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她不可能總是順風順水,也不可能永遠停留在低穀, 老天爺總會給你弄點什麼, 給你從其它地方找補回來,給你平衡一下。
就像楚朝陽, 事業順的火遍全亞洲, 但今年的官司特彆多。
剛結束了兩場官司, 她又被人給告了。
杜景坤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要和她搶小澄光的撫養權。
特麼有毛病吧?有病就趕緊去治啊!
她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好半天,她遏製住想要去找杜景坤拚命的念頭,手也不再控製不住的發抖, 將杜景坤從黑名單裡拖出來,給他打電話過去:“杜景坤!你到底發什麼瘋?當初是誰說的, 不是你的兒子?你現在什麼意思?給自己強行戴完綠帽子, 又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看到楚依萱氣的半死,杜景坤反而淡定了, 冷笑道:“你之前不是很狂嗎?啊?見麵就打臉,你打啊?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那是老子的種, 我要回撫養權怎麼了?我想要就要!怎麼?現在後悔了?”他賤兮兮地得意地說:“你求我啊!”
哎喲,愉快,真特麼愉快。
杜景坤終於爽了。
卻吧楚朝陽給氣的個半死, 她就沒見過比杜景坤還賤的人。
她氣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最後還是沒忍住, 破口大罵:“杜景坤你就是個賤人!賤人!賤精!”
她越罵,杜景坤就覺得越爽,就像三伏天喝了一杯冰啤酒似的,從裡爽到外。
黃曉泉給楚朝陽倒了杯茶,夾給她說:“你今年下半年可真有些流年不利,真要去拜拜了,我知道哪裡有個廟宇很靈驗,等你把國內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去海外宣傳的時候,一起去拜拜菩薩。”
楚朝陽原本是不信這個的,但她都能穿越了,今年下半年也確實流年不利,官司纏身,她點點頭,歉意地說:“嗯,今年的事情麻煩你了。”
“沒關係,誰讓我是你的經紀人呢?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黃曉泉在海外生活多年,說話稍微帶一點國外的口音,普通話並不特彆標準:“我會為你請最好的律師,我已經谘詢過律師了,按照大陸的法律,雖然杜景坤家庭條件不錯,但你的情況也不差,學區彆墅、收入千萬、出自書香門第、父母都是教師,又辭職全職在家帶孩子。”
黃曉泉轉述律師的話:“更關鍵的是,孩子從出生就一直跟著你,他現在才三歲多,還是幼兒,你贏的可能性非常大。”
楚朝陽深吸了一口氣:“我要的不是非常大,而是一定贏。”
黃曉泉笑了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吧,我們一定贏。”
聽到她的消息,就立即趕來的古裔正也說:“你彆太擔心了,我已經請我師兄出麵,他馬上就到,他是打這方麵官司的知名律師,而且人脈很廣,不會有事的。”
古裔正彆的沒有,出生京大大院的他,在這一方麵認識的人脈非常多。
古裔正的師兄郝律師很快就趕到了,聽他們將情況說了之後,篤定地說:“放心吧,一定會贏。”
原本這個案件最大的障礙,就是楚朝陽虐童事件,可這件事之前就已經解決,判決都已經出來,根本不是楚朝陽虐待孩子,最多隻能算是她忽略了孩子,沒有起到一個監護人對被監護人該有的保護。
陳丹妮道:“郝律師,我之前給小光和朝陽拍了很多他們母子兩人的日常互動,這個能不能在這個官司上對陽陽有幫助?”
郝律師道:“有。”
出於商人的角度,黃曉泉道:“其實可以放在你的官網上,這樣對你的人氣會有很好的幫助。”
楚朝陽搖搖頭:“不,我不想讓小光曝光在媒體麵前,隻想讓他平靜的享受正常的生活。”她問郝律師,“可以單獨在法庭上給法官和相關人員看,但不曝光這些視頻嗎?”
郝律師道:“可以。”
即使得到郝律師一定會贏的保證,她還是很擔心,無法放鬆。
她打電話給杜景坤,想約他出來談談。
之前都是杜景坤一遍一遍給她打電話,現在終於輪到她給他打了,杜景坤心裡彆提有多爽了,還拿喬呢:“你求我啊!”
楚朝陽咬牙:“我求你。”
她內心其實特彆害怕。
小澄光就像是她在這個世界的一個支撐點,有時候夜深人靜了,她就會忍不住懷疑,這裡的一切是不是都隻是她臆想出來的,在她的真實世界,她已經被送到精神病院,成為彆人眼裡的精神病人。
每當有了這樣的想法,她就無法把這個世界當成真實的。
隻有抱著小澄光的時候,她才能感受到那切切實實的溫暖,告訴她,這裡是真實的世界。
就算這裡不是真實的世界,哪怕為了他,她也願意留在這裡,一直留在這裡。
她早已將小澄光當成她的一切,懷抱著這樣的溫暖,她就再也無法放開。
杜景坤聽到她這麼簡單的就將‘求’字說出來,反而有點意興闌珊,可他還是冷笑著哼道:“你也知道求我了?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