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楊、謝斌和趙亮，靈異小組的三個男生。
他們雖然沒被嚇昏過去，卻也是抖抖索索地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舒材趕緊爬起來，順便拽起了旁邊呆滯的孫羽紗。
孫羽紗任憑他把自己拉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女鬼……的衣服。
大紅的廣袖流仙裙，經典x領部設計，隨風飄逸的袖擺，腰間打著束結的絲帶，層層錯落有致的裙褶……
確認過眼神，是心動的感覺。
孫羽紗瞄了眼女鬼的長相，沒敢多看，違心地打著招呼：“嘿，美……鬼！這衣服你在哪兒買的啊？”
正準備往前衝的大熊左腳絆上右腳，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
孫翔張大嘴巴回頭看向孫羽紗。
早就領會到孫羽紗中二的一麵的舒材淡定地拉住往前湊的孫羽紗。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女鬼身上原本隨風飄動的衣袖好像在空中停滯了兩秒。
“網上。”嘶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隨風飄散。
孫羽紗追問：“團購給優惠嗎？”
女鬼好像是很久沒有說話了，磕磕巴巴地說著：“不、不給，要十、十套以上才、才給優惠，摳、摳門。”
孫羽紗點點頭，“那免郵費嗎？”
“哢吧”女鬼的頭顱往下甩了一下，可能意識到自己做點頭這個動作有些困難，她還是張口道：“免、免的。”
孫翔摸了摸頭發，捉鬼捉了好幾年，他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有問必答的鬼。
女鬼踏風前行，往他們這裡靠近了兩步。眾人立馬往後退了三步，除了舒術。
“噗通”女鬼結結實實地跪了下來，那張嚇人的青白的臉也隨之低下。
c位受到跪拜之禮的舒材和孫羽紗：……
這是怎麼回事？
舒材苦笑：“姑娘，你要是想要壓歲錢，一切好說。我發誓，隻要我們能回去，回頭我立馬給你燒過去。”
女鬼低著頭，仍舊是在地上跪著，一反之前有問必答的良好作風，無論眾人說什麼都是一聲不吭。
一直安穩地站在原地的舒術猛然轉頭看向孫羽紗，嗬斥：“你兜裡有什麼？！”
孫羽紗懵逼地掏了掏口袋，“我兜裡沒什……”她頓了下，從兜裡掏出來一塊石頭，“這什麼東西？”
純黑色的石頭，在月光下反射出點點金屬光澤。
舒材心裡動了一下，一種熟悉的感覺瞬間閃過，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舒材也沒在意自己一時的感覺，認真地看著那塊石頭。
在孫羽紗掏出石頭後，跪在地上的女鬼身形顫動，頭越發往下低了。
嚶嚶嚶小聲說：“我掃描過了，是一種玉。”
舒材好奇地打量著孫羽紗手裡的石頭，冷不防卻被人塞進了自己手裡。
孫羽紗無辜地看著他，你看我乾什麼，我啥也沒乾。
舒材咬牙，正準備說什麼，手心開始發燙。他訝異地看向手心的石頭。
眾人也發現了這塊詭異的石頭的變化，它開始慢慢發光，由原來的一點黑光逐漸蛻變成瑩白的光芒。
舒材眼前一閃，一道黑色的身影在火光前凝實。
舒術在原地晃了兩下，瞬間移動到舒材身邊，警惕地看著麵前那道黑影，左手拉住舒材沒拿石頭的手，右手在胸前擺出防禦的姿勢。
孫翔和大熊這才晃過神，急忙跟過來也做出防禦的準備。
眼見著手心的石頭一點點散開，成了一堆粉末。
舒材：……你們都看到了，它真不是我捏碎的，彆讓我賠。
跪著的女鬼砰砰砰磕了三個頭，“拜見鬼……哥。”
黑影頂上的那一坨……看起來像是頭的東西動了下，女鬼又行了一個大禮，哢吧哢吧的骨頭聲響不絕於耳，舒材都擔心她彆散架了。
終於，女鬼有驚無險地行完禮，慢慢膝行後退。舒材鬆了口氣。
要是忽略現在恐怖的環境和她那張可怕的臉，倒是像電視劇裡進退有禮的宮女。
孫翔和大熊看向舒隊，等待著他的命令。可是一直等到女鬼消失在夜色的遠方裡，舒術也沒有下達任何指令，他緊緊地盯著麵前的一團黑影，眸色深沉。
這股能量，很可怕。
一無所知的舒材動了動胳膊，感受到男人手上的力度，默默地放棄了掙脫的打算。
原本在舒材旁邊的孫羽紗，在看到舒術過來後，早就連滾帶爬地奔到了後邊三個男生的地方抱團取暖。
天塌下來有高個兒的頂著，她一個弱女子還是退居二線比較好。
舒材嘴角抽了抽，塑料兄妹情。
黑影動了動，身形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發生變化，逐漸變成一個人的樣子，雖然還是全黑的，看不到五官。
舒術拉著舒材試探性地往後退了兩步，黑影沒有追上前，停在原地，仿佛毫無危險性。
正當舒材堵在嗓子眼的大石頭往下落了一點時，黑影突然爆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呐喊：“爸爸！”
舒材腿一軟，被旁邊的舒術牢牢地扶住。
這聲爸爸，不是在喊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