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衛軍封鎖了這處河岸。
血金剛廟院子,老樹下枯月盤膝而坐,麵色微沉:
「邪神教的東西奇詭無比,你們真沒拿?」
幾人都搖頭,黎淵也沒說話。
他估摸蘇萬雄找的就是他手裡那塊‘死人碑"。
‘這玩意有點燙手啊……"
黎淵心裡有些犯嘀咕。
但這時候拿出來,他可沒法解釋……
「能讓蘇萬雄拖著傷體來拿的東西……」
方寶羅彎腰合上趙蘊升的下巴,沉聲問道:「他在找什麼東西?」
「哈,哈哈……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趙蘊升臉色猙獰,形似癲狂:「褻瀆神靈,你們都該死,都要死!」
「瘋了!」
秋長纓皺眉:「這人自稱趙蘊升?氣息武功居然也有些相似?
這拜神法……」
‘果然危險。"
看著其人臉上的癲狂,黎淵心下不由得微寒,這是說瘋就瘋啊。
這兩年裡,有關拜神法的物品他入手不少,奈何他自己沒學那拜神正法,並不敢輕易嘗試掌馭。
如今看來,幸好沒掌馭,否則也很可能被影響精神。
「天下武功,但凡涉及精神的,無不詭異危險,拜神法更是位列十大魔功,危險至極。」
枯月長老微微搖頭:「此人要死了。」
「之前還沒事,現在這個模樣,怕是裝瘋!」
八萬裡不信邪,將那趙蘊升提起,側身彎腰走出廟門,不一會兒,淒厲的慘叫響起。
「還有個活口。」
方寶羅將黎淵之前留下的活口提出去。
院內陷入沉默,秋長纓服丹療傷,黎淵則不住回想著之前兩大通脈交手,那內氣化形的一幕。
不多時,八萬裡兩人前後腳回來。
「真瘋了!」
八萬裡臉色微黑。
「那人口鬆,問出些東西來。」
方寶羅神情凝重:「那英才榜是三元塢的人在背後指使……」
「三元塢?」
枯月長老也不奇怪:
「近些年來,那三家雖然明麵上沒有動作,但暗地裡……」
「或許是邪神教在栽贓陷害,挑撥離間。」
秋長纓這時開口,她傷勢似乎已經好轉:「以邪神教的手段,蠱惑個三元塢外門弟子,自不算什麼。」
「那英才榜上羅列著穀內數百精銳弟子,所用兵刃,所學武功,能掌握如此情報的,惠州也不過那麼幾家罷了。」
方寶羅麵沉如水:「弟子以為,門內彆家的那些暗子,必須要拔一些出來了!」
神兵穀內自然有彆家暗子,正如彆家也有神兵穀遣去的暗探。
「此事,需上稟穀主。」
枯月長老站起身來,囑咐幾人不可外傳此事,也讓八萬裡兩人暫緩離城。
之後匆匆而去。
她一走,秋長纓絲毫沒逗留,轉身就走。
「這小……」
八萬裡下意識想說話,就被方寶羅捂住嘴。
他傷勢可還沒好呢,不想再招惹這個瘋女人。
「說來,師弟你這輕功,未免太好了些……」
兩人都看向黎淵,還記得他之前一掠二十多丈的一幕,這速度,易形大成都跟不上。
「這,或許與根骨有關?」
「龍形根骨,真這般了得?」
方寶羅看了一眼八萬裡,
有些疑惑:「還是說,先天九形比我們後天改易根骨的有差彆?」
「這,我也不知道。」
黎淵搖搖頭。
問就是不知道,再問就推到根骨上,一直問,那就先天九形。
「必然是因為根骨九形。」
八萬裡點點頭,很是讚同。
他就是因為湊足九形才變得非人,他覺得黎淵也是。
「師弟還未易形,速度就如此之快,若易形了,隻怕通脈大成都不如你……」
方寶羅有些眼熱。
先天九形,真就如此了得?
他稍有些疑惑,但想想自家師傅,又覺得很有可能,師傅比這還要可怖的多……
「這就叫天賦異稟。」
八萬裡咧嘴一笑。
「閉嘴吧!」
方寶羅臉色一黑,看向黎淵,神色肅然:
「師弟,在把暗地裡那夥人抓出來之前,你不要單獨出城了!」
黎淵點點頭。
何止是不出城,這事沒個結果,他連山都不想下了。
不過……
黎淵眸光微沉,想起了孫讚。
他已經打聽過了,那老家夥壽辰去年冬天才過……
……
師兄弟三人在廟內交談了許久,多是方寶羅在說,黎淵與八萬裡靜聽點頭。
許久後,八萬裡兩人分頭行動,一人去府城外的聚集地抓捕趙伯剛,一人去府城調查雲舒樓。
「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