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舊林發著高燒, 他的嘴唇不似平常的冰冷,反而灼熱的可怕, 燙的季央央幾乎暈厥。
一半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一半是羞恥和茫然。
季央央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舒舊林的嘴唇起初隻是輕輕的貼著她。
舒舊林似乎在緊張, 嘴唇微微發抖, 一動不動。季央央比他更僵硬, 現在簡直像一塊棺材板蓋在舒舊林身上, 這個想法讓季央央在非常不合時宜的場景下, 笑出了聲。
誰知道,她這一笑, 好似打開了舒舊林的什麼開關。季央央笑時,嘴巴微微張開, 正好方便了舒舊林。
舒舊林先是在她的下唇上輕輕舔了一下, 季央央還不知道這種操作,如遭雷擊,所以, 這一瞬間,她連掙紮都忘記了。
舒舊林的舌頭滑進了她嘴裡, 季央央猛地反應過來,第一個動作就是推開舒舊林。隻可惜, 腦子被親短路了, 她竟然用舌頭去推。這下, 舒舊林就是腦袋燒著, 也被她的舉動給撩炸了。
他突然扣住季央央的後腦勺,微微偏頭,將她的上下唇都含在嘴裡。舌尖軟滑濕黏的鑽進她嘴裡,季央央幾乎被他填滿了。
她頭一回被人親,還是被這樣深吻,尚且還來不及怎麼學會呼吸,臉頰緋紅,雙手抵在舒舊林的胸口,微弱的掙紮起來。
季央央的頭很暈,身體很軟,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舒舊林在她嘴裡作怪,滑過牙齒,往更深處遊去,激起了一陣過電一般的酸麻。
季央央實在喘不過氣,下了死力氣推開他,卻不料剛剛得了空,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剛剛能覺得自己的氣勻過來了,舒舊林卻突然發難,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地上。
她的腦袋被舒舊林用手護住了,但是身體硌在地上,痛得她驚呼一聲。
可惜這一聲驚呼也沒來得急叫出來,她的嘴巴再一次被舒舊林堵住。
這一次的吻,比方才更加熾烈,更加具有侵略性。
季央央掙紮時,雙手被舒舊林捏在了一塊兒,扣住她的手腕,將她雙手固定在頭上。
季央央左躲右閃,想要擺脫這個掠奪了她所有心神的吻,奈何舒舊林現如今保持這個姿勢,很占優勢,季央央的力氣不過是滄海一粟。
她忍無可忍,舒舊林親得幾乎忘情,換了幾個角度,渴望更深,更用力。季央央隻好出了一個下策,用力的咬了一口。
頓時,血腥味在二人的口中蔓延開來。
舒舊林似乎清醒了一點,愣愣的貼著她的唇。他退出舌頭,在自己的下唇舔了一下,將血絲舔乾淨,隨即,又在季央央的嘴角舔了一下,將留在她嘴上的血絲也舔了乾淨。
季央央急急的喘著氣,卡殼了好幾次,才開口:“你清醒了嗎?”
舒舊林沉默了很久。
黑暗中,傳來了他低啞的聲音。
“我一直都很清醒。”
季央央用力的推開他,這一次,舒舊林沒有那麼難推。他幾乎是順勢白推在沙發前,懶散的靠著。
季央央背對著他。
舒舊林燒成了漿糊的腦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多麼勇敢的事情。
——他親了季央央,還沒經過對方的允許。
季央央的性格他是很了解的,從幾年前,他就知道,此女雖然外表看著軟綿綿的,但其實是一個硬骨頭。
吃軟不吃硬。
越是硬來,就會越引起她的反感和抗爭心裡,越不讓你如願以償。
相反,換成撒嬌和耍賴,在加上一點點賣慘的話,事情就出乎意料的好解決。
舒舊林終於記起了自己的拿手絕活。
季央央正在惱羞成怒得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捂住了腦袋,慘兮兮喊道:“我好疼……”
第一遍,季央央梗著脖子,沒理。
不過舒舊林並沒有就此放棄,一遍喊得比一遍軟,一遍喊得比一遍叫人心疼,幾乎把自己的看家本領拿出來了。
終於,喊道第六次的時候,季央央轉過身,心平氣和的問道:“你那裡疼?”
舒舊林此時像一隻乖乖的大型犬,收起了方才小野焉狼似的攻擊性和侵略性,大尾巴焉不拉幾的垂在背後,但是不妨礙它一下一下的搖的歡暢。
“頭疼。”
舒舊林老實回答。
他的頭確實很疼,除了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季央央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吃過藥了嗎,怎麼還會疼?”
舒舊林道:“藥效沒有那麼快的。”
季央央道:“你知道你還——”
她突然頓住,轉了個話題:“算了,算了……”
仔細想想,舒舊林與她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似乎親這麼一下合情合理。
要說她討厭,那還真是不討厭。舒舊林的模樣長得十足的好看,她被親了之後,也隻是覺得震驚和羞恥,沒有半分厭惡感。這會兒突然又想到二人的關係,好像自己真是沒有什麼去罵他的理由。
季央央有限的智商都用在了設計方麵,對於感情一事則是無法用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