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禦高熱。”
黎淵有些心癢。
他很清楚,吃這麼一條赤龍魚不可能抵禦住赤融洞儘頭的高溫。
但多幾條,甚至,取魚皮鍛造幾件兵刃呢?
越想,黎淵越覺得可能,不過他也沒表露出來,與其他鐵匠打過招呼,提錘鍛鐵。
他鑄兵法入門就這麼幾天,可以等一等成了之後,再用魚皮鍛造一雙皮內甲,或者,手套?
當!當!當!
錘聲此起彼伏。
闊彆半月未來,這鑄兵穀內一如之前,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黎淵問了一嘴,才知道鑄兵穀三位長老之前也全都下山了,至今未歸。
“連打鐵的都調下山去,不被被偷家?也是,還有那些老卒在,守家是綽綽有餘。”
黎淵來之前已將五把鍛造錘換上了,打鐵之時,心中還思量著。
整個內島才,除了小部分地方外,他都去過,也見過不少老卒,也知道他們的厲害。
那一夜大雨,他都刻意繞開了那幾處重地。
“那蘇萬雄都已逃走,估摸也快回來了,總不可能都去找老韓吧?”
黎淵靜心捶鐵,半晌後,他又感覺到了燥熱難耐。
“吃了魚肉後,四個小時內能抵禦高溫……”
黎淵也不奇怪,靜心打鐵。
……
下工後,黎淵回返屋子,喻香已做好了飯菜,正在準備他藥浴所需的熱水。
“呼!”
吃完飯,浸泡在藥液中,黎淵隻覺身心舒暢,他很享受這平靜的生活。
沒人打擾,有人服侍,打鐵讀書練功,就讓他很滿足。
“黎師兄。”
黎淵閉眼享受著喻香的按摩,他的筋骨很結實,即便不用力,也得養出內勁才按的動。
喻香按的很吃力,不一會就氣喘籲籲,身前的滑膩就貼到了黎淵的後背。
她的呼吸急促,臉頰飛紅:
“黎師兄,你,你要了我吧……”
“?!”
黎淵眼皮一跳,卻也沒睜眼:
“白睡嗎?”
“呸!”
喻香瞬間清醒,啐了一口,扭著腰身跑了出去。
“這赤龍魚,似乎還有催情的作用啊?”
黎淵都感覺到了燥熱。
他如今十八九的年紀,正是氣血方剛的時候,但練武打鐵很累,精力充分發泄後,也很少會想到這種事。
“小妮子臉皮還是嫩。”
黎淵站起身,隻是一抖,渾身的水珠就被震落,精悍壯實的肌肉泛著紅光。
大運王朝不講究什麼三綱五常,但白睡那也是不成的。
至不濟也得如方寶羅說的那樣,納為妾室。
“荷爾蒙的蕩漾,哪裡比得了自我的提升?”
換上衣裳,舒展筋骨,黎淵很快就沉浸在練武之中,旺盛的精力飛速消耗著。
嗡!
他閉目凝神,感應著血氣、內勁的遊走。
他在書本上看到過,易形大成後,可內視己身,但他顯然不能。
如今的他,隻能通過動作來搬運氣血內勁,以此模糊著感應氣血、內勁兩大循環。
“內勁交織,直至覆蓋臟腑……”
黎淵變換著呼吸,依著兵道鬥殺錘中的記載,慢慢將內勁向內延伸。
臟腑顯然比大腦要耐受高些,輕微的酥麻對於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嗚嗚
黎淵的呼吸越發輕呼,似乎和窗外的風聲混同為一。
他小心翼翼的引導著內勁向體內蔓延,有種自己在拿細針織毛衣的錯覺。
這可是個精細活,稍微錯一點就得推倒重來,且臟腑受到衝擊,至少也得休息個十天半個月。
內壯到大成,正常內門弟子,需要三到五年,真傳最快的秋長纓用了一年三個月,
而曹焰,用了十六年,似乎也沒大成……
“呼!”
內勁消耗見底後,黎淵緩緩收勢,提著錘走向院內,順手,將下工路上買來的不入階雙刀收回掌兵空間。
緩緩站定時,已經更換了掌馭兵刃,掌馭了‘龜鶴雙刀根本圖’。
“雙形改易要慢一些,不過,這次改易完成,就是大龍形根骨了!”
黎淵服下一枚增血丹,閉目片刻後,緩緩而動。
一手提錘,一手空揮,演練著龜鶴雙刀法。
……
牆角新換的鐵缸裡,黎淵汗流浹背,氣喘籲籲,卻沒急著爬出來。
而是閉目,趁著血氣最低穀時,嘗試著‘血氣入腦’。
“呼!”
許久後,黎淵從鐵缸裡爬出來,臉色恢複了紅潤,氣血入腦的嘗試還是以失敗告終。
不過他也不甚在意,打了個哈欠,就回去睡下。
結束了真傳弟子充實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