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酒正要拒絕,便聽陸白有些疑惑地道:“宋之安?宋之安也在這個劇組?”
徐文一愣,連忙點了點頭:“是啊,他是男二號。”
從陸白口中聽到了陌生男人的名字,阮江酒一頓,正要說什麼,便見少年看向他,道:“小阮,我們去吧。我想見那個宋之安。”
阮江酒的臉黑得徹底,他深吸一口氣正要說什麼,便見少年踮起腳湊在他耳邊,輕輕道:“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我不放心,想見見他。”
阮江酒麵上立刻冰消雪融,他揉揉少年的發,道:“好,我們去。”反正隻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聚餐,去了也沒什麼。
……
聚餐地點選在一家看起來挺高檔的餐廳,阮江酒看到餐廳旁那家點心店便停了步子,他道:“小白,你先進去,我去那家點心店買些東西。”這家點心店在春明是老牌子,應該剛剛開到鯨海,店裡的豌豆黃甜而不膩,是特色,碰到了總要買些來給少年嘗鮮。
陸白一看那店的招牌就知道青年想買什麼,他心裡劃過道暖意,便乖乖巧巧點了點頭往餐廳走去。
“我讓徐文那傻子去說,最後陸家那小禍害真要怪罪也怪罪不到我頭上來不是?”
包房裡,副導演麵上帶著諂媚、大著舌頭跟旁邊一個身材肥胖滿臉油膩的男人說道。
肥胖的男人懷裡抱著個麵容清秀的青年,他滿臉興奮道:“真的那麼像?”
副導演拍拍胸脯:“真的像!我今兒看了都被嚇到了,太像了!”
胖男人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他叫什麼名兒?”
“據說叫阮江酒。”
男人‘嗬嗬’笑一聲,一杯酒下了肚,感歎道:“曲家惹不起,玩兒個像的也值了,可惜,好物落在那小紈絝手裡。”說罷他拍拍副導演的肩,道:“你放心,今晚如果我滿意了,我立刻踢了徐文,你做導演!嗬,為了這麼一部破劇,陸執不好跟我翻臉的。”
說著他輕浮地拍拍懷裡男人的臉,道:“之安,今晚我們玩雙、飛好不好?——陸、陸白?你怎麼來了?!”
副導演也有些瞠目結舌,實在想不通傳說中陸家那個飛揚跋扈的小祖宗為什麼會陪一隻金絲雀來參加飯局。
陸白站在包間門口,他微微低著頭,額發和陰影遮住眼眸和他此刻的表情,他嘴唇緊緊向下抿著,緊緊握著拳,拳背青筋凸起。
“陸少爺要來一起玩?”肥胖的男人麵上表情猥瑣得讓人想吐,他拍拍桌,道:“陸少爺喝杯酒,我們換著人玩怎麼樣?”不知怎地,他懷裡的男人有些心虛地看了眼陸白,卻不敢離開男人的懷抱。
陸白抬了頭,麵無表情地看著男人,眼眸冷得嚇人,有戾氣上下翻滾。
他大步走向男人,經過酒桌時拿了桌上已經打開的白酒——
“喲,陸少爺要對瓶吹?”
“嘩啦”陸白麵無表情地將整整一瓶白酒兜頭澆在男人和他懷裡的宋之安身上。
“你特麼的做什麼!”
“啪!”陸白將酒瓶砸在桌楞上,半截酒瓶便碎得徹底,上半截完整的酒瓶終於碎出尖銳的棱角。
男人正要說更難聽的話,突然瞳孔一縮——隻見少年手裡拿著半截玻璃酒瓶,將那閃著寒光的棱角抵在他脖頸處,少年一用力,他便感到脖頸一陣刺痛——流血了。
他抬頭,便對上少年此時近乎可怕的臉——
“你也配叫小阮的名字?”
“我睚眥必報,脾氣不好,你想動小阮,我就絕不讓你好過。”他聲音依舊平靜無瀾,卻帶著狠意和戾氣。
“你、你放手!”男人看著少年陰戾的臉,感受到自己脖頸處正在流著的溫熱的血終於知道害怕,他道:“我、我不動他、你放手!”
“還有你,”陸白依舊用那尖利的棱角抵在男人脖頸處,卻直直對上男人懷裡的宋之安,他麵無表情一字一頓道:“是誰讓你去接近我妹妹的。”
宋之安被少年駭得額上沁了冷汗,他喉頭動動,結結巴巴道:“是、是肖央……”
“小白……”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陸白瞳孔一縮,他看向那處,隻見他的小阮就站在那裡,手裡提著他愛吃的點心。
陸白終於鬆了酒瓶。
阮江酒看著少年心裡疼得厲害,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少年此時的模樣卻實實在在刺痛著他的心臟。
他正要大步上前將少年抱在懷裡,卻見那個少年卻已經朝他走來。
少年站在阮江酒麵前,麵上全然沒有剛剛的戾氣,他朝對方露出個輕軟的笑,有些發燙的手輕輕覆上對方的眉眼,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小阮,彆看。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