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雞飛狗跳,在外曆練的何大姐卻是被自家妹子的奇言怪語嚇得三觀儘碎。
“大姐,你說你整天待在家裡說酸話有什麼用,”何曉婷手裡把玩著五個銅板買來的破匕首,小嘴嘚吧嘚吧的,“女兒當自強,尤其是女修,隻要我們夠厲害,賺銀子不是問題。”
何大姐沉著臉不答腔,她說說酸話怎麼了,又沒有動手害人,不算壞吧?
“怎麼不搭理我?”何曉婷皺起小眉頭,“不說話多無聊啊,邊走邊說才是對的,大姐你可彆學什麼的沉默是金。”
“我沒有,”何大姐終於出聲反駁,“我隻是在想要怎樣才能賺到銀子?”
若是自己有足夠多的銀子,想乾啥就看啥,不用看爹娘眼色過活。
何曉婷可不知道自家大姐的雄心壯誌,抬高下巴得意洋洋的舉例,“很多富貴人家出門需要額外請鏢師,若是仙師,報酬很可觀。”
“那不就跟護衛似的,”何大姐不樂意,“我們可是丞相府的小姐,怎能自降身份去做下人。”
“鏢師怎麼能說是下人,”何曉婷翻了個大白眼,“又沒有賣身。”
何大姐拉不下臉,哼哼唧唧道,“反正我不去。”
“喔~”何曉婷無所謂,“我不強迫你,隻要你銀子夠用。”
何大姐俏臉微僵,出來匆忙,她就帶了幾兩碎銀子,這一路吃喝住行,花得七七八八的,要是不去賺錢,怕是得流落街頭喝西北風了。
“三丫,你沒帶銀子麼?”
“帶了的,”何曉婷笑眼彎彎,“可我還小,大姐不會是要我養你吧?”
“我們是姐妹,有銀子一起花不是應該的,”何大姐理所當然的表示,“從家裡出來後都是我在花錢,接下來看三丫你的了。”
何曉婷點頭,“好呀。”
她從袖袋裡掏出個小荷包,慢悠悠的打開倒在手心裡,原來是十來粒小小的金瓜子。
雖說金子比銀子更值錢,可就這麼點,兌換成銀子也不過百來兩,在都城附近走走勉強可行,出遠門就難辦了。
“就這麼點,”何大姐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問,“你不是說要去大草原抓良駒?”
草原深處有不少野馬群,就是很難找到,即便能找到,想捕獲並馴服匹好馬也並不容易。
當然,抓不抓得到良駒是另一回事,如今最難辦的是草原離都城太遠,而她們所帶的盤纏明顯不夠用。
“對啊,”何曉婷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曆練不是享福,要是帶太多銀子出門,哪裡能吃到苦,就達不到鍛煉自我的目的了。”
“你開始怎麼不說?”何大姐板起臉,“早知如此,我們就不該雇馬車、住客棧。”
“大姐錯了,”何曉婷表示,“我們是留書出走,要是不雇馬車趕路,被爹娘派人抓回去咋辦?”
何大姐想了想,覺得沒毛病,便苦著臉問,“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趕路,用走的?”
“不用,到下個鎮子可以直接買輛車,”何曉婷早有計劃。
“太好了,”何大姐聽到不用走路就很高興,“我還以為你真要用走的。”
何曉婷驚訝極了,“大姐你是不是傻?我們要去的地方有多遠你不知道?怕是得走個一年半載的。”
“咳咳,看你說的,我這不是很少遠門,經驗不足麼,”何大姐佯裝出淡定模樣。
隻要有車代步,被妹妹嘲笑幾句不算什麼。
然而,何大姐的淡定在半個時辰後破功了,她呆滯的看著眼前哞哞叫的老黃牛和破破爛爛的木板車,“這就是妹妹要買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