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酩:“你盯著我看乾嘛,我臉上有東西嗎?”
杜酩隨後從乾坤袋裡,掏出一麵小銅鏡仔細查看:“聽說今天到舞劍坪的帥哥挺多的,等會
我要是臉上有東西那可就完蛋了。”
顏玨:“……”
聽語氣……好像真的挺像杜酩的。
因為無論是魔尊還是男主,想要幻化成杜酩的樣子,在對杜酩的了解並不深的情況下,都沒辦法幻化成一模一樣。
顏玨無語道:“舞劍坪的人那麼多,我不打算去。”
杜酩愣了愣:“不會吧,你該真不會以為五龍峰會就是純比武的吧,五龍峰會除了比武,結識六大仙門優秀弟子,和同門飲酒作樂,才是最主要的正經事。”
顏玨:“算了,不去。”
她剛想回身進屋,忽然又聽到那邊傳來腳步聲。
夜晚很安靜,隱隱能聽到那邊小橋下傳來的水聲和蟲鳴聲。
“顏師妹!”
顏玨猛的回頭,冷不防對上那邊段鹿溪的眼睛。
段鹿溪身穿木寅宗弟子通用的青綠色長袍,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顏師妹,這麼熱鬨的晚上,你怎麼能一個人待在宿舍啊。”
又來一個?
這下顏玨可懵了,總不能魔尊和男主都幻化成她的朋友,還出來騙她出去吧。
這一個個真的……
段鹿溪:“顏師妹,幸好你在這裡,不然我就沒辦法向掌門師叔交差了……”
掌門?顏玨:“為什麼?”
段鹿溪:“你知道嗎,你最近成名了,自從你前幾天在五龍廣場單挑李昊,把李昊打了個落花流水,就連木中掌門都聽說了你的光榮事跡,剛才在酒席上還在問你呢。”……
段鹿溪:“你知道嗎,你最近成名了,自從你前幾天在五龍廣場單挑李昊,把李昊打了個落花流水,就連木中掌門都聽說了你的光榮事跡,剛才在酒席上還在問你呢。”
段鹿溪:“舞劍坪晚宴按規矩來說是每個人都必須參加的,掌門讓你去喝兩杯,一起說說話。”
顏玨這下欲哭無淚了,所以說做人還是苟著好,她不過就是在五龍廣場上教訓個傻逼,沒想到居然還傳到掌門耳中了。
且不說這掌門她之前也從來沒見過……
很離譜啊。
段鹿溪:“走吧,今天大家都挺高興的,你去和掌門師叔聊聊天,說不定掌門就直接收你為弟子也說不定。”
就算是內門弟子,憑借師父不同地位也略有差異,若是能成為五龍掌門的弟子,那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
五龍門有五座主峰,全部歸於掌門統率,若是能夠收入掌門門下,無論對誰來說都說莫大的榮耀。
這可讓顏玨左右為難了。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五龍廣場上當著眾人的麵教訓李昊。
段鹿溪:“顏師妹,我勸你還是去吧,不然不給人掌門師叔麵子。”
顏玨:“……”
算了。
反正她如今一個人在房間等的心焦氣躁,乾脆去舞劍坪。
人多一點的地方,總比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待著安全些。
更何況那裡還有齊羨清。
顏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到了齊羨清。
這明明應該是,今晚上本該殺死她的人。
-
顏玨帶著乾坤袋,又把北海玄鐵緊緊錮在頸脖上,便來到了舞劍坪。
人聲鼎沸,鳳簫聲動。
舞劍坪中央的閣樓上,坐滿了人。
這其實是一座開放式的閣樓,坐在其間可以看到遠處一望無際的草原。
草原上是如洗的深邃星空,星光璀璨閃爍。
草坪上居然有歌姬在表演。
顏玨微微一怔。悅耳的旋律自琴弦蕩漾開來。
顏玨甚至能看到天空中一圈一圈淡藍色的波光。
這是專修音律的回音坊弟子,功夫練到極致才會出現異象。
琴聲所到之處,桃樹綻放開來,點點桃花如同星雨。
杜酩拉著顏玨在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桌上的美酒佳釀還沒人動過。
杜酩悄悄給她介紹:“看到了嗎,那邊在彈琴的,是回音坊弟子……你看到那個,坐在最前麵的那個沒有……”
顏玨循著杜酩的目光看去,隻見最左邊的席位上看到坐在最前麵的女子,身穿淺綠色
繡彩蝶翻飛掐金絲曳地長裙,烏發被簪子一絲不苟的盤起來,當真恍若神妃仙子。
行走時纖纖細腰搖擺,如同弱柳扶風,端的是從未見過的江南風情。
那女子坐在席位間,麵前一部七弦琴,纖細的指尖在琴弦上緩緩撥動。
杜酩:“她叫孟堇嘉,是回音坊首席弟子。是不是太美了?天啊我們這些小山村的人哪裡見過江南風情,這就是江南風情!”
