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的於真身上可沒那個木牌。
「這條毒蛇很危險……」
於真不是秦熊,不但淬體有成,而且常年追捕逃犯,實戰經驗豐富,就算偷襲,隻怕都不是對手。
提起受驚的小田鼠,黎淵回到屋裡,反思自己。
「於真和秦熊不一樣,這些捉刀人行事百無禁忌,一點點懷疑就敢試探,要是有一點證據,隻怕就敢直接出手!」
除掉秦熊後的幾個月,他很有些安逸,錘法、血氣按部就班,似乎養出內氣,掌兵籙晉升也不太遠。
一切蒸蒸向上。
於真的試探讓他瞬間清醒,還有人在追查年九,不止是於真,還有神兵穀來的高手。
「我隻想安靜的練武啊,怎麼總有麻煩找上門?」
給小家夥喂了幾塊肉片,黎淵心下歎息。
他自問行事穩妥,可誰敢說一定不會被查到身上?
畢竟,那天他真去發鳩山了。
「這事不解決,我心不安!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揉捏著太陽穴,黎淵很不喜歡這種若有若無的危機感,而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
拜入神兵穀是其一,當務之急,卻是於真。
「呼!」
黎淵靜坐許久,方才合衣睡下。
掌馭冷卻一過,他立刻將白猿根本圖和大匠之錘更換了上去,感受著體內的充實,
黎淵心下方才稍定:
「養出白猿勁應該沒多久了……」
……
……
七天後,一字酒樓,又有一場聚會。
黎淵自然跟著嶽雲晉去了,但這次,熱鬨的聚會冷清了不少,那位路大小姐沒來,追隨者也沒來。
「路大小姐閉門不出,說要苦練武藝。」
得到這麼個回答,黎淵心下不免失望,除了這個聚會,他沒途徑能和縣令搭上關係了。
劉錚、文亦達等人倒是可以,但他們的關係不到,而且,他也並不想過於暴露自己對赤金的渴求。
過於強烈的欲望被人知道,以此下套,那就很危險。
這場聚會乏善可陳,黎淵早早就走了,倒
是聽說嶽雲晉又喝醉了,與吳明一起,又是被送回來的。
「內甲浸泡的差不多了。」
黎淵結束了內甲的浸泡,在鍛造房就將內甲穿上了,至於銀子,自然是欠著。
半價的內甲,可也是一百兩銀子。
他手裡倒是有,但還得準備掌兵籙的晉升,哪裡舍得掏出來?
「後麵補上。」
換成彆人,這自然沒可能,但黎淵欠著,張賁就答應的很痛快,甚至有些笑眯眯:
「十二件上品利刃,以你的鍛造速度,三個月應該差不多?」
被抽調的鐵匠們歸來,老張頭是解脫了出來,不用每日趕工打鐵了。
「起碼得六個月吧?」
黎淵臉色一苦。
三個月十二件,倒不是不成,但他可就得日夜泡在鍛造房了。
「不成,最多四個月!」
「五個月!」
師徒倆討價還價,最後敲定了,內甲黎淵拿走,但需要再四個半月內打造十二件種類不限的上品利刃。
如果超過時限,內甲收回。
黎淵無奈應下,心裡卻也知道這是規矩。
如果沒有規矩,鍛造房三十多個鐵匠,人人效仿,那張賁怕是第一時間就被擼掉了。
「我去倉庫選礦,順便用下您的腰牌,去內庫瞧瞧那些成品的上等利刃。」
「嗯。」
接過腰牌,黎淵轉身走向倉庫。
「這小子……」
張賁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就見於真走了進來,眉頭頓時一皺。
鍛造房的打鐵聲,也瞬間停了下來。
「諸位繼續就是,於某來找張老。」
於真臉色微白,取出一張圖紙遞給張賁:
「內城元家,元平俊的單子,極品重錘,非得您老出手了!」
「極品重錘?」
張賁臉色更不好看了:「錘子哪裡需要那麼好?元平俊那口上品的錘子砸不死人還是怎麼得?」
錘子,僅次於鐵棍,是最容易打造的兵器。
張賁卻不喜歡,覺得這是浪費材料,一柄重錘,往往能打造四口以上的同階利刃。
「鐵材自備,二百兩銀子,請您出手,年前打成就行。」
於真都有些眼熱了。
他打生打死一年也不一定能存下這麼多銀子。
「那也行。」
張賁麵色稍緩。
錘兵易打,極品難求,他大可拖一拖,等黎淵熟練之後,讓他也參與進來……
……
「如果路白靈處得不到赤金,那我隻能等曹焰回來了。」
倉庫裡,黎淵有些漫不經心。
他現在根本靜不下心來打磨鍛造術,他現在隻想儘快養出白猿勁,儘快拿到赤金,晉升掌兵籙。
「虎哥,打開內庫吧。」
繞了幾圈,挑選出想要的鐵料後,黎淵看向了內庫所在。
如今,他錘法圓滿,白猿勁將成,大匠之錘和白猿根本圖的增益已很小,主動催發,加持也不如碧精銅錘。
他準備重新挑一把,走張賁的路子,買個一兩把二階兵刃。
重新搭配一下掌馭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