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她換了個姿勢,架起舒舊林的胳膊,艱難萬分的將他拖進自己屋子裡。
一路拖一路走,到了屋子裡,舒舊林的褲子也光榮犧牲了,隻剩下一條孤零零的皮帶掛在腰上,不過好險下麵還有些布條子遮著。
季央央把他放到自己床上,開了兩個燈,仔細檢查起來他的傷勢。
她一邊看一邊心驚:這個人是誰啊,看長相不是我們村裡的。
又往下看去,舒舊林的腿上,果然被劃開了一條十分駭人的口子。除了腿上,兩隻手似乎也不能動彈,像是骨頭擰著了。
季央央暗道:不好辦,先止血。
她找了一條毛巾,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的把舒舊林腿上的血給擦乾淨。結果擦著擦著,發現自己擦完了,裡麵還有新的血流出來,看來是傷口太大了,還沒有自己結痂。
估摸是剛掉下來,就被季央央撿回來的。
她歎了口氣,又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止血藥。止血藥沒找著,到叫她想起一個土辦法。聽老一輩人說,蜘蛛網敷在傷口上,能夠止血。不過,季央央自認為自己家裡雖然破是破了些,但乾淨是絕對乾淨的,上哪兒去給他找蜘蛛網。
她隻能站起來,往廚房裡走。山村裡用的廚房,都是灶頭。灶頭上麵或者裡麵,興許能看到一點蜘蛛網。隻可惜這個灶頭燒了火,極其黑,任憑季央央怎麼翻來覆去的探頭查看,都無法看到全貌。而且,也沒有找到幾個蜘蛛網,反而把自己的臉抹的一片漆黑。
季央央爬出來,猛地咳嗽幾聲。
房間內,突然傳來響動。
醒了?
季央央有些詫異。
她連忙跑回房間,去查看舒舊林的傷勢。
於是,舒舊林一睜眼,便看見一個麵色漆黑,身量不高,披頭散發的少女——正在使勁掰開他的腿。
衝擊力太大,震撼的十七歲少年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
隨即,他大喊一聲:“你乾什麼!”
一動,舒舊林渾身都跟車碾過一樣疼。
他心裡瘋狂的跳動,心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好的不靈壞的靈,我果然遇到山神了!本少爺長得這麼帥,今日難道就要命喪於此!
舒舊林左右一看,隻看見這是一個小小的房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越看,他臉色越白:我、我難道被抓回來當壓寨老公了!
舒舊林往腰下一看,褲子不翼而飛,隻剩下一條皮帶。
他:!!!!
再一看季央央,滿臉迷茫,儼然是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個表情在舒舊林眼中,立刻過濾成了邪惡,淫.笑的女惡魔。
“你脫我的褲子乾嘛!!”
這一聲,嚇得聲音都變了。他十七歲,家中對他格外寵溺,因此導致他涉世未深,還保留著一份天真。此刻,陡然遇到與自己十幾年人生完全背道而馳的場景,傷口失血過多,腦子轉不過彎,神誌不清,自然有些六神無主。
季央央道:“你受傷了,我給你擦擦血。”
舒舊林臉色一變:“我……你……”
季央央道:“你不要害怕,我會輕一點的。”
說罷,她抓住舒舊林的腿,往邊上一掰,那架勢,不容置疑,霸道至極。
舒舊林雙眼微微瞪大,看著女山神的樣子,實在像要強迫他洞房,他一陣“喂喂喂喂”的叫喚之後,季央央停了下來。
她:“你再這樣動來動去,不配合我,你會出更多血的。”
舒舊林這回嘴唇都是慘白的,他死死盯著季央央這張臉,心中嗚呼悲哉:難道本少爺的貞操今日就要葬於此處嗎……
思及此,他又想到自己潔身自好這麼多年,沒摸過女孩子的小手,卻萬萬沒想到,最後淪落到這一個下場。舒舊林此刻全身不能動彈,生平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隻能躺著任人宰割。氣急攻心,無可奈何,心一橫,無聲的,委屈的,淚眼汪汪,眼簾微微低垂,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這一招,對所有的女人都很管用,舒舊林從小就會假哭,隻要一掉眼淚,裝一裝可憐,誰也招架不住他。
他一邊裝,一邊暗道:媽的,紅顏薄命,紅顏薄命啊!
季央央看著他掉眼淚,嚇了一跳。大約是沒見過男孩子哭起來如此招人憐惜,賣慘賣的令人心肝兒發軟,被如此美色一激,都叫她有些手忙腳亂。
她不由自主的哄道:“我真的會很輕,你彆怕哦。”
舒舊林見此招竟然失效,眼睛瞪圓了看著她,難以置信,宛如被山賊霸占的大家閨秀。
他虛弱的,斬釘截鐵的開口:“你給我等著。”
季央央心道:莫名其妙。
她仔仔細細替舒舊林清理了傷口,然後換了一套床單,將被角替舒舊林掖好。
這少年年紀不大,臉還十分顯嫩,未長開的臉蛋有些嬰兒肥,疼得忍無可忍,又累又餓,於是暈了過去。他落下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了一片小陰影,激得同樣小小年紀的季央央憑空生出幾分母愛來。
她戳了戳舒舊林柔軟白皙的臉蛋,打了個哈欠,便趴在床邊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歲的小舒總,又會假哭又戲精,還中二傲嬌,像個臭屁的小花花孔雀[推眼鏡
也不知道後麵經曆了什麼長成了現在這樣又蘇又溫柔………………的戲精,可能這就是男孩兒變成男人的代價吧,當然愛哭愛對老婆賣慘裝可憐撒嬌膩歪大灰狼扮小白兔這一招,永遠不會遺忘[推眼鏡
男人的本能[推眼鏡
央央!!不要被美色迷惑!!!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小狼狗!!是假的小兔子啊!!!
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節目馬上上演[推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