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鬱父體型也不算瘦弱了,但卻被景雲臻輕而易舉地拎了起來。
更丟人的是他居然怎麼也掙脫不了,一個成年人竟然被另外一個成年人拎小雞似得舉了起來,還被勒得麵紅耳赤,太狼狽了!
“弘義,弘義!”鬱母嚇了一跳,連忙撲過來,抓住景雲臻,高聲質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放開他,給我放開他!”
鬱星晨也跟著跑了過來,哭啼啼地道歉:“景老師,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你彆生氣,你放開我爸爸,求求你了,小啟,你快勸勸景老師啊!”
就在這時候,節目組的導演副導演也正準備取車出去吃頓好的,提前慶祝一下節目大熱,他們聽到這邊的動靜,趕緊過來勸阻。
“怎麼了?!”
“景雲臻,景老師!彆衝動,冷靜一點!”
“景雲臻,快,快放他下來,小心有人拍照!”
“哥。”鬱啟也拉了拉景雲臻的胳膊,男人這才放下鬱父,還一臉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剛才摸了個什麼臟東西一樣。
“弘義,你沒事吧?”
“爸!”
母子倆趕緊扶住鬱父。
鬱父靠在汽車蓋上,指著景雲臻氣得渾身發抖,一張臉通紅:“你給我等著!”
鬱星晨:“爸,你彆生氣了,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我……”
“哦,你也知道是你不好啊?”景雲臻一臉不屑,扭頭看到顏祺瑞和談宏深也過來了,話鋒一轉:“好啊,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正好,我們說個清楚,你們好好看看你們這個假貨兒子是怎麼顛倒黑白的。”
“我沒有,景老師,我……”鬱星晨臉色蒼白,他想挽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景雲臻扭頭問道:“剛才鬱星晨說他上台摔傷膝蓋是被鬱啟推的,你們當時也都在的,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王導劉導頭都大了:“……”
能不能彆讓我們參與這種問題啊喂!
他們不敢回答,談宏深倒是沒什麼怕的,斬釘截鐵道:“不是,鬱啟當時都還沒到節目組。”
景雲臻:“他說鬱啟聯合學員們排擠他,指揮他們往他的床上倒水扔垃圾,還不讓他用形體房,是嗎?”
這下導演要喊冤了:“不可能!誰敢這麼做啊?宿舍裡經常會有攝影師進去拍的,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至於形體房?門一直是開著的,誰想進去練習隨時可以用,怎麼可能不讓你用?要不你說一下是哪幾個學員?我去找他們來問問!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做了,我讓他們給你道歉。”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對他們節目的名聲會造成很大的負麵影響,導演們當然不背鍋,趕緊扯清楚。
看鬱星晨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景雲臻又問:“他還說是鬱啟讓我把他趕出節目組的,是嗎?”
談宏深:“不,這是我們五個導師共同的決定,鬱星晨技不如人才被淘汰的。”
景雲臻每說一句話,鬱星晨的臉色就要難看上幾分,到最後,整張臉已經沒了血色,幾乎癱倒在地上。
“鬱星晨,你……!”顏祺瑞一臉難以置信。
剛才分彆的時候,鬱星晨還來找過他,哭著跟他道歉,說自己是太想贏了,太喜歡拍戲了,太想演談宏深的劇本了,才會這樣“急功近利”。
還說要給因為他被淘汰的學員道歉,會想辦法彌補他們。
這事兒顏祺瑞覺得自己也有責任,一時心軟,不僅又信了他,還安慰了好一陣,說下次有好的劇本會推薦他上,談宏深那邊他也會去再幫忙說說。
顏祺瑞跟談宏深關係不錯,如果他願意幫忙,談宏深說不定會給個麵子。
果然,顏祺瑞還是喜歡他的。
鬱星晨正暗暗得意,覺得自己還能又勾搭上談宏深呢。
結果哪能想到,這才不到一個小時呢,就翻車了!
鬱啟都有點意外:“這個鬱星晨原來是這種人?”
他看劇情的時候,整個故事是從鬱星晨的角度出發的,作為本文的團寵主角,鬱星晨是個陽光善良全能優秀的社會三好青年。
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真善美的氣息,讓所有優秀的男人都無法自拔地愛上他,把他捧在掌心裡寵。
所以一直以來,鬱啟雖然不喜歡他,但也沒把他往壞人方向想。
以為他的確比較有個人魅力,特彆招男人喜歡呢。
結果卻沒想到居然是個喜歡在背後搬弄是非的小人。
人設是不是有點崩?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他真的很有實力的話,又為什麼要一群男人幫他出手呢?他自己不就能擺平一切?
就連鬱母都懷疑道:“晨晨,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麼要這麼說?為什麼要汙蔑小啟?”
鬱星晨連忙解釋:“對不起,媽,你們聽我解釋!是我誤會了,我……”
他看向站在旁邊的鬱啟,撲過去道歉:“對不起,小啟,是我誤會了,是我聽信了謠言,他們都說是你在針對我,我也是剛被淘汰,太難過了,一時腦熱才相信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原諒我好不好,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已經進入了第一線吃瓜狀態突然被cue的鬱小啟:?
