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你保命用的……”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唇瓣翕動,“黎姑娘,這丹藥多少靈石,我給你寫借契……”
“他日我有了靈石,定百倍奉還給姑娘。”
這話要是彆人說,黎諄諄不一定相信,但出自男主之口,他既然說了就必然會做到。
她笑了一聲:“你不要這麼緊張,我救人的時候沒想那麼多。”
26聽見這話,暗暗思忖:還沒想那麼多,她買還魂丹的時候,恐怕連怎麼利用張曉曉榨乾張淮之的價值都想好了。
不過它難得見她這麼大方,三十萬金幣,也算是下血本了。
黎諄諄正色道:“但既然你這麼說了,我要是不讓你寫個欠條,你怕是良心難安。”
說著,她從儲物鐲裡取出紙筆:“這丹藥有價無市,我且算你五十顆極品靈石好了。”
26:“……”三十萬金幣也才三十顆極品靈石,一轉手就翻了將近一倍,果然還得是黎諄諄。
它忍不住道:“你掉錢眼裡了?男主喜歡善良正直的人,你現在應該裝出盛世白蓮的樣子,視金錢為糞土才對呀!”
“我管他喜歡什麼。”黎諄諄道,“立了欠條,我就是他的債主,有這層關係在,就比他和董謠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來得強。”
26:“……”說得好有道理,一時間竟是無法反駁。
張淮之倒是利索,他先是檢查了一下張曉曉的身體狀況,而後在白紙上簽字,又咬破手指,按了一個血手印上去:“黎姑娘,你是個好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
黎諄諄聞言隻是笑了笑。
傻子才相信好人好報,世上更多的都是好人不長命,就像是曾經的她,又像是過去的黎殊。
“外麵雨怎麼停了?不是說還要兩三日?”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張淮之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隻是道:“此處氣候向來是變幻莫測,若是黎姑娘想上山拜師學藝,不如現在便啟程。”
26也道:“我檢測到了董謠的存在,她現在已經到了鹿鳴山,正在往慶陰廟趕。”
“難怪天晴了,女主光環真夠強大的……”
黎諄諄嘟囔了一聲,往外沒走兩步,倏而扶著門框蹲了下去,臉上的表情實在酸爽。
南宮導看了她一眼:“腳疼?”
她點點頭。
“黎姑娘,你腳受傷了?”
張淮之將挖來的草藥拾起,放在掌心裡一點點用指甲碾碎,“這是草木枝,汁液塗在受傷之處能消腫止痛。”
他碾完之後,正準備伸手塗藥,動作一頓,似乎終於想起眼前這女子不是張曉曉,而是一個妙齡少女。
黎諄諄看出了他的尷尬,非常善解人意地伸出手,在他掌心裡刮了一下綠色汁液:“我自己來就好了。”
她褪了鞋襪,露出皙白細嫩的腳丫,細致塗抹著腳底磨平泛紅的血泡。
她為了儘可能增多兩人的肢體接觸,每次隻用食指刮走一點草木枝的汁液。
張淮之蹲在她身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不好意思去看她的腳,隻能秉著口氣,低埋著頭。
南宮導看得眉頭直皺,等了半晌見她還不好,終於忍不住拍了拍張淮之:“你帶你妹妹出去等著,我們馬上來。”
張淮之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起身連句話都沒顧得上說,抱著張曉曉就出了慶陰廟。
黎諄諄本來還沉浸在溫暖的靈力中,張淮之前腳一走,她體內剛剛聚到一塊的靈力倏忽散了。
她怒道:“你乾嘛呀!”
南宮導撿起地上剩餘的草木枝,用指甲撚了兩下,按住她的腳,將汁液塗抹在了乾癟發紅的血泡上:“黎諄諄,你能不能彆像個變態一樣。”
他手勁大,按得她想掙也掙不開,她伸手往他肩上錘了兩下:“我怎麼就變態了?!”
“你是塗藥,還是借著塗藥的名,趁機占人便宜?”南宮導三兩下就給她塗勻了傷口,站起身來,乜了她一眼,“耽誤時間。”
黎諄諄穿好了鞋襪:“你著什麼急,反正你在這裡的時候,你現代的時間就定格住了,又不耽誤你開公司。”
“我是怕半路又下了雨。”南宮導不留情地嘲諷道,“背著你跑起來很累知不知道?”
黎諄諄麵無表情道:“細狗。”
南宮導盯著她:“你說什麼?”
黎諄諄張開手臂:“我說好哥哥,Let's go。”
沒等到她跳上他的後背,26就拉起了警報:“快快快!董謠來了!距離張淮之還有三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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