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也是個馬後炮。
天龍座流星雨結束了, 微博上才來了個爆,#今日天龍座流星雨特大爆發百年一遇#。
天龍座流星雨,七大著名的流星雨之一, 最佳的觀測日期就是這兩天。
季夏橙是真不知道盛景掐算了點啥,但百年一遇的特大爆發, 真的讓他們撞見了。
她問他:“如果慢騰騰流星雨沒有特大爆發, 你還怎麼讓求婚變得盛大?”
盛景衝她挑了挑眉眼道:“你問題有點多!哪有那麼多如果,剛剛的流星雨等了一百年,就是為了我們而來的。”
季夏橙有點想笑他自大,人與自然相比, 人太過渺小了。
她轉著手上的戒指,患得患失, “流星太短暫了, 我想要永恒。”
鑽石賣得火,不就是因為廣告說一顆恒久遠。
她當然不是想要鑽石, 那玩意在她這兒一點都不稀奇。
季夏橙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很精妙的錦鯉造型, 每一片魚鱗是一種顏色的寶石,一共五種顏色的寶石, 魚尾還做成了五行八卦的造型, 而且這條魚還會轉動。
季夏橙研究了很久, 隻知道這戒指一定很貴,品牌肯定是摯愛。
她現在知道了,摯愛珠寶姓秦,對,就是白赤箭姥姥家。
要說季家的子嗣艱難,那白家就是子嗣旺盛的典型。
白赤箭是季家幼子, 他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
白赤箭的父親就更牛了,兄弟五人。
再往上就不能數了,反正是全站到一起,認一遍絕對認不清的程度。
白赤箭的姥姥家也是人丁興旺,過年吃團圓飯,至少得擺個三幾桌的程度。
人多也有人多的煩惱。
季夏橙倚在盛景的懷裡,想的有點多,“白赤箭!”
盛景“嗯”了一聲。
“你們家人都知道你很喜歡我嗎?”季夏橙想起那回跟他媽媽見麵的情形,他媽媽是一早就認識她的。
盛景又“嗯”了一聲。
“那他們是不是很不喜歡我?”
“為什麼這麼問?”
季夏橙沒有說,她隻是代入了一下自己,如果她喜歡一個男生,而那個男生卻跟其他的女孩談戀愛的話,那她姑姑一定會義憤填膺,罵那個男生眼睛瞎。
現如今她可能是白家長輩眼中眼瞎的那個。
求婚的戒指她很滿意,造型獨特,求婚的時間她也很滿意,那漫天的流星實在太絢爛了,是一輩子隻能見一次的光景。
所以,結婚也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但她不知道該跟那些長輩們怎麼相處。
盛景抓住了她一隻腿,直接幫她轉了個身,讓她麵對自己。
這樣的抱姿,讓季夏橙很不自在,麵對麵可以貼得很緊,她跨坐在他的腿上,離“危險”很近。
季夏橙掙紮了一下,想要下來。
盛景不許。
他埋在她的頸窩吐氣,時不時還要輕咬一下,似乎是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小腦袋瓜子裡想了什麼,“我們家道士多,對很多事情的見解與其他人不一樣。”
季夏橙沒說話,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盛景笑了一下:“你不用緊張,我媽你又不是沒見過,都很隨性!”
“那阿姨也是道士?”
“她不是。”盛景慢悠悠解釋了一句,又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家裡的生態壞境,隻能又說一句:“我們家真的挺…隨性,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季夏橙也沒糾纏這個問題,又玩了會兒戒指。
淩晨三點,快排到她的戲。
盛景捏了下她的鼻尖,搖醒了她:“拍戲去吧!”
季夏橙原本在盛景的懷裡,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大腦十分遲緩,沒跟上動作,她緩了片刻,才想起來幾個小時之前的事情。
她打了個哈欠,取下來戒指,交給盛景,還略顯小氣地說:“你先幫我保存一會兒,等我拍完戲還我。”
她用了“還”字,私心裡特彆像小狗尿尿圈地盤兒,反正他說了不嫁也得嫁,那這戒指給她了就是她的。
盛景聽著這話悅耳,再聽她多說幾句這種好聽的話,給命都行。
其實不太想放她走,看一眼時間,不允許呢!
季夏橙臨走前摸了摸盛景的頭,他的頭發特彆多,頭發絲又黑又粗,一看就是精氣神很好的人。
“你睡會兒。”
盛景眯了眯眼睛,“我等你回來一塊兒睡。”
季夏橙沒說,那他可有的等了。
她打開車門,攏了攏大衣的衣領,快速走進了夜幕裡。
季夏橙今日要拍的是一場夜窺的戲。
陳天橋所飾演的地下工作人員和下線約在了舊倉庫裡開會。
季夏橙得蹲個牆角,特寫的鏡頭也就兩個。
等天亮之後,還得拍其他的。
至少要下午才會下戲。
夜戲拍得還挺順利,季夏橙演出了少女窺見老師秘密的震驚,以及覺得自己和老師擁有了同一個秘密的巨大欣喜。
早上七點,劇組的早飯遲遲沒來。
盛景訂的餐車提前到了。
又不是第一回當跟在老婆後麵混劇組的男家屬,這次比上次更加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