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於啟齒,隻能推了推他道:“那你睡那邊。”
誰都彆碰誰。
她聽見盛景笑,很清朗的聲音。
季夏橙拗氣似的,本已轉開了臉,這會聽見他笑,又轉回去看他,沒有說話。
盛景用虎口卡住了她的下巴,再湊過去細細地吻她嘴唇、下巴,吻得並不深·入,不卷她的舌·尖。
不曉得這男人哪裡來的耐心,吻了許久許久,也不止吻了唇舌。
吻得她整個人化成了水,流淌乾淨。
剛換好的床單,不得不再換掉。
似缺了點什麼的感覺,終不再有。
季夏橙腦袋發暈,又氣他言而無信,說好了不折騰她,不過是換了個法子折騰而已。
她控訴:“粉絲的醋要吃,工作的醋也要吃,盛景,我哄不好你!你不講道理,我隻是愛得比你晚了一些,不是不愛你,也並不一定愛得就比你少。”
盛景還是笑,然後問她:“現在就會給我吃蜜,說說你愛我有多多?”
季夏橙又啞然了,愛又不能稱重量。
她思索了一會兒,堵氣道:“那你去看看換掉的床單。”
這話讓盛景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他滿身的銳利鋒芒瞬間軟了下去,唯有一處軟塌不下去,他吻她的頸,深吸口氣。
沒嘗過滋味時,隻用抵擋一陣一陣的衝動。
如今食髓知味,實在要命。
半夢半醒間,季夏橙覺得盛景又在吻她,她迷迷糊糊地說:“盛景,你彆鬨。”
盛景果然沒再鬨,好像跟她說了幾件事情。
等到季夏橙從睡夢中完全醒來,身邊果然沒了盛景的身影。
季夏橙仔細回億,他都說了什麼,好像說了什麼補湯營養師。
她並沒有疑惑多久,就見到了盛景給她留下的營養師。
聽淩寒道長說,她可不是營養師,她是藥膳師,她家祖上是給皇帝皇後做藥膳的,傳到她這一代都三十九代了。
淩寒道長還說,調理身體,不管是藥還是膳都有講究,食材和藥材要選頂級的。現在的社會,物資資源雖然豐富,但很多食材和藥材都是培育出來,食不知味,藥性不足。比如人參,當然得用野生的,如若不然,吃了也沒有多大用處。
季夏橙覺得盛景有夠興師動眾,以前鹿翩翩為了控製體重請了個營養師跟組,她就覺得有夠誇張。
她給盛景發信息:【盛景,我不吃藥膳。】
盛景昨夜總在天人交戰,一共也沒睡兩個小時,他的聲音低沉,帶了很大的欲求不滿:“寶寶,你再不養好身體,你小老公遲早要痛的功能不全。”
季夏橙一看盛景發的是語音,唯恐他嘴裡沒什麼好話,特地轉了文字。
果不其然,她看完後,臉色潮紅。
淩寒道長就這麼留下了,儘職儘責,不讓她喝涼水,還不許她吃熱飯,不管是食物還是水,都要是溫熱的。
季夏橙的房車每天都能飄出一股藥味,這事兒可誰都瞞不了。
正式開拍的第五天,趙敏兒來找她聊天。
其實季夏橙不太想跟她多聊,兩個人雖然已經和解,卻還不到什麼話都能聊的程度。
季夏橙客氣地叫:“敏兒姐。”
趙敏兒嗅嗅房車裡的藥膳味道,倒是上來就聊:“吉子,你調理身體是為生孩子嗎?”
季夏橙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又不能說是她老公太厲害了,她的小身板不夠他折騰幾下,他想折騰的更多。
嗯,她也想。
季夏橙的欲言又止,讓趙敏兒覺得她說對了。
趙敏兒像是找到了知己,握著她的手道:“吉子不瞞你說,我跟絕然年輕那會兒確實是想丁克,可這年紀越大,就越覺得年輕時的想法太幼稚了。我今年四十多,絕然都五十歲了……我來這兒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讓你的藥膳師再多接一個活?”
季夏橙沒有拒絕,也沒答應,“敏兒姐,淩寒道長是盛景請來的,我不曉得是以什麼為代價邀請,他們這些修士,跟我們這些普通人又不太一樣,要不你容我問問盛景和淩寒道長本人?”
趙敏兒表示理解,又聊了幾句其他的,便離開了。
季夏橙等下還要拍跟男主的第一場互動戲,沒有第一時間找盛景,轉達趙敏兒的提議,畢竟盛景也在忙。
一個小時前,盛景才給她發過信息:【要開會了[喪]】
敢情道士開會也會痛不欲生!
盛景在開的是個宣傳大會,往年這樣的會議,他根本不會參加。
但今時不同往年。
估計是各個山頭都裝上了寬帶,隱居的道士個個學會了上網,突然就理解了什麼叫流量。
而盛景剛好,是道士裡流量最好的。
協會為了讓他必須參加會議,特地將舉行會議的地點放在了雲浮觀,還請了媒體和明星。
開會的內容隻有一個,就是宣布下個月要舉行道教比武大會。
這個比武大會每三年舉行一次,分武比和文比,比賽的內容有很多,比功法、比科儀……當然,絕對不會比電視裡演的禦劍飛行和驅鬼降魔。
協會本來讓盛景代表發言,他不乾。
退而求其次,人肯出現就好。
還彆說,明星就是管用。
雲浮觀的外圍來了很多粉絲,嗚嗚泱泱的一堆人,山下又限了流。
盛景也不知道來的明星是誰,就隻知道是一男兩女,在人堆裡格外的顯眼。
倒不是因為他們長得有多鶴立雞群,而是明星的打扮不同於旁人。
協會的代表好容易發言完畢,還特地提了三位明星,說是本次弘揚道教比武大會的文化傳承人。
現在都這樣,為了傳承不死,各個流派都在卯足了勁吸引年輕人的關注,宗|教也不能免俗。
大會終於結束,作為雲浮觀的觀主,盛景還得忙著清理場地。
一杯冒著涼氣的冰飲,忽然遞到了自己麵前。
“道長,交個朋友!”
盛景微微垂了垂眼皮,認出給他遞冰飲的正是兩個女明星之一,要麼叫什麼靈,要麼叫什麼瓔,剛才在做介紹時,他隻聽了一耳朵,臉盲認不清。
這麼說吧,一堆女明星站一塊,於他來說,就是季夏橙和其他女明星的分彆。
盛景麵色冷峻,一副拒人於千裡的表情,淡淡地行了個道士禮,根本沒接那杯冰飲。
他轉了身朝其他地方走去,粉絲群裡也不知是哪個喊了聲“姐夫”。
盛景覺得這稱呼悅耳,十分難得朝那粉絲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