杜酩的絮絮叨叨,讓顏玨的心稍微放輕鬆了些,微微點頭。
“你怎麼一副彆人欠了你三千錢的樣子?”杜酩又給她指:“那邊是天罡祠。”
顏玨循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幾個肌肉發達的弟子。
“清風穀也來了。”
清風穀的弟子身穿道袍,背上背著一把小劍,表麵上倒是和五龍門相同。
但顏玨發現每一個清風穀弟子的腰間都掛著一個小小的骨笛。
這也難怪,清風穀向來是以精通於召喚術聞名的。在原著中也曾出現過仙魔大戰時清風穀弟子用骨笛出奇製勝的畫麵。
顏玨知道那個骨笛,應該是宗門內某件通用召喚法器。
顏玨的目光很快落在那邊另外一眾弟子上。
來自西北方的馭獸閣弟子身穿披風,一個個風塵仆仆,盤腿坐在案邊沉默不語。隻有中間那個烏發藍眸的女子稍微秀氣。
薛霜行。
薛霜行覺察到顏玨的目光,抬起頭來,微微一怔。
顏玨衝她友好的笑笑。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難逃,看到這些曾經的朋友讓顏玨覺得格外親切。
顏玨忽然發現什麼,問道:“為什麼沒有鸞台呢?”
杜酩:“你是不知道,鸞台最近和六大仙門的關係鬨得很僵。“
顏玨一聽有故事,急忙問道:“怎麼了?”
她看的時候隻關注劇情去了,關於書中設定她倒是沒有特彆的去在意。
杜酩:“鸞台那些人還不是仗著自己是鳳凰血脈,不想和六大仙門為伍啊。”……
杜酩:“鸞
台那些人還不是仗著自己是鳳凰血脈,不想和六大仙門為伍啊。”
杜酩:“她們想要脫離六仙門,成為單獨的門派,比如說南樓那樣的存在呢。”
隻有擁有鳳凰血統的弟子才有資格進入鸞台,鸞台應該是六大仙門中最排外的一個宗門了。
鳳血和龍脈一樣,是非常優秀的血統,也難怪她們十分自傲。
顏玨:“剛才不是說五龍掌門讓我過來坐坐麼,怎麼不見他的影子啊。”
杜酩:“掌門師叔在那邊呢。”
顏玨朝杜酩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邊看到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身穿藍色道袍,笑著站在一群弟子中間喝酒。
杜酩:“掌門師叔經常閉關,一出來就對弟子們很是親近,現在大家都在和他敬酒呢,你既是被他叫出來的,等會也應該去敬一敬,他其實很隨和的。”
顏玨:“嗯。”
顏玨目光下意識掃尋四周。
沒看到齊羨清的影子,這麼重大的宴會,齊羨清應該也很忙吧……
五龍門有六個位置高不可攀。
五峰首席。
宗門首席。
這六個位置可以說是宗門弟子的夢想了,當然掌管整個宗門事物的宗門首席弟子,肯定比五峰首席的地位要高。
像齊羨清這樣,既是震火宗首席弟子,又是五龍宗門的首席弟子的,簡直就是妖孽。所以她才會被稱為五龍門名正言順的大師姐。
現在在這裡沒有看到齊羨清,可能五龍峰會在即,被叫去單獨吩咐了吧。
“顏玨。”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從上麵響起。
顏玨正走神,冷不防聽到有人在叫她,循聲往那邊看去,驚訝的發現大堂上方居然坐著……十個長老。
這分彆是五峰中最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剛才呼喚自己的那位身穿金罡宗的紫紅色道袍,顏玨看他的眉眼,覺得隱隱有些熟悉。
長老盯著顏玨,眉目如電:“這就是水雲宗外門弟子顏玨?”
大堂很吵鬨,但長老的聲音卻能夠恰到好處的傳到顏玨耳中,可見他內力之深厚。
顏玨愣了愣,隻
好站起來,恭敬道:“回長老的話,弟子正是。”
長老:“你那日在五龍廣場毆打同門,讓他摔出了內傷,以至於差點沒辦法參加五龍峰會。”
“你好大的膽子啊!”
話音落下,周圍陷入了一瞬間的安靜。
顏玨愣了愣,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這長老說的是哪件事。
果然,該來的總還是會來的,顏玨的目光,落在坐於長老下首的少年身上。
李昊正盯著她,唇邊浮起一抹頑劣的笑容。
聽說這李昊的父親是長老,平時他在金罡宗內也是備受寵愛。
那這個長老,就是李昊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