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央拍掉他的手,說道:“你彆動。”
拍一下,那件衣服竟然沒有被拍下來,舒舊林的手還牢牢的抓在上麵。
夏敏吃完飯回來,說道:“我離開一會兒。”
舒舊林坐在凳子上,活像一個大爺,他問道:“你去哪兒?”
夏敏開口:“去見思婉,她回國了,你不知道嗎?”
舒舊林道:“奇怪,她回國了我為什麼要知道。”
夏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舒舊林:“我以為,她會跟你說。”
舒舊林挑了下眉,冷不丁,他的手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
季央央方才第一下沒有把舒舊林打下去,這第二下似乎比第一下更狠,舒舊林的手背都紅了一片。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季央央。
“你打我?”
季央央淡然的拿過衣服:“怎麼了。拍一下,不算打。”
夏敏嗬嗬一笑,走了。
舒舊林還沉浸在被老婆打了的震驚中,一雙眼睛又大又無辜,努力的積蓄著眼淚,隻要季央央再打一下,他馬上就能落下來。
季央央這次心腸很硬,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舒舊林百無聊賴,不去上班,便坐在季央央這裡撩閒。東拉一下她的裙子,西扯一下她的長發,很不安分。季央央一邊工作,一邊跟趕蒼蠅似的用手拍著舒舊林。
“彆搗亂我了。我很忙。”
舒舊林撐著下巴,戴著口罩,一隻手勾著她的頭發。
季央央扯開他:“你乾什麼呀,你去邊上玩。”
她又囑咐道:“口罩不要拿下來,等會兒你會被堵在這裡的。”
S市大廈的海洋杯服裝比賽盛大又隆重,來的媒體和業內龍頭自然數不勝數。其中先不說認識舒舊林的有多少人。上一次,舒舊林還上了一次微博熱搜,他的模樣,如果有心人要記得話,並不難記。
舒舊林此人,和他的妹妹一樣,走到哪裡都是一個爆炸性的話題。更彆說現在,他手上還戴著跟季央央——明眼人一看就能認出來的同款婚戒。
季央央坐在凳子上,心中想道:剛才那個男人怎麼不來找我尋仇,按道理說,他不該這麼銷聲匿跡。
她的腦子十分簡單,以為舒舊林來,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來。季央央完全沒有想過,舒舊林的身邊會有多安保人員。楊治軍這麼得罪了他,之後都還不知道怎麼收藏。
晚上八點半的比賽開始。
海洋杯開場秀請了國外著名音樂學院的馬思婉來演出。馬思婉穿了一件晚禮服,坐在鋼琴前麵,音樂緩緩的從她的指尖流出。
季央央在後台,隻能看見馬思婉的半個側臉和身體,但是僅僅半個,也足夠看清楚,這是一個天之驕女。
夏敏見她看著馬思婉,還以為她對馬思婉有興趣,便說道:“馬思婉今年就回國了。我估計她要往娛樂圈發展。”
季央央沒說話。
夏敏勸道:“你擔心什麼。我知道前幾天有那個新聞,說她和舒舊林的事情。但是圈子裡傳聞是傳聞,有沒有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我聽說,還是馬思婉倒追的。”
季央央不由問了一句:“她倒追?”
夏敏開口:“是啊。他們倆是大學同學。一個校花一個校草,當時還被學校裡麵選了一個最般配的情侶出來。估計就是這個原因,馬思婉就把人家給暗戀上了。告白了幾次都沒成功。舒舊林後來就去了國外,她也跟著追去了國外。聽說被拍到了出遊一次,不過,在我看來,造假的可能性很大。”
季央央手指不由自主的絞緊了衣角。很快,她鬆開,儘量使自己的口氣看起來平常一點。
“既然是大學同學,馬思婉人品身家都不差,為什麼沒有跟舒舊林在一起?”
夏敏笑道:“你自己不是在現身說法嗎?你覺得舒舊林是那種看人品身家的人嗎?”
季央央一時間察覺不出這句話到底是在誇她還是損她。
夏敏又說道,“再者,舒舊林拒絕她,又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年誰不知道,他心裡有一個白月光,非她不娶,除了她誰也看不上。”
季央央愣住:“什麼叫做白月光?”
夏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
她這才想起,自己身邊的這一位,是舒舊林即將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在人家妻子麵前講舒舊林的感情史,確實有一些不太妥當。
但是季央央今時不同往日,自從學會了用手機上網之後,彆人說的她聽不懂的話,她知道在網上查。白月光這個詞語不算小眾,一查,第一個就跳了出來。
季央央看完,什麼都沒說,將手機又放回了口袋裡。
莫名其妙的,她的心情十分糟糕,糟糕的想扭頭就走,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叫一番。
這份奇怪的心情一直保持到比賽結束。
中途,舒舊林因為公司有事的緣故,回去了。
她獨自一人看完了比賽,評選結果當時就能出來,評委團宣布季央央進入決賽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沒有半分好轉。
進決賽這件事情在夏敏的意料之中,若是由她親自指導的作品都進不了決賽,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季央央心事重重,辭彆夏敏,一人往玫瑰莊園走去。
這段時間,舒舊林一直謊稱自己感冒沒有痊愈,每天不是咳嗽就是頭暈,攔著季央央不讓她回玫瑰莊園。算一算,都快有小半個月沒回去了。
今晚回來的時候,舒媽還有些驚訝。
季央央隻說自己有些累,就上樓睡覺了。
睡前,微博又推送了今天的新消息。卻是馬思婉與舒舊林同時出現在S市大廈的新聞。
配圖有兩張,一張是馬思婉台上表演的照片。一張是拍的戴著口罩的舒舊林。
季央央這看了一眼就放下手機,舒舊林的照片,還沒媒體放大了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十分明顯。
她翻了一個身,閉上眼。她全然不想理會新聞又是怎麼編排舒舊林跟馬思婉。
最後烙煎餅似的,半晚上沒睡著,坐起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想到:白月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