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橙覺得可樂,捂著嘴笑。
盛景氣歪歪地發動汽車,等到汽車駛進了盛景家樓下的地庫。
盛景停好車,從駕駛位下來,繞了汽車一圈。
副駕駛的門剛剛打開,他長臂一撈,將季夏橙抱住,咬她耳朵問:“一說結婚前一天要跟我分開,你就笑那麼開心?嗯?”
季夏橙的耳朵最敏感,堪比盛景的喉結。
他一咬她耳朵,她就忍不住腿軟,推了他一把:“就分開一天。”
她那二兩力氣推在他的身上,就像羽毛輕輕拂過,跟撩撥他沒什麼區彆。
盛景的眼神緊了緊:“等辦完了婚禮,咱們就上山,你在山上的時候都不能離開我半小時,現在過河拆橋,需要我就盛景來盛景去,小嘴兒像抹了蜜似的,哄得我不知道東南西北,不需要我,就嫌棄我是狗皮膏藥……”
季夏橙啞然,她那會兒確實離不開盛景,他就是她的浮木。
可日子總要朝前過的,她按照他們想的轉移著就轉移了,他倒好,居然說她過河拆橋!
“我哪有!說你是狗皮膏藥的人明明是二姐。”季夏橙哭笑不得,小聲替自己爭辯。
“那你還笑那麼開心!”
“那我天天哭給你看好嗎?”
盛景的喉結滾動,眼底的欲·念再也藏不住,“我一會兒就讓你哭……寶寶,今天你在上麵。”
季夏橙還以為他是真的委屈,原來在這兒等她呢!
她的皮膚白皙,臉一紅,特彆顯眼。
她捶了捶他的胸口:“我不要。”
盛景沒臉沒皮地說:“像騎馬一樣,不好玩嗎?”
季夏橙簡直無語。
她才不要果騎。
*
婚禮的前一天,季夏橙回了季家。
季明媚一早在家等候。
季家的大宅是真大,也是真的很冷清。
客廳的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靜室,那裡原先擺著季家父子的牌位,現如今又多了一個。
季夏橙給爺爺、奶奶、爸爸,依次上香。
想說很多很多話,最後她挑唇笑了笑:“我明天要結婚了!我想多生幾個孩子,家裡才熱鬨。”
季明媚倚在門口打趣道:“那你準備生幾個?”
季夏橙:“三個,給白家留一個,我們家留倆。”
季明媚嗬嗬笑了起來,“那敢情好,跟我想的一樣。隻不過我不行啊,年歲不饒人。要不我把我的指標再分兩個給你……”
季夏橙搖頭,“我跟爺爺奶奶爸爸開玩笑呢!說生三個都是大話,五個,彆開玩笑了。生孩子那麼疼,誰愛生誰生去!”
兩個人的對話十分沒有營養,純屬信口開河。畢竟姑侄倆,一個沒打算三十歲之前生孩子,另一個更是壓根就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這話說起來像是哄鬼開心的!
季明媚以為季夏橙會哭的,沒哭,就挺好。
又陪著她瞎扯一通,因為明天一大早白家就要來接親,季明媚讓她早點休息。
季夏橙回了房間給盛景發信息。
【盛景。】
盛景秒回:【想我了?】
【晚安!明天見。】
【嗯,以後天天見。】
第二天一早,季夏橙四點就起床,喻姐來給她做妝造,樊玉珠和美美也來了。
季家大宅熱鬨了起來,人聲,還有鑼鼓喧囂。
季夏橙換好了流光溢彩的大紅禮服,手捧著捧花,等著盛景來接親。
今日要辦的是道婚,沒有伴娘和伴郎。
舉行完道婚之後,還會有一場海島婚禮,伴娘是鹿翩翩,伴郎請了曹泰。
盛景按照吉時上門,接了她便會去平市最大的道觀,兩人要在那裡舉行婚禮。
沒人跟季夏橙對接過道婚的流程。
車上,季夏橙忐忑不安地問:“盛景,我一會兒要怎麼做?”
盛景道:“牽著我的手就行!簡單吧?”
季夏橙還真的相信了。
等到婚禮開始才知道,一點都不簡單。
道婚的流程有很多,盛景的輩分又高,白家請了天師來主持婚禮。
季夏橙什麼都不懂,也知道天師是很厲害的人物。
天師在前做前啟科儀,意為新人賜福。
季夏橙看了天師好幾眼,隻覺麵熟。
一旁牽著他的盛景,忽然跟她耳語:“這位道友是…我爸!你要記不住,也能叫道友。”
季夏橙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他麵熟,白澤蘭像父。
她想象了一下盛景家吃年夜飯的場景,大家互相稱呼道友,也是一件可樂的事情,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程序雖然複雜,確實跟她沒有多大關係,她屬於出個人就行。
進行到焚燒婚書這一項,季夏橙這才知道,盛景先前說婚書已經燒了,上表過天庭,就是誆她而已。
季夏橙偏頭看他。
盛景揚了唇笑:“看什麼看,這回可是真的燒了!”
說罷,他又道:“季夏橙,在我這兒沒有離婚這個選項。”
“知道了,白赤箭!”
季夏橙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