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被尖硬的牙齒研磨,她唯恐他更加用力,緊張到手指抽筋。
盛景微微離了她的唇掰,又咬上了她的耳垂,不停地用沙啞的嗓音告白:“寶寶,我愛你。你愛不愛我,我都很愛很愛你……”
盛景成功找到了她心底的縫隙,用雙倍乃至十倍的愛,填補進去。
季夏橙在他不斷的告白裡,痛哭流淚,但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時間不長不短地過去,她覺得剛剛好。
季夏橙和盛景分彆的時日,誰都沒有好好吃飯,也沒有好好睡覺。
就在季夏橙覺得自己心跳到快要死掉的時候,盛景操縱
著她的靈魂,做完了不死不休的事情。
季夏橙聽見屋子的外麵響起了蛐蛐的鳴叫。
天徹底黑了下來。
盛景將她裹在厚厚的浴巾裡,抱去衝洗。
她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任由他抱來抱去。
黑夜裡,季夏橙窩在盛景的懷裡,忐忑不安著。
盛景征求她的意見:“要還不想睡,我給你念段經?”
經文晦澀,是普通人的安眠利器。
季夏橙搖了搖頭,擔心地問:“盛景,你破戒了怎麼辦?”
盛景喉頭滾動了一下。
季夏橙又問:“還得做科儀嗎?”
她搞不懂他們的事情,祈福可以做科儀,拜壽可以做科儀,祭祀也可以……
那犯了錯誤是不是也得上表給天上的神仙?
盛景笑出了聲:“你確定天上的神仙會想聽我們這樣那樣的事情?”
這是給神仙傳播h話本嗎?
季夏橙一愣,氣哼哼地推了他一把,“我是真的擔心你。”
盛景很是受用,他啄了啄她的嘴唇,“不許鬨了,我明天睡醒去跪香,給你個板凳坐在旁邊陪我。”
季夏橙想說她才沒有鬨,還想問他要跪幾炷香。
盛景閉上了眼睛,季夏橙的眼皮不自主地打架。
這一覺睡了不止一夜,睡得很沉,沒有做夢。
夢醒的時候,午時的太陽高照。
季夏橙動彈了一下,發現旁邊沒人,一下翻身起來,衝著虛掩的房門喊:“盛景!”
沒人應。
季夏橙又喊了一聲:“白赤箭!”
盛景在廚房熬粥,聽見她喊第一聲的時候,其實已經往屋子這邊走來。
他又聽見她喊第二聲,三步並作兩步,推開房門,“怎麼了?”
他以為她做了噩夢。
誰知,她跪坐在床上,朝他張開了手臂,“要抱!”
她以前有多不黏人,現在就有多黏人。
盛景拿了一旁的棉服裹在了她的身上,又給穿上襪子和鞋,一手托了她的屁股,將人高高抱起。
刷牙洗臉得抱,吃飯也得抱。
倒是兩個人往後山去的時候,季夏橙舍不得他太累,下了地。
她跟著他一路往上爬,這裡太過陡峭,不向遊人開放,一直到兩人爬上山尖。
山尖的雲海,像一層厚厚的被子,占據了大半個天空。
要是沒有風的話,連太陽都遮擋住了。
一陣冷冽的風吹散了雲海,太陽的金光從雲海的後頭照了出來,片刻後,又被雲海遮擋。
兩個人在山的最高處擁抱了很久,季夏橙看著隨風變幻形狀的雲海,喃喃道:“我其實隻是想跟他們好好告個彆……”
盛景吻了吻她的發絲,認真說:“我替你告過彆了。”
“真的?”季夏橙揚起了頭看他。
盛景低聲道:“真的!”
她父親和爺爺的法事,是他做的第一場法事。
意外身故的超度做了三天三夜。
師父年歲已大,吃不消。
他輩分大,但年紀小,可以不是他,但他非要上。
師父道:“你想好了,三天三夜,中途不會換人。”
“不用換人,我可以的。”
奶奶的法事也是他做的。
盛景將她摟緊:“他們,都被我送去了該去的地方。”
季夏橙嗚咽了一聲。
盛景說的話,她每一個字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