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兵失了主心骨,陣勢大亂!個個丟盔棄甲搶渡邙河逃命。
一退便不可收拾了,僅淹死的突厥軍就有五千餘人!
大將軍衛瑾之傳令乘勝追擊!
一舉推至邙河對岸,與阿樂山隔山對峙。
......
床榻上的少年嘴唇乾裂,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身上裹滿了紗布,肩頭還插著一把槍頭,渾身縈繞著死亡的氣息。
吳禹憤怒地咆哮,「老劉頭兒,我兄弟怎麼還不醒!」
「憨貨!」劉木啐他一口。
「你到底會不會治病,你給我說清楚!」
「他中了十幾刀,失血過多...」劉木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你他娘的淨說廢話,沒受傷還用你治啊?」
......
劉木懶得理他,索性去整理寶貝藥箱。
吳禹一
看老頭這架勢,火氣跟竄天猴似的,蹭一下就炸了!
大手五指撐開,扭過劉木的腦袋,讓他麵朝自己~
這一下子可徹底激怒了老頭,短粗的手指用力的點著吳禹的肚子,「槍頭一拔他馬上死,怎麼醒!...怎麼醒!!...怎麼醒...!!!」
花白的胡子一翹一翹的,配上他圓咕隆咚的體形,哎~實在談不上有氣勢。
「老子才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若不儘心我便去找大將軍來!」
「你這匹夫....」
劉木被氣的齜牙咧嘴,「找衛瑾之過來老夫也不怕你!」
......
「監軍!」
帳外的行禮聲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衛朔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監軍!」吳禹和劉木抱拳行禮。
衛朔揮揮手示意二人免禮,他徑直走到榻前,詫異的蹙起了眉毛,「這...這還是個孩子啊!」
這悍勇的小將,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他的眼角有些發熱。
戎馬半生,他見過太多的將士倒下,見過太多身負重傷,依然緊握鋼刀奮勇殺敵的男兒,即便入夢也是鐵馬冰河,此刻依然抑製不住酸澀。
用力的睜了下虎目,他強自鎮定情緒。
「老劉,這孩子情況怎麼樣?」
「流的血實在是太多了,現在把槍拔出來,半刻鐘他就...」
「老夫已經給他喂了補血丸,最快也得三天以後,那樣醒過來的幾率還大一點。」劉木還不忘轉過頭瞪了吳禹一眼。
衛朔聞言大喜,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麵前,鐵鉗般的大掌緊握住他的肩頭,又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你有幾分把握?」
呃~劉木看著肩頭的爪子,真是要瘋了,這幫人怎麼動不動就對他動手動腳啊!!!
現在找衛瑾之回池玉關還來不來得及···
他捋了捋胡子,豎起三根指頭,正經的不能
再正經,「三成!」暗戳戳的嘀咕,老人家嘛,口誤也正常···
衛朔狐疑的打量著他圓咕隆咚的身材,多年領兵的直覺告訴他,這老家夥沒說實話!
他心裡反而鬆口氣,想一圈也沒琢磨出來哪兒惹了這老神醫不快,手指不自覺的又緊了緊...
身材高大,威風凜凜的忠勇侯,略帶疑惑的俯視著劉木。
足足比他矮了兩頭的劉軍醫···
呃···仰著腦袋,眼睛瞪得溜兒圓,腦中萬馬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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