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066 她開始胡說八道(2 / 2)

“走吧!”盛景說:“山上冷,等明年夏天,我們再回來。”

季夏橙輕輕地“嗯”了一聲。

盛景擁著她往停車場走,白茫茫的雪地留下了他們相互交措的腳印。

季夏橙來不及問盛景要不要跟她住酒店,開車的人不是她,她被盛景拐帶回了家。

房門才推開,季夏橙就聽見木藍大叫的聲音。

“師娘,師父!”

好幾個月不見,木藍長高了一大截。

英語學得還是稀爛,但搖卦的水平穩步上升。

木藍這兩個月快寂寞死了,師奶奶說,師父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

木藍覺得師奶奶的話不對,師父娶了媳婦兒不光忘了娘,還忘了小徒弟。

連他搖卦寫英語作業這麼大的事兒,師父都不管了,真是嘖嘖。

木藍很是熱情,從屋裡奔了出來,想往季夏橙懷裡撲,但還沒有撲進去,就被師父揪著後衣領拎到了一邊去。

木藍要生氣了,氣嗷嗷地說:“師父,你乾什麼?”

盛景道:“你太胖,你師娘可經不住你往她身上跳。”

木藍正在長身體,又長骨頭又長肉,才幾個月不見,確實敦實了很多。

再也不是以前的小豆芽菜了。

木藍噘了噘嘴,這回沒生撲,而是輕輕地抱了抱季夏橙,仰著毛絨絨的小腦袋說:“師娘,我好想你,我都準備好了,等放寒假上山找你跟師父的。”

季夏橙從進屋一直沒有說話,那感覺很奇怪。

從山上的藍天白雲,到山下的霓虹燈閃爍。

從貧瘠的感情,到突然豐盈了一點。

若是放在電影裡,可能一個鏡頭就切換了過去。

可她的腦海裡,有無數個鏡頭跳躍拚湊,很俗的說,她感受到了愛,差一點點熱淚盈眶。

季夏橙知道木藍還在等她回應,她聽見自己說:“我也好想你啊,小木藍!你英語學的怎麼樣了?一定要做個中西結合的小道士,以後好出國跟其他洋教派交流。”

木藍:“……”

戳孩子肺管子這種事情,原來他師娘也會乾。

客廳的燈光不算明亮,盛景回頭看了看季夏橙的身影,嘴角往上揚了揚。

然後小木藍就被他打包送給了司機,帶回了白家大宅。

木藍被打包的時候,季夏橙正在洗澡。

等她包好了頭發,穿好了睡衣出來,小孩不見了。

她問:“木藍呢?”

他們剛剛明明說好了,睡覺前她會給他讀英語繪本的。

盛景一點也不心虛地說:“他說想師奶奶了。”

季夏橙才不信盛景的鬼話,她眨巴眨巴眼睛直接問:“我好了?你想做?”

她晚飯喝得仍舊是補湯。

按理說自己身體好壞,自己知道。

季夏橙挺茫然的,隻知道一碗一碗補湯下肚,頭發縫好像窄了,但她頭發本來就多。

失眠也好像好了一點,隻是失眠不好論證,盛景每晚都要給她念經,誰知道是不是他催眠的效果。

盛景一把將人揉在了懷裡,狠狠親了兩口,問她:“喝水嗎?”

季夏橙回答:“不了,喝很多了。”

盛景又問:“你約了樊玉珠哪天見麵?”

季夏橙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但沒隱瞞他的必要:“後天中午十一點,約在公司旁邊吃午飯。”

盛景沒有問題了,摟著她回屋的時間門,季夏橙的吻已經落在了他的眉上、唇間門。

不知者無畏。

季夏橙很勇,她怕盛景放不開,熱情又主動。

時間門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太對頭,跟上次太不一樣。

不僅僅是時間門的問題。

盛景本來就是個磨人的脾氣,一句喜不喜歡他,能反複的磨纏,必須要說喜歡才行,要不然誓不罷休。

現在也是這樣,他磨人的架勢不變,她開始胡說八道。

盛景,我好喜歡你!

盛景,求求你!

盛景,我要壞了!

她的眼淚流了很多很多,並不是因為悲傷,也不止是眼淚。

那個壞人啄著她的頸肉,告訴她:“道醫講究有補有泄,補湯喝多了,總得通過眼淚、汗液……宣泄出來,這樣才有效。”

季夏橙覺得盛景在騙她,可腦子裡亂哄哄的,靈魂早就被他操縱了,她隻能繼續胡說八道。

盛景愛死她胡說八道的小嘴兒,舌尖掃過她的唇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她。

他想聽她說得更多,甚至也開始胡說八道,比她的聲音還要大。

但很快他便覺得不夠,像餓急的野獸,凶狠地攻擊了她的唇舌。

不止山上下起了雪,後半夜平市也飄起了雪花。

雪下得又急又猛。

下了整整一夜,並沒有減緩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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