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愛過便是愛過,恨過便是恨過,與其將自己困在過去的錯誤裡痛苦不堪,倒不如坦然麵對,把握好當下。
大抵是神殿外太過寂靜,她這一聲笑便顯得有些突兀。
南宮導抬眸朝她看去,似是不解。
“我說過,我們扯平了。”黎諄諄貼在他腰後的手指用了兩分力,“但你要是還覺得虧欠我,便用下半……”
“下半什麼?”
她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漸漸移下,眸中隱隱含笑:“下半輩子慢慢償還好了。”
纖細的指無需多作撩撥,隻是覆在腰後,不輕不重揉壓兩下,便有觸電般的酥麻之感從指腹下貼著的布料向四周蔓延。
南宮導自是沒料到她會這樣說,他的心情也如過山車般,忽上忽下,被她擾得心跳作亂。
“怎麼化形還能化出衣裳……”他聽見她小聲嘟囔了一句,那貼在腰後的小手便移到了身前來。
他身體微微僵硬,倏而捉住她的手,掌下死死按住:“諄諄,我們還沒有成親。”
黎諄諄挑了挑眉:“你想跟我成親?”
當她還是黎殊時,便差點與花危成了親。
後來她又以黎諄諄的身份,分彆跟張淮之和黎望拜過堂,成過親。
而那些曾與她成過親的男子,更是無一人落得善終。
“萬一我命中克夫,那你豈不是……”
沒等她說完,南宮導已是開口:“你儘管克我,看你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守寡。”
他篤定的語氣,讓黎諄諄有些想笑。
“回無妄之海吧。”她踮起腳,湊到他耳邊,“成親之前,先讓我驗驗貨?”
“驗什麼……”他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嗓音戛然而止,隨而哂笑起來,“諄諄,你是在質疑我?”
“怎麼能是我質疑你,明明是你方才自己說羊患頂了你的……”
音未落,黎諄諄隻覺得眼前一花,視線再聚焦之時,他們已是從淨地神殿到了無妄之海。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長了二十七年的榕樹依舊未變過模樣。
風簌簌吹過,榕樹葉便嘩啦啦響著。
黎諄諄未儘的語聲被儘數吞沒,混雜著流動在兩人鼻息間溫熱的呼吸。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沿著相融的唇舌,向四肢百骸緩緩蔓延開來。
他骨節分明而白皙的手掌攥住她的手腕,指腹一寸寸掠過,穿過掌心細膩的紋理,將十指緊緊相扣。
黎諄諄被南宮導親得毫無招架之力,她似是被抵在了榕樹上,纖薄的後背隔著一層薄薄的玄色布料,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榕樹樹皮上的紋路。
他們相擁著,可即使已是抱在一起,南宮導還是覺得不夠,他又向前逼近了一步,掌心架住了她不斷下滑的腰身:“還驗嗎?”
他的嗓音磁性低啞,薄唇貼在她耳畔,唇齒間吞吐出的熱氣鑽進耳洞,惹得她發軟的身子猛地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