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得到消息, 古裔正製作的那張專輯, 和我們同一天在同一家出版社申請了版號。”
哢嚓!
正在插花的盧悠然, 手中花枝應聲而斷, 花刺紮入她指尖, 疼的她‘嘶’了一聲,將手指放在唇邊吸吮, 使得原本淺淡的唇色間染上了一抹豔麗。
“這麼快?”她將那枝紮破了她指尖的花撚了起來, 仔細打量麵前的花瓶, 然後找了個合適的位置, 將它插了進去,“我們的版號下發了嗎?”
“還沒有,最快也要七天。”男子道。
“七天。”她轉過身,唇角噙著淺笑:“足夠了。”她抬眸,“不是說在《新歌聲》的舞台上發布嗎?專輯製作完成,這段時間我閒著也是閒著, 是時候給我接一些工作了。”
陽光下,她唇角輕揚,笑容十分溫婉。
經紀人道:“那我和他們聯係一下, 看哪一場收視率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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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時間,她們都在節目組排練出場的大合唱和上台時候的走位等等。
楚朝陽因為之前喉嚨被杜景坤掐過, 怕影響比賽,混在人群中濫竽充數,排練時都沒有發出聲音。
中途休息的時候,她旁邊的一位女孩還好奇地問她:“哎, 你唱歌怎麼沒聲音啊?”
聲音不大不小,引得旁邊的人都向她們看來,連指導老師聞言都詫異地看過來。
指導老師總共有四位,三位評委老師,一位京市電影學院的老師。
楚朝陽指著喉嚨說,前幾天意外淋了點雨,感冒了,喉嚨還沒好。
老師也就理解地點頭,“多喝水,注意休息,彆影響比賽。”
楚朝陽點頭微笑:“謝謝老師。”
老師和氣地點頭。
這個身體並不是疤痕體,喉嚨上的青紫基本已經消退,剩下的一點痕跡,她早上起床的時候用遮瑕膏和粉底液遮了就看不到了。
聽到楚朝陽感冒,喉嚨不能唱歌的消息,有人擔心,有人事不關己,也有人心裡暗暗高興。
最好是感冒的喉嚨徹底發不了聲才好呢!
熊媛媛暗恨。
她可不得恨她!原本京市賽區冠軍的位置應該是她的,卻被楚朝陽給搶走了,冠軍位置被奪,她丟失的不僅僅是接下來兩場比賽的豁免權,更重要的是公司給她的資源減少。
原本她若是拿到了冠軍,說不定已經和米嬌一樣,可以直接發專輯了,現在隻有一首單曲小樣。
這其間的落差何止天壤之彆,讓她如何不恨?
米嬌明明和她是同一期的學員,又一起參加新歌聲出道,現在卻已經遠遠的跑在她前麵。
她小時候還有過參加電視節目的經驗呢,米嬌有什麼?不就是會撒嬌,長的好看嘛!
熊媛媛很不忿。
雖然她自負美貌,但在米嬌身邊,她依然被襯得灰頭土臉。
想到昨天鄭芳菲說的那句‘米嬌的丫鬟’,她更是恨的牙都快咬碎了。
“總有一天我會比她們都火!到時候我讓你們一個個都來跪舔我!”熊媛媛心底發狠。
她不是沒想過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使一些手段,讓楚朝陽徹底感冒下去,沒辦法參加比賽,但問題就出在星空傳媒為了保她們晉級而設置的冠軍豁免權上麵了。
明天的比賽,第一場和第二場,所有冠軍直接晉級,一直到下一周,也就是第三場的二十強爭奪戰才開始正式比賽。
前麵兩場,十個唱區冠軍隻需要在開場的時候出現,跟著大家跳個舞,唱個大合唱,其餘時間全部是坐在晉級席上坐著看她們比賽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楚朝陽有整整一周的時間,可以將自己的‘感冒’養好。
所以,就算有什麼手段,也沒用,除非是徹底將她嗓子給毀了。
真是便宜她了!
排練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才結束,第二天一早還要來,因為還要彩排、化妝、定造型和服裝。
其他人都住在節目組附近,回去的快。
江琴三人依然是一起走的,有保姆車來接她們。
楚朝陽自己開車來的,她和胡柚並不同路,便將胡柚帶到地鐵口下車後,兩人告彆回家。
到家已經九點多了,楚父楚母小澄光都還沒睡,三十多平的大陽台上放著個交叉兩杆式的晾衣杆,上麵掛滿了衣服,都是原主楚依萱的衣服。
即使原主的衣服被她賣掉了大半,可楚依萱在娛樂圈四年,也跟了杜景坤四年,衣服多到家裡所有壁櫥都裝不完她的衣服,因為很多演出服根本不適合作為日常服裝,自然也賣不出去。
這幾天陳丹妮在她家,和楚母一起將楚依萱過去的很多衣服都翻出來,母兩個人一起熨燙,又翻出很多演出服來。
很多衣服都是新的,一回都沒穿過,上麵還有標簽,隻是因為都是些小牌子,賣不出價格,當初楚朝陽也沒有賣,有些也就穿過兩三回。
她提前將每場比賽要穿的衣服一條一條的選出來搭配好,再掛在櫥櫃裡。
當初在裝修的時候,就考慮到做藝人會有很多衣服,所以家裡櫥櫃打的特彆多,除了兩個臥房,就連書房都打了整整一麵牆的衣櫥用來裝衣服。
就這樣都還不一定夠。
以後換了大房子,肯定要專門準備一個大房間當衣帽間。
至於化妝、造型,還是由陳丹妮來做。
每次化妝,陳丹妮都很可惜,這麼完美的一張臉,居然戴著麵具,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老板,你什麼時候能把麵具給摘了啊?”陳丹妮一邊給她化妝一邊歎息:“造物主給你這麼完美的一張臉,你居然將它擋住?”
陳丹妮簡直痛心疾首,恨不得這張臉是她的才好。
如果她有這麼美的臉,一定每天都打扮的美美美,然後各種秀。
楚朝陽就笑:“快了快了。”
“你趕緊紅,紅了之後閃瞎他們的狗眼!”陳丹妮氣勢豪邁:“尤其是那個大渣男!我跟你說,你這麼美,多少人願意把你捧在手心裡啊。”她小心翼翼地覷著楚朝陽的臉色,見她沒有因為她提起渣男而露出什麼傷心難過的神色,立刻放鬆了下來,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可千萬……”
她怕觸及到楚朝陽的傷心事,後麵的話沒說出口,卻飛舞著兩個濃密的眉毛,生怕她不懂她的意思。
楚朝陽失笑,“放心,我對渣男沒興趣。”她和陳丹妮三觀還挺一致,也挺投脾氣的,聞言做出個大殺四方的動作:“渣男通通虐!虐!虐!”
陳丹妮差點沒被笑死。
楚朝陽也隻是和她開個玩笑,就她那小情商,還虐彆人?安安份份老老實實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得了,其它的?惹不起,惹不起,還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她可不想和杜家那些人再有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