鬱母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連忙道:“原來是誤會啊,都是一家人,咱們說開了就好,小啟,你看,既然晨晨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吧,其他的我們回去再說吧,好嗎?媽媽會補償你的。”
“誤會?”景雲臻又聽不下去了,正要發火。
鬱啟拉住他,看向那對父母,語氣平靜地拒絕。
“不好。”
“第一,被顛倒黑白汙蔑的人是我,不是你們,你們沒有資格要求我原諒,這是道德綁架。”
“第二,我記得上次我就已經把話說清楚了,錢也都轉給你們了,我跟鬱家已經兩清了。所以一碼歸一碼,鬱弘義先生、白書蘭女士,我是不會原諒你們兒子的所作所為的。”
小鹹魚的邏輯清晰發言上線.jpg
懟得鬱母啞口無言,看說理說不過,眼淚就來了:“小啟啊,你彆這樣了好不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媽媽也沒有偏心誰,隻是希望你們兄弟倆都過得好啊,有什麼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鬱啟還是那兩個字:“不好。”
鬱啟:“我希望你們能聽懂人話,你們鬱家跟我已經沒關係了,ok?”
彆每次一被主角光環籠罩就直接退化到聽不懂人話的地步行不行,他真的很累了好嗎?
鬱啟說完轉身走人。
“給我站住!”鬱父怒不可遏。
“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你這個小白眼狼,要不是我們,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鄉下小餐館裡擦盤子,沒有我們,你能活得現在這麼人模人樣?你媽多疼你啊,你上次鬨著要斷絕關係,你媽哭得都進醫院了,你也不來看一眼,你媽每次給你打電話發信息你都不回!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怎麼?現在混出點名氣來了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翅膀硬了?鬱啟,我告訴你,你今天敢走,我就弄死你!我們家就當沒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啊!”
一聲悶響伴隨著驚呼和慘叫。
鬱啟扭頭一看,鬱父捂著臉倒在地上慘叫連連。
“弘義!”
“爸!”
“鬱總,鬱總!你沒事吧?”
景雲臻扭頭看向鬱啟,有些無辜地攤了一下手:“我忍了,但是沒忍住。”
鬱啟沉默幾秒。
直接舉起右手給景雲臻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景老師,打得好。
鹹魚點讚!
“噗。”景老師笑了。
他不再理會後麵混亂不堪的場景,走上前來,拉起鬱啟的手。
“去吃飯吧,你肯定都餓了。”
上了車,鬱啟有些擔憂地問景雲臻:“哥,你把鬱弘義給打了,他如果把這些爆料給狗仔怎麼辦?”
景雲臻這麼大個影帝動手打人,打得還是鬱家的人,要是爆出去了不知道多精彩。
“他們不敢。”景雲臻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冷哼了一聲:“他要敢鬨大,假貨那些事兒都會被捅出去,他就彆想再在圈子裡混了。”
“而且你那個便宜親爹媽都是死要麵子的,他們要是真爆料給狗仔,那他家那些事兒也彆想藏住了,到時候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是怎麼被那個假貨給耍得團團轉的。”
景雲臻又不是傻,他既然敢動手,當然是考慮過後果的。
“你那個親爹是真的蠢,連鬱星晨這種低級的白蓮花伎倆都看不出來,鬱家公司是怎麼存在到今天的?”
哥,你真是說出了我的心裡話!鬱啟簡直想給他鼓鼓掌。
“說真的,還好你不是被他們養大的,一家子奇葩,你要是跟他們一起長大,說不定就也成奇葩魚了。”
想想那畫麵,景雲臻隻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感謝前嶽父的不養之恩!
很快,他們就到了那家據說很好吃的火鍋店,景雲臻停穩汽車,一邊開始找他們的明星出門三件套,一邊總結道:“反正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以後他們要是敢再來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
景雲臻找了會兒沒找到三件套,倒是翻出了一根草莓棒棒糖,他拆開糖紙,直接塞進鬱啟嘴裡。
“嗯?小鹹魚,你聽到沒?”
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搞得鬱啟又有點小感動。
草莓味兒的糖果在嘴裡化開,又暖又甜,於是青年輕輕地嗯了一聲,拿出嘴裡的糖,大聲bb:“聽到啦,景老師~”
景老師~
甜!
景雲臻一時間都有點分不清空氣裡那誘人的甜味兒是來自鬱啟手裡的棒棒糖還是他本身了。
景雲臻勾了勾唇,問道:“小鹹魚,你嘴唇怎麼了?”
鬱啟:“誒?”
趁著鬱啟低下頭摸手機,景雲臻的手搭上了他的座椅靠背,他微微偏過頭,想要吻上他的唇。
然而——
就在差一點點的時候,他停住了。
他再動,再停住。
再再動,再再停住。
!
不是他不想動。
是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了他!
鬱啟終於抬起頭來了,看著近在咫尺掙紮的景雲臻:“?”
鬱啟:“哥,你怎麼了?”
景雲臻:“……”
景雲臻沉默了幾秒,退了回去:“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