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徹底解開兩人之間糾纏的金屬鏈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
男人拉著自己褲子上的金屬鏈得意洋洋:“我就說我行吧?”
事關男人的尊嚴,怎麼能說不行?
不愧是我.jpg
鬱啟:“是是是,你行……”
隨便吧,這個神經病高興就好。
然而話還沒說完,隻聽“哢”一聲,男人褲子上糾纏的金屬鏈裡掉出來了一個東西。
他們低頭一看,那是一枚小小的金屬拉鎖。
這個大小,這個顏色,這個光澤……
怎麼有點點眼熟?
鬱啟遲疑地低頭向下看去。
隻見他的褲.襠拉鏈上空空如也,裂開的拉鏈中間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裡麵的灰色內.褲。
???
拉鎖呢?他那麼大個拉鎖去哪兒去了?!剛才還嚴絲合縫的洞口開關怎麼說沒就沒了?!
很顯然,地上那個就是他的“洞口開關”。
鬱啟:“……”
你行,你行個錘子!!!
靚仔想打人!
“…………”連臉皮厚如城牆的男人此刻也有點繃不住了,他看看鬱啟,又看看地上的拉鎖,彎腰把它撿了起來,語氣特彆真誠道:“那什麼,要不……”
“不!”
“我可以……”
“不用!”
“我可以試試幫你……”裝回去。
“真的不需要我謝謝你!”
鬱啟根本不給這家夥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來了個拒絕三連。
他抬手打開隔間門,用手護擋著前麵,酒吧裡光線昏暗,彆人應該也看不見,他隻想趕緊離開這裡打車回家換褲子。
當鬱啟快走門口的時候,那個男人追了上來,他脫了外套,從後麵拉住他的胳膊:“等等。”
他把外套遞給鬱啟:“你穿我的衣服走吧。”
“對不住了啊哥們,這是個意外。”
吊兒郎當的男人這時候的語氣倒是有幾分真誠。
他身材本來就比鬱啟要高大一些,衣服又是寬鬆款,穿在鬱啟身上會長一截。
鬱啟其實很嫌棄這件花哨的蹦迪套裝,但也不想在路上發生有傷風化的社死事件,所以順從地接過來穿上了,拉上拉鏈,長度剛好能擋住。
男人看著他穿衣服,忽然發覺:“哥們,你耳朵上這紅色耳釘挺好看啊,哪兒買的?”
鬱啟:“……那是痣!”
“哦。”男人看著他穿好衣服,主動拿出手機:“我賠你褲子的錢。”
“沒事,不用。”
“噓,彆拒絕我。”男人用那雙桃花眼深情款款地望著鬱啟:“真男人從不欠人錢,情也不欠。”
鬱啟:“…………”
你清醒點,誰要跟你欠情啊!
“行。”鬱啟拿出手機:“你直接掃碼轉賬吧,褲子昨天才買的,3888。”
他不太喜歡原主的穿衣風格,昨天去商場按自己的審美買了好幾套衣服,渣爹渣媽的錢不花白不花。
“好。”男人也非常瀟灑地從拿出手機,對準他的二維碼一掃,就在他要轉賬的那一瞬,手機黑屏了。
鬱啟:?
男人按了兩下:“我靠,沒電了。”
鬱啟嘴角抽了抽:“哦。”
“是真的,不信你看。”
好巧哦。
剛才一直好好的,要轉賬的時候突然就沒電自動關機了?
大墨鏡都掩蓋不住他帖在臉上的大號懷疑。
真·男人感覺出了鬱啟的懷疑,連忙道:“你加我,我回去就給你轉,誰不轉誰是狗!”
“行,你加。”鬱啟已經懶得跟他扯淡了,身體和精神雙重疲倦,把手機遞了過去。
任由男人輸入了自己的微信號搜索後點擊了申請好友。
做完這個,真·男人滿意了,甚至發出真摯地邀請:“廁所褲鏈一線牽,珍惜這段緣,要不一起喝一杯?我請客。”
“不了不了。”鬱啟想都沒想地拒絕,他現在隻想光速離開這個丟死人的地方。
他前腳剛走,男人的友人找了過來。
“景哥!景哥!原來你在這兒,剛去哪兒了?”
“陽台抽煙的時候看到樓下有幾個混混纏著一小女生,他們還敢對我動手,那可不得正當防衛?揍得那幾個垃圾叫爸爸?”
男人笑得相當囂張,語氣狠厲。
仿佛剛才那個跑路躲進廁所隔間裡一動不敢動的人並不存在。
“?”友人無語:“拜托,景哥你好歹也是公眾人物,隨便打人不怕被狗仔偷拍到嗎?”
“他們不敢!”男人毫不在意:“走吧,蘇明軒,喝酒去。”
“對了,剛出來那人是誰?沒認出你來吧?”
“沒,憑哥這拿過小金人的演技,誰能認出來?”
男人得意洋洋地說著這話,突然發現自己手裡還捏著人家的褲鏈拉鎖呢。
此時當著友人的麵丟也不是,繼續拿著也很彆扭,最後隻好暫時收進了褲兜裡。
看出他神情有些奇怪,蘇明軒好奇地問道:“怎麼,你認識他?誰啊?”
誰啊?
大概是……一個沉默寡言做好事都不圖回報的好人?
於是他字正腔圓地回答。
“雷、鋒、同、誌。”
蘇明軒:???
另一邊,“雷□□”出了吵鬨的酒吧才發覺手機上多了好幾個未接。
他有一種直覺,這是楊坤凱教授打過來的。
果然,隨著他撥回去,電話那頭正是楊坤凱教授。
“喂,您好。”
“喂?”楊坤凱語氣難掩激動,直奔主題:“是鬱啟同學嗎?你究竟是怎麼提前預知到地震和火災的?!”
“楊教授,電話裡恐怕說不清楚,我們約個時間當麵談吧?”
“那就現在吧。”楊坤凱迫不及待道:“你在A教樓下等我,我馬上回學校。”
“好。”
兩人約定好,等鬱啟回去換了身衣服再打車到科技學院的時候,楊坤凱教授已經在那裡等待了。
他帶著鬱啟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再次提出那個問題:“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會發生地震跟火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