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淵驅使翎鷹落地,彈給它一枚靈丹,自己則扣上人皮麵具,順著人流進了衡山
城!
他下山攏共不到一年,衡山城也無甚變化,隻是提刀誇劍的江湖人士少了許多,熱鬨還是很熱鬨!
「窺神祭還是傳開了?」
黎淵眉頭微皺、一入城、靈光之地就升起了噥鬱的香火氣息,雖不猛烈,卻源源不絕,顯然城中有很多人在議論他!
入城後,他先去了哥嫂的住處,不出預料,人去樓空,從路人的議論中,他得知前幾日哥嫂突兀消失,沒人知曉去向!
「是黎嶽?」
想起那位大哥,黎淵微微皺眉,轉而去了鍛兵鋪!
闊彆大半年,鍛兵鋪卻無甚變化,沿街的店鋪生意依舊很好,人來人往,而鍛兵鋪內,打鐵聲也隱約可以聽到!
遠遠瞥了一眼,黎淵自沒尋人通報,身形一閃,已進了鍛兵鋪,掃視幾眼,沒瞧見劉錚,王佩瑤,倒是看到了雷驚川與經叔虎!
他下山前曾托倆老頭稍悄照拂下鍛兵鋪的買賣,不想他們居然直接搬到了鍛兵鋪?
「倆老頭的心情不錯,看來窺神祭並未受到影響他們!」
沒有打擾院內曬太陽的兩人,黎淵看了一眼,就悄然退走,回返了龍虎寺!
龍虎寺!
龍門後山,小廟!
已凋零的老樹下,聶仙山與龍夕象坐而對弈!
「唉!」
聶仙山忍不住歎了口氣:「也不知那八方廟裡有無危險,師兄也是,堂堂道主居然
非要以身犯險。」
「下棋!」
龍夕象充耳不聞,類似的話,他聽了沒有上百遍,幾十遍也是有了,隻是催促其落子!
「你倒是
沉得住氣!」
聶仙山落了一子,也稍稍定了定神:「黎淵那混賬小子,隻顧自己取造化,硬是將你我忘在腦後。」
「夠了。」
龍夕象眉頭皺起!
「夠什麼夠?
」
聶仙山可不怕他,斜著眼瞥他:「怎麼,預言裡這混小子都把老夫殺了,還不準老夫說他兩句?」
「這您也信?
」
龍夕象抬手打翻了棋盤,甩袖回廟!
聶仙山也不惱,將棋盤重新擺好,這時門外有弟子前來:「兩位師叔祖,青龍閣天蠶真人,心意教癩頭禪師著我們前來通報,說是要辭行…」
「這就要辭行?」
聶仙山眉頭微皺,看向小廟裡焚香的龍夕象:「這兩位前輩要走,去送送?」
「不去。」
廟內傳來龍夕象低沉的聲音!
「嗯!」
聶仙山心知他心緒不寧,也不和他計較,擺好棋盤後,轉身離去!
「八方廟!」
小廟中、龍夕象為祖師們一一上香,如聶仙山所猜,他著實心緒不寧!
之前在神都商議名額時,他差點和龍應禪大打出手,最後還是沒搶來名額,包括元慶道人在內,都不同意他入廟!
他一氣之下,祭祀之前就回了山!
希望如他們所說,開廟者不能擅動,否則……
龍夕象萇出一口氣,插下最後三炷香,突然,他似有所覺般回頭,卻見一黃臉漢子走到了廟門前!
「你……」
龍夕象眼皮一跳,旋即大袖一掃,縷縷白霧隨之騰起,將整座小廟籠罩在內!
「師父!
」
黎淵走進廟來,躬身一拜:「弟子回來了!」
「你怎麼出來了?」
龍夕象臉色微沉:「他們四個還護不住你?」
「您說道主他們?」
黎洲連忙解釋,自己並未與他們碰麵!
「那你……」
「弟子聽說了朝廷的預言,心下惶恐,特來向師父請罪,您老可千萬彆信!」
「說人話!」
龍夕象瞪他一眼。
「你當老夫會信那種鬼話?」
「您老人家目光如炬,朝廷這點鬼蜮枝倆當然瞞不過您!」
黎淵拍著馬屁進廟,心下卻也是一緩,他真怕老龍頭誤會!
「老夫不信,其他人未必不信!」
龍夕象遞了把香給黎淵:
「說吧,這次回山有什麼事?」
「就知道瞞不過您老!
」
為祖師爺們一一上香,在老龍頭麵前,黎淵也不藏著掖著,言簡意賅:「靈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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