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火龍劍通體赤紅,劍鋒上遍布著如同龍鱗般的紋路,輕輕一抖,其光如水,猶如火,賣相極佳。
這口劍一出鞘,整個屋子的溫度都拔升許多,猶如一口火爐。
“的確是好劍!”
黎淵輕撫劍鋒。
身為鑄兵行家,他對於兵刃的好壞自然一眼可辨,輕撫時,他能感覺到這口火龍劍的掙紮,這是已經有了微弱的靈性,在抗拒他。
不過,這份靈性並不強,比起傳說之中可以擇主的神兵還是差了不少。
黎淵輕抖幾下,這微弱的抵抗已然消失。
“神兵之下,這口劍是最頂尖的兵刃了,以兵戈通靈術溫養個幾十年,或許自然就能成為神兵。”
黎淵輕甩了幾個劍花,隻覺內氣流轉十分圓融,沒有任何遲滯,是可以完美容納內氣的材質。
神兵擇主,等閒人不得持的情況下,準神兵的價值,說不準還要超過神兵。
畢竟,不是誰人都有那麼緣法能讓神兵認主的。
就他聽說的,江湖上很有一些成名數十年的頂尖高手,所用也不過是極品名器而已,神兵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嗤
他手腕輕震,內氣湧入,劍尖上立時有一抹淡紅色的劍芒吞吐,黎淵輕輕一點,地板瞬間被切割成兩截。
再一抖,石板立時成粉,切金斷玉都不足以形容,即便是名器級內甲,也抵不住這劍芒一刺。
“劍芒很鋒銳,不過不及劍身,也或許是我並不精通劍法?”
黎淵把玩著,有些愛不釋手。
他心裡對於長劍是有些執念的,前世他當野道士時,也看了不少道藏,對於古時那些道家劍仙是很向往的。
一身道袍,背負寶劍,劍穗隨風飄蕩。
這怎麼也比一身粗布麻衣,扛著一把重錘的賣相要好。
“呼!”
好一會兒,黎淵方才將這口準神兵收起,他推開門,雨勢漸小,諸地內一片嘈雜,似乎已經得知了城內的動靜。
“黎淵!”
等了沒一會兒,黎淵聽到了秋長纓的聲音,她提著長槍,背著長弓快步而來:
“出事了!”
“嗯?”
黎淵佯作驚詫,追問:“發生什麼事了?”
“火龍寺掌門被人刺殺!”
秋長纓神情凝重:“豐元慶被人刺殺,而且丟了火龍劍,火龍寺的人瘋了一樣搜城,嶽重天帶人圍了駐地……”
說話時,秋長纓轉身而去,黎淵自然快步跟上。
雨幕之中,神衛軍早已列隊,演武場上上千人手持刀兵,嚴陣以待,一乾老卒也組成隊列。
“小黎,跟著我們!”
於金快步而來,一乾易形老卒護在他的兩側,跟著秋長纓去往駐地大門。
“石鴻何在?!”
遠遠地,黎淵聽到了怒吼之聲。
石鴻?
黎淵先是一怔,旋即神色有些古怪,這夥人真以為李元霸是石鴻的化名?
“嶽重天!”
秋長纓抬手一箭,釘在了駐地之前:
“敢闖我神衛駐地,你想死嗎?”
“秋長纓!”
駐地大門外,數十人手持刀劍,嶽重天站在雨中,臉上儘是驚怒之色。
還有高手?
黎淵微微眯眼,嶽重天身後的數十人裡,居然還有一個手持極品名器的,這至少是通脈大成級的人物。
等閒通脈根本沒有資格執掌極品名器。
火龍寺副掌門?
“石鴻何在?!”
嶽重天還在質問。
他身後的一乾高手無不神色冷酷,皆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
“他不在。”
秋長纓神色冷硬,弓開滿月,鎖定著嶽重天:“退,或者死!”
“就憑你?”
嶽重天麵色一沉,正欲說話時,神色突然一變。
黎淵回頭,卻見公羊羽按刀而出,麵無表情。
“豐兄被人刺殺,老夫也頗有心痛,但我那徒兒並不在德昌府,即便在,又哪有刺殺豐兄的本事?”
公羊羽眸光一轉,落在了嶽重天的身後:
“章兄以為呢?”
嶽重天神色微變。
他身後,一負劍老者不緩不慢的走了出來,微微眯眼:“公羊穀主,你不是出城了嗎?怎麼還在府城?”
“怎麼,章兄懷疑老夫?”
公羊羽麵色一沉,眼神很危險:
“章兄,老夫為何在府城,莫非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