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橙被這個問題砸得困意全無。
她眨巴眨巴眼睛, 想明白了,聽盛景的話音, 她不問好像不太對。
她懵懂地說:“我應該問是嗎?”
這話本身就有夠氣人的。
盛景冷著臉靜默。
季夏橙後知後覺, 氣氛不對,她轉了身,先撲再摟。
暗夜裡, 盛景的嘴角不自主往上揚了揚。
她現在倒聰明,哄他的時候, 先送她自己, 再給他喂蜜。
果然,隻聽她說:“盛景,木藍長得一點都不像你,這有什麼好懷疑的!再說了,你說過你是第一次的……”
她的聲音小得像貓, 話音剛落, 嘴唇便被輕咬住了,被撬開的唇齒遭受了狂風暴雨一樣的狠碾。
“疼!”其實不是真的很疼,她在撒嬌。
像盛景很了解她一樣, 她也很了解盛景,他舍不得她疼, 哪怕隻有一點點。
季夏橙沒有輕舉妄動, 她知道自己的話又讓盛景不滿, 皺著眉想要跟他講講道理。
唇齒被堵得並不太緊,她掙紮了一點呼吸的空道:“那我跟喬森北談戀愛, 你介意了嗎?”
盛景半貼著她的唇:“不介意,但我嫉妒,嫉妒到快瘋了!可你因為我嫉妒過, 猜疑過嗎?”
季夏橙戳了戳固住她的手臂,肌肉緊實。
她細聲細語:“我有想過的……真的!盛景,我想跟你在一起。”
這句話顯然讓盛景很是受用。
他不再逼問她,隻是和盤托出:“木藍是被彆人丟掉的,就丟在雲浮觀的門口。”
這年頭,誰家的孩子都是寶貝,木藍那麼可愛,到底是什麼人家,這麼狠心丟掉他!
季夏橙動了氣,翻身坐起。
盛景以為她不信,“我一直等著你問,可是做了親子鑒定的,木藍不是我兒子!不過我養了他,當他是親的。”
季夏橙又笑了,摟了他的脖子,獎勵他一個親親。
盛景把著她的纖腰,一時也沒明白她剛剛為什麼發怒,這會兒又為什麼給他蜜吃。
不過話說開了也好,索性全說了:“季夏橙,於情·事上,我沒那麼高尚。我愛你,我什麼都不介意,但我不是不會嫉妒。”
季夏橙又不是不知他吃味時是什麼樣,她笑:“知道了,知道了。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跟喬森北沒什麼的。
盛景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其實就算有什麼又有什麼關係,他嫉妒的是喬森北擁有的那三年時光。
季夏橙拉了他的手過來把玩,他的手指又細又長,冷白色的皮膚,像是怎麼曬都不黑,這會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卻有些手指僵硬。
單看他的手,會覺得這手該握劍,該執筆,該棒著各種法器……
她低聲笑了起來,哄他:“真難想像,盛景你這雙手,還會解我的衣服。”
也不止,會的事情很多。
她低頭細吻他手指的時候,幾乎是同一時間門,身後的男人啄住了她的後頸肉。
欲·念不是一時而起的,卻因為她吻他的手指,來得更加猛烈。
“盛景!”季夏橙掙紮。
盛景邊吻邊道:“你勾引我的!”
“我沒有!”
“你吻我手指,十指連心,你不知道?”
季夏橙覺得他無理取鬨,但她抵擋不了他的熱情。
情意迷亂的時候,他也不肯放過她,逼著她自己說想要。
她捂著臉,讓他如願以償。
可他偏不如她的願,繼續問她:“要誰?”
季夏橙如哭似泣:“盛景,盛景!”
盛景便像瘋了一樣。
季夏橙其實不懂,於情·事上,他怎麼那麼容易瘋。
明明被撩撥的人是她,難以忍受,想要他的也是她。
可真的嚴實無縫的時候,卻是盛景低啞著嗓音,像古老的吟唱,“寶寶,你好棒……”
季夏橙瞬間門清醒了不少,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話。
盛景很快回應她,從舌麵輕刮著舌麵,到如饑似渴的吮弄。
季夏橙很快不能抵擋,等到他鬆開自己的唇舌,紅著眼尾,還不忘警告他:“不許叫,毒啞你!”
盛景便覺得,一定是自己今天不夠好,居然還能讓她想點其他的!
到最後,季夏橙隻能捂緊了嘴巴,發出奶貓一樣嗚咽嗚咽的聲音。
她也不可以叫。
第一天,季夏橙醒得很晚,穿戴好下樓,已經是十點鐘。
家中除了秦葵,並無其他人,就連木藍都在一大早,去了幼兒園。
季夏橙很不好意思。
秦葵見了她,便笑:“我們家沒有那麼迂腐。”
這下季夏橙就更不好意思了,她很小聲地叫:“媽媽!”
求饒的意思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