回應。”
季夏橙的眼神飄忽了一下,一點都不心虛地回答:“我好色!”
盛景又氣又樂,恨她軟硬不吃,又突然想起了男模那茬,他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招呼,“給你摸一下,我哪點不如彆人了?”
季夏橙真的是被迫,摸了他的腹肌和胸肌。
有些人看著挺瘦,肌肉的手感不要太好。
說給摸一下,當真就隻有一下。
季夏橙覺得意猶未儘,紅著臉膽賊大地問他:“試睡,啊不,試婚…嗎?”
她就是好盛景的色,想親親摸摸,其他的沒做過,可能做過了也會想。
這話但凡換張臉來說,能叫性|騷擾。
季夏橙頂著一張純欲的臉,眼神還有些迷離。
她嘴硬不承認愛他,還想跟他進一步。
他要是意誌力薄弱一點,早就繳械投降。
盛景看了她一眼,便撇開了頭,他深怕多看一眼,克製不了自己想要狠狠親咬她的心。
他坐直了身體,扣好安全帶,拒絕道:“不試!”
“那先訂個婚?”
畢竟她現在明白了盛景的愛意,再去搞協議結婚,那不明擺著是仗著人家愛她,為所欲為地利用法律條款占人家的便宜。
她精致利己,替自己考慮的很清楚,也順帶替盛景考慮了一番。
她就是想先走腎,能不能走心,看後續。
真沒必要一個把另一個逼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