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邪神教徒,格殺勿論!”
龍夕象臉上有殺氣蒸騰,兩人距離太近,他一聲嗬斥,黎淵隻覺腦海嗡鳴一聲,差點魂都被震了出來。
“弟子謹記!”
黎淵強忍著不適,悄悄後退了一步:
“師父,弟子聽說邪神教裡不乏有人精通卜算推演之道,這卜算推演之道,真能算出東西嗎?”
“卜算推演?假的!”
龍夕象冷哼一聲:“血祭儀式才是真!”
“血祭儀式……”
想到不知在什麼地方,有人在不斷血祭尋找自己,黎淵就有些心頭發毛。
“以血祭祀,取悅邪神,以此獲得指引,這就是邪神教卜算的真諦,這世上就沒有掐指一算就知道天下事的武功。”
龍夕象平靜下來,對於邪神教,他記憶太深了。
“那邪神到底是什麼?”
黎淵小心詢問。
對於遍布大運王朝的寺廟諸神,他十分好奇且疑惑,朝廷為了香火而立廟,邪神教以血祭取悅諸神。
他隱隱覺得,這其中有很大的隱秘。
“你倒是什麼都敢問。”
龍夕象瞥了這便宜弟子一眼,稍一思忖,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淡淡道:
“血魄為陽,神魂為陰,魂與魄合,神與體交既是陰陽,陰陽為入道,經地煞、天罡之變者,神合天地,又稱陸地神仙。”
“嗯?”
黎淵稍稍一怔,品著龍夕象話中的意思。
“行了,為師倦了,你且退下吧。”
龍夕象抬手趕人。
“弟子還有疑惑。”
黎淵暫時放下猜測,說起昨日驚濤堂中事,在老龍頭麵前,他多少是大膽些的。
畢竟他健忘,即便稍有些不愉快,明天也就忘了。
“邪神教總壇傳出來的謠言……李元霸、裂海玄鯨錘?”
龍夕象仔細打量了一眼黎淵:
“你是李元霸嗎?”
“不是!”
好家夥,這一問,黎淵差點心臟驟停,好在他對肌肉掌控入微,臉上沒有什麼變化。
“是也無妨。”
龍夕象打了個哈欠,意有所指:
“兩千多年前,天下人就知道養生爐在我龍虎寺了,又如何呢?”
黎淵一怔,還在思忖時,一股雄渾氣浪已將他裹挾著丟出了小廟,落地還踉蹌幾下:
“彆天天來,影響老夫養傷。”
“養生爐。”
看著雲霧繚繞的龍山群峰,黎淵咀嚼著老龍頭的話。
龍夕象的話,讓他心中安定不少,些微惶恐不安也頓時一掃而空,他對自己的身份認知出現了偏差。
他如今可是大龍門主親傳弟子,有望真傳之位的龍虎新秀!
不過……
“穩妥起見,最好是再往上爬一爬,龍榜前十,真傳弟子……”
好一會兒,黎淵才拉著滿滿一車的香爐回返小院。
他現在心裡有且隻有一個念頭。
“合出七階重錘,一把不夠就兩把,兩把不夠就七把!然後,掌馭裂海玄鯨錘!”
……
……
七天後。
衡山城,鍛兵鋪後院。
“都快著點!”
“幾把錘子也拿不動嗎?麻利些!”
院門口,劉錚高聲指揮著,數十個學徒忙碌著,將一把把或入階,或不入階的錘子搬進來。
很快,院子裡就堆起了一座錘山。
“繼續招人,趕工,但銀子要給足。”
屋內,黎淵拿著厚厚一遝的金票遞給王佩瑤,吩咐著。
“一萬兩黃金!”
王佩瑤倒吸一口涼氣:“穀主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銀子?”
“沒多少……”
黎淵嘴角一抽。
公羊羽的讚助在購買靈獸王血時已經花的差不多了,這一萬兩金票,加上他身上的八千兩黃金,是他從辛文華處借來的。
一年後,要還兩萬六千兩的。
將幾人送走,黎淵關上院門,將數百上千把錘子收入掌兵空間,掌兵籙晉升七階後,灰色石台已頗為不小,可以容納。
“呼!”
回到屋子裡,黎淵深吸一口氣,打坐入定,進入掌兵空間。
點燃神火,開始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