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淵心中念頭打轉,選擇了掌馭這兩枚玉佩,想看看這所謂的拜神法,到底是個什麼。
嗡~
念動而已,黎淵隻覺頭腦一沉。
一個恍惚,他好似看到了內臟在蠕動……
「不是好似,這就是內臟!」
黎淵一個激靈,睜開眼,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手腳,胸腹。
他的目光自然看不穿皮肉筋骨,但他分明能‘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甚至可以‘感覺到它們的蠕動,運作。
「這,這怎麼辦到的?」
黎淵瞠目,想到了一個確切的詞來描繪:
「這算是內視嗎?」
他摸著胸腹,一臉不可思議,但很快,他就覺得有些頭暈,掌馭這兩枚吊墜,也在消耗他的精力。
「奉己為神,肉身為廟,意思是,我需要清掃臟腑,為‘神打造一座廟宇?」
結束掌馭,黎淵隻覺頭腦昏沉的厲害,卻仍是沉浸在震驚之中。
好半晌,他才清醒了些,也反應了過來:
「我沒有真的看到臟腑,那種感覺,來自於‘血氣……我的血氣覆蓋全身,流轉不停,
所以,我才有種看到了內臟的感覺?」
大概懂了些,黎淵心中震動平複。
但仍覺十分神奇,血氣又不是觸手,怎麼能那麼直觀的將內臟呈現給他?
「還是因為,我本來就知道內臟長什麼模樣?」
黎淵太好奇了,恨不得立馬抓個懂拜神法的人來問問,是不是也能看得如此清晰。
「這拜神法的品級比兵道鬥殺錘還要高?還是因為,掌兵籙的原因?」
黎淵消化了很久,也沒弄明白,帶著困倦躺下,自打練武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困,倒頭就睡,
再睜眼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慘,睡這時候了!」
揉捏著太陽穴,黎淵翻身坐起,想到到了之後,張
賁的怒目嗬斥,決定再休息一天。
他睡的並不好,一晚上都在做夢,時而夢到自己在解剖彆人,時而是彆人在解剖自己。
血淋淋的內臟,在他夢裡晃了一夜……
……
鍛兵鋪內院,私塾,書房。
回家省親的王夫子把書留在這裡,黎淵翻了翻,雖然大多是雜書,可也有些提及到拜神教。
他發現,也隻有雜書才會提及到,正兒八經的史書之類,完全沒有半點這個教派的記載。
「要不,就是這個教派規模很小,留存時間很短,要麼,就是有人不允許傳播,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回想著千眼菩薩廟,黎淵心中有些猜測,他坐在書房裡,翻閱著那幾本雜書中關於拜神教的記載。
「奉己為神,肉身為廟。神居廟宇,延年益壽,奉己、供己、求己……」
「可惜,無緣學得拜神法,平生最大的遺憾……」
「什麼拜神法,不過一門極上乘的武功而已,什麼打掃廟宇,哪個練武的不強健體魄,壯大肉身?」
「魔功!這比摘星樓的‘萬獸坐忘,龍魔心經還要詭異莫測!」
……
雜書很雜,遊記,,甚至還有幾篇策論,著實讓黎淵翻了好一會兒,但收獲卻不是很多。
「按著書上說,拜神法入門之後,可以搬運氣血,以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強化身體單一部分……
以此,還衍生出過很多武功?」
黎淵回想著昨夜掌馭拜神法時,他光顧著震驚了,著實沒留意到其他東西。
詭異,神奇。
黎淵在私塾呆了一下午,最終不得不承認這門拜神法著實可怖,比起來,兵道鬥殺錘都顯得黯然失色。
「也對,兵道鬥殺錘隻是神兵穀內門五大秘傳之一,這拜神法,怎麼也得是拜神教的鎮教絕學神功吧?」
可惜,學不了。
還好學不了。
黎淵有些可惜,又有些慶幸。
拜神法真放在他麵前,他還真不一定有信心能控製自己不去練,當時的兵道鬥殺錘,他就沒忍住學了。
「這千眼菩薩廟……」
將書一一擺放整齊,黎淵關上私塾的門,看向內城方向,心頭微冷。
他都能見到那吊墜,隻能說明這吊墜怕是已經流傳很開了,要是隻給懷孕的婦人,還真不容易被人發現。
畢竟,這年頭普通人家生孩子,難產率高達三四成……
「黎師弟!」
黎淵準備回去看看二嫂時,嶽雲晉自內院走出。
「嶽師兄?」
黎淵微微一怔。
此刻的嶽雲晉沒了頹唐,整個人神采飛揚,比第一次見時,氣色還要好得多。
「明日,內城有個聚會,一起去?」
「路小姐的聚會?」
黎淵興趣不大。
「不!」
嶽雲晉卻是搖搖頭,嘴角帶著笑意:
「如今,是嶽某的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