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先生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還不是她不要臉,那天晚上你看見沒有?她那條裙子,連屁-股都包不住,兩條大腿赤-裸-裸露在外麵,還一個勁往先生身上纏。也就先生脾氣好,才會放任這種人。”
“可是這種人,以後要成為咱們的雇主呢。”
“我真的想不明白,先生看起來和外麵那些男人不一樣,怎麼也會看上這種女人?難道男人都那麼現實,不看一個人品行好不好,隻看臉隻看胸嗎?”
“不是早和你說彆想那麼多麼?”
“我就是不甘心!”
“你對先生——”
“噓……”
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就聽不到動靜了。
薑芮蹲在牆角,托著下巴全程聽完,內心沒什麼波動。不過是兩個小姑娘而已,她還不至於因為幾句話就生氣。
再說,她們現在背地裡說她,等下還不是得心不甘情不願給她端茶送水,麵上還不能顯露出不高興。
她再次準備起身,結果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她被碰了一下,身形不穩,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哎呀……”
薑芮雙手後撐,抬起頭來,看清來人,立刻就鼓起嘴:“你怎麼也不吱聲?”
樓聞遠收回不知看向哪裡的視線,居高臨下看著她。他總覺得自從同意和她結婚後,這丫頭就越來越不怕他,說話行事也越來越隨意了。
“快拉我一把呀。”薑芮衝他伸出手。
麵前的手白皙細長,指尖嫩紅,指甲圓潤,掌心沾了些草汁和泥土,樓聞遠從胸前口袋裡掏出手帕。
“你要是隔著手帕拉我,我就把兩隻手都在你褲子上擦一遍。”薑芮看出他的意圖,立刻舉起手來威脅,還仰起下巴壞笑說:“你可以試試看,是你躲得快,還是我擦得快。”
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樓聞遠盯著她臉上的笑看了一眼。
他倒不是怕了她的威脅,隻是不想小孩子似的,在花園裡追追鬨鬨。
薑芮如願握著他的手掌起身,麵上露出得意的笑,眉目越發飛揚。
“蹲在這裡做什麼?”樓聞遠收回手,用手帕把自己手上的草汁擦去。
薑芮指指腳下那株蘭花:“我剛剛發現這株花開得特彆好,就看了一會兒。”
樓聞遠也看了看,是比彆的花更鮮豔一些,但除此外沒什麼特殊的。
“咦,你眼下怎麼黑黑的,昨天睡得很晚嗎?”薑芮偏頭打量他。
她倒好意思問。
樓聞遠語氣溫和:“昨晚有隻野貓太鬨,吵得人沒法安心睡覺。”
“什麼呀,你才是野貓呢!”薑芮不服,“我跟你說完晚安就睡了,肯定是你自己之後又工作,沒好好休息。”
“所以是我的錯?”
“難道還是我的?”薑芮理直氣壯。
“行了,吃飯去吧。”樓聞遠決定不再跟她廢話,不然又要浪費時間。
薑芮在他背後吐了吐舌頭,同時凝出一絲細細的靈氣,注入他的身體中。
樓聞遠腳下一頓,回過頭來,恰好把她的鬼臉抓個正著。
薑芮嘻嘻哈哈跑開了。
她今天穿了條白裙子,剛才在草上那麼一坐,裙子沾滿汙漬,不得不到客房去收拾一下。
好在管家那天買的衣服不止一身,她換了件乾淨的,正要下樓時,聽到樓下響起兩道壓抑的哭聲。
她覺得聲音有點熟,聽了一耳朵,原來是剛才花園裡那兩名姑娘,突然被辭退了,現在正哭著跟管家求情。
哭聲隻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之後整間宅子變得比之前更加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