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衍見她不動,挑眉道:“不喜歡?我以為你喜愛薔薇花。”
“這戒指是很好看,可也太、太……”薑芮皺眉想著合適的形容。
“太俗了太土了?”刑衍替她補上。
薑芮輕瞪他,“原來你還知道土。”
刑衍像是聽了什麼誇他的話似的,笑個不停,“可是寶貝,你老公是土豪啊,不土怎麼叫土豪?”
薑芮服了他的臉皮,雖說嘴裡嫌棄,還是伸出手,讓他幫自己帶上戒指。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大一枚戒指,上麵又鉗滿了各種名貴寶石,一般人看見隻會被閃瞎眼,哪裡還會嫌土嫌俗。
求完了婚,人就一半進自己嘴裡了,刑衍就跟小狗抱著骨頭一般,膩著薑芮不放手。
院子裡都是花,屋裡也擺了不少盆栽,薑芮在屋內參觀,刑衍則到車上把她的行李提進來。
“搬進來做什麼?今天不下山了嗎?”
刑衍露齒一笑:“不下山了,寶貝你放心,我已經提前跟爺爺奶奶說過,今天要帶你出來玩,過兩天再回去。”
這陣子薑芮不在家,他依舊有事沒事往沈家跑,陪沈老頭下棋,跟沈老太說話。
老頭子雖然總說他棋下得差,可每次一見他上門,就不聲不響把棋盤擺出來,刑衍不跟他殺兩盤,彆想踏出沈家門。
老太太本就對他滿意,現在更是喜歡,經常出門散步也要帶上他,一遇見認識的老頭老太太,就笑眯眯地說這是她乖孫女的男朋友,孫女不在家,他代替孫女來陪二老,又說他多能乾多乖,喜得跟親孫子似的。
兩人熱了冰箱裡的食物當做晚飯,洗完澡後躺在露台上聽海浪,看星星。
求婚成功,刑衍有點興-奮,一直握著薑芮的手,嘴裡說個不停,說兩人的以後、說各自長輩、說這座庭院,甚至是他第一次和薑芮搭上話時那棵花石榴樹。
晚風輕輕吹拂,薑芮這兩天沒怎麼休息好,在他的嘮叨與海浪雙重伴奏下,慢慢閉眼睡去。
“你上山時看見果園了嗎?以後我們可以承包過來,全部種上石榴,寶貝你看——”刑衍轉頭詢問薑芮,卻看見她安睡的臉,不由歇聲,靜靜看了許久,屏息靠近,在她額頭上落下一聞。
“好眠,我的寶貝。”
薑芮最後是被刑衍抱回房裡的,山間夜晚有點清涼,她碰觸到床上的絨毯就醒了,而刑衍正躡手躡腳往外走。
“你去哪兒?”剛醒來,聲音有點啞,有點軟。
刑衍轉回頭,他的小美人擁著絨毯坐起來,雙眼朦朧,聲音綿軟,表情也不似平時冷淡。他的喉頭不自覺上下滾動了一下,才說:“我的房間在隔壁,寶貝你要是半夜想起來,就喊我一聲。”
“哦,那你去隔壁睡吧。”她說完又躺下去。
可刑衍卻站在那不動了,明明剛才他是準備去彆的房間睡覺,可現在她讓他去,不知為何,他的腳就跟生了根似的拔不動。
喉間又滾動了兩下,他不往外走,反而走到床邊坐下,不知是說給誰聽的,東拉西扯扯了一堆,見小美人理也不理,乾脆咬咬牙,說:“寶貝,我想跟你一起睡。”
薑芮隻是微微動了動,還是沒說話。
刑衍眼前一亮,他一貫擅長打蛇上棍,沒拒絕在他那兒就是同意的意思,當下蹬了鞋子就躺上去,然後長臂一伸把人抱在自己懷中,心滿意足地歎氣。
但有句話說得好,人呐,就是不知足。
這句話在刑先生身上得到完美體現,短暫滿足之後,他很快有了彆的小心思,比如將小美人釀釀又醬醬,完成他當初想象的一切能做不能做的事。
但是看著懷中小美人睡得香甜的臉,他又在心裡唾棄自己一百次。
忍忍吧、忍忍吧……
大概是想得太多,刑先生終於在夢中完成了他所想的釀釀醬醬。
次日清晨醒來,小美人不在懷中,刑衍心裡一咯噔,懷疑是不是自己夢得不知朝夕,把小美人給嚇到了,正要趕緊找一找,恰好晨風將窗簾吹起,露出陽台上那個纖細而挺拔的身影,朝陽照在她身上,美得令人恍惚。
刑先生看得怔住,卻見小美人回頭對他說:“站那發什麼呆,快過來,太陽出來了。”
他就忙不迭笑眯眯趕過去了。
那是,他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