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蓋頭慢慢掀起來,下巴精致,紅唇水潤,麵頰粉嫩,含羞的眼中閃爍著搖曳燭光。
待被這樣一雙眼似羞還怯的看過來,淩淵才發現,自己從方才開始,竟一直屏息。
他輕笑一聲,帶著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失態溫柔問道:“餓了麼?要不要吃點東西?”
“好。”薑芮點點頭。
他便牽起她的手,一同坐到桌邊,桌上除了喜糕喜餅,還有先前讓人送來的食盒,裡麵是幾樣好入口的麵食。
“莊主要不要吃一點?”薑芮問他。
“喜宴上吃了不少,你吃吧。”淩淵含笑道,雙眼不曾離開她身上。心裡卻想,既然已經成親,再叫莊主未免生疏,一會兒得哄她喊個好聽的,如此想著,便有四五個好聽的稱呼冒上心頭,隻等著一一來試。
他今天喝了酒,而且被灌下不少,之前回房的路上,酒氣上頭,連帶經脈中的毒素跟著蠢蠢欲動,怕嚇到她,在外麵吹了會兒風才進來。
他知道有朝一日會被她發現真麵目,到時候她或許驚恐、懼怕、厭惡,想要從他身邊逃開,他自然是不允許的,從她踏入他的視線範圍內那日起,就已經注定是他的,不論使用什麼手段,他都會將人留下。
而在那之前,他會好好掛好這副她喜愛的麵具。
薑芮就在灼灼注視之下吃完晚飯,慢吞吞漱了口,抬起頭來看他。
他的表情與那灼人的視線並不相稱,看著依舊溫和,“困了麼?”
“還沒喝合巹酒呢。”她小聲說。
“是我忘了。”淩淵笑道,端起桌上小酒杯,兩人交頸喝下。
那酒並不濃烈,也隻有一小口,然後喝下之後,他卻覺得方才好不容易清醒了些的腦子,此時似乎醉得更厲害了。
他目不轉睛盯著對麵的人,看她白皙粉嫩的麵頰染上緋紅,漆黑的眼眸水光盈盈,雙唇上似乎還沾了一滴酒,晶紅剔透,像是一顆散發著甜香的紅櫻桃。
淩淵按按額頭,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
“頭疼麼?”薑芮伸手在他太陽穴上輕輕按揉。
那雙手的涼意叫他稍微清醒了點,搖頭笑說:“先前宴席上被人灌了酒,現在有些上頭。”
聲音不知什麼時候不像平常醇和,帶了點乾啞,淩淵知道是毒素作祟,又暗暗使了內力壓下。不論如何,今夜是兩人洞房花燭,他可不能第一次就暴露原形,把人嚇到。
薑芮也察覺出些許異常,偏頭擔憂看了看他的臉色,“要不要讓人煮解酒茶?”
“不必。”淩淵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來自己懷裡,雙手圈住了,低下頭輕聲含笑耳語,意有所指:“隻不過為夫身體不便,先和夫人謝罪,今夜還要煩夫人多多動勞。”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老八的意思就是,小妖精,坐上來自己動。
ps:憋期待了,木有車,你們知道我沒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