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公主切表情微妙, “7號……發言有些迷,過於被12號遺言乾擾了,我跳預言家是想炸一波身份, 還是建議一會兒把4號投出去,今晚可以驗我,如果沒有查殺,那可以考慮把跟我對跳的10號投出去了。”
5號王妙齡看了夏仁聰一眼,禦姐音自帶氣場,“看不懂……但依我的位置看, 一到四裡麵必開狼, 女巫沒用解藥,如果今晚救的是1號, 說明他是真的預言家,就這樣, 過。”
4號花襯衫冷笑一聲, “我原本懷疑7號, 但他說對了一句話,距離最近的人才方便下手,11號既然和12號是隊友, 拿到鬼牌對身邊的人下手也很正常。”
容越溪麵無表情,“站1投4, 我是好人牌,不建議1號把機會查驗的機會浪費在我身上,當然我也不怕摸。”
2號波波頭是不少人的懷疑對象, 她眼睛紅的像兔子,控製不住地隔空看向花襯衫,“我是好人, 隻過了一次新手本,是陳恒說能躺贏……我才同意跟他在一起的,我沒有騙人,以前沒玩過狼人殺,不敢隨便站隊……不要投我,我不想死嗚嗚嗚——”
夏仁聰胸前多了枚閃閃發亮的徽章,象征著警長身份,“我總結一下,出4毋庸置疑,6號在我這的發言是做好的,所以今晚我會在懷疑的2號跟10號裡選一個驗,女巫記得開解藥。”
所有玩家第一輪發言結束,遊戲提示音再次響起,【請選出你心目中的狼人,十秒倒計時,十、九、八……】
【四號玩家倒牌,沒有遺言】
花襯衫的頭咕咚一聲掉了下來,骨碌碌滾至容越溪腳邊,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並不因自己的死亡而悲傷。他的身體還直挺挺坐在椅子上,表皮緩緩撕裂開來,露出內裡黑紅的血肉,那是被鮮血浸濕後黏在一起的黑狼毛。
容越溪毫無反應,一腳把那顆乾癟的狼頭踢開。
“啊啊啊啊——!”旁邊的波波頭卻一下子從位置上彈了起來,精神隱隱處於崩潰邊緣,“我要退出!”
“我是被他騙進來的,放我離開!”她不知不覺走到了天台邊緣,眼看就要栽下去,謝瀾剛要起身,距離最近的容越溪便扯著她的領子將人拉回來摜在地上,動作粗暴不帶半點憐惜之意,“你想死可以,不要拉其他人下水,遊戲結束我親自送你上路。”
夜間一動不動的室友,組隊進來的隊友變成了狼人,再加上全然陌生的遊戲,三件事疊加在一起足以讓缺乏經驗的新人崩潰,陳恒的死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顆並不堅定的心,最容易因未知的恐懼動搖,最終深陷泥沼。
掌心火辣的陣痛逐漸喚回波波頭的神誌,她一動不動跌坐在水泥地上,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麼。
【請玩家按順序回到各自房間】
零點一到,新一輪遊戲開始了,【天黑,全體玩家閉眼】
沉沉的夜色裡,一道怯怯的女生問,“今晚我們刀誰?”
三人裡唯一的男生聲音篤定許多,“當然是預言家。”
由於他們沒能抿出女巫是誰,製定好的計劃無法實施,從來時便陷入沉默的女生隻露出半個剪影,細長的脖子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形狀,抬手在最先開口的女生身上撕出一道口子,“讓你挑動其他人拉票,跟著站什麼隊?”
後者抖了一下,囁嚅道,“太明顯了,他們會發現的……”
鬼怪也分三六九等,她實力不足,隻能在那隻鬼麵前伏低做小,被推出來當槍使。
今晚狼人的行動慢了許多,聽到提示音後謝瀾慢慢睜開眼睛,【女巫請睜眼,今晚死的是夏仁聰,你有一瓶解藥,需要救嗎?注:解藥使用後,女巫將失去提前獲取狼人殺害玩家信息的權利】
謝瀾選擇“是”,納入道具欄的白色解藥便自動出現在手中。
【請在半小時內將解藥倒進1號玩家口中】
遊戲還算貼心,提前打開了夏仁聰寢室的門,謝瀾順著走了進去,拔開軟塞將解藥灌了進去。
夏仁聰胸口破開的大洞肉眼可見地開始複原,嶄新的血肉長出時發出咕嘰咕嘰的響聲。
【女巫請閉眼……天亮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走廊裡碰頭,照舊去食堂吃早飯。不知是不是沒睡好的原因,謝瀾動作有些慢,剛把雞蛋殼敲碎,餐盤裡便被放進一枚白白嫩嫩的水煮蛋。
容越溪伸手在他麵前晃了兩下,好奇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在想昨晚其他人的發言……”,謝瀾把自己的放進他碗裡,眉尖微蹙,“11號,也就是梁新傑的隊友,他是幾班的?”
容越溪想了想,“五班的,不過我那個班有些亂,老師也懶得管,所以第一天什麼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