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舊怡眉頭蹙起,兩句話沒說到,便不耐煩起來:“廢話少說,站在門口還不進來!”
何遇道:“馬上進來。”
他剛往前動一點,就被兩個保鏢左右攔住。
何遇道:“不是我不想進來。現在是我進不來。”
舒舊怡:?
何遇道:“你的保鏢們把我攔在外麵了。”
他剛說完這句話,幾個保鏢便道:“你神神道道的打什麼電話?嘀嘀咕咕,搞什麼鬼!”
何遇道:“跟舒舊怡打電話。問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攔在外麵?”
兩名保鏢麵麵相覷,一人道:“你什麼意思?”
卻不料,背後的門被打開了。
舒舊怡的右腳受了傷,已經打上了石膏。她下床下的十分艱難,撐著拐杖,麵色不悅:“你們在乾嘛?”
保鏢臉色齊齊一變。
何遇掛了電話,說道:“怎麼傷的?”
舒舊怡哼了一聲,沒關門,撐著拐杖打算往床上跳去。
何遇看不下去,直接將舒舊怡攔腰抱起。
舒舊怡始料未及,眼睛瞪大,卻沒有發出聲音,她捉住何遇的衣服,以免自己掉下去。這顯然是多餘的,何遇抱得十分穩妥,不可能掉下去。
何遇淡然道:“你是不是又減肥了?”
說罷,還輕輕的顛了顛舒舊怡。
舒舊怡惱羞成怒:“你彆抖我!”
說完,補充道:“模特都是要很瘦的。”
何遇道:“你再瘦下去,就成了一張紙,風一吹就飄走了。去年還沒有這麼瘦。”
舒舊怡哼唧道:“那就說明我長高了。”
何遇挑眉:“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能長高。看來,你發育的挺晚。”
舒舊怡閉眼。
何遇把她放在床上,才聽到她說:“要你管。”
坐在床邊,何遇問道:“先說說,你是怎麼掉下來的?”
舒舊怡言簡意賅,隻說自己是不小心掉下來。再問下去,她不肯說了。
何遇知道舒舊怡的脾氣,便不再問。
舒舊怡不肯說話,也不上網。何遇知道她是不想看到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索性自己也安靜的陪著她。何遇找了一把小刀,慢吞吞的削蘋果皮。
這會兒天氣很冷了,舒舊怡受不了房間內開著空調,一定要把窗戶打開通風。
打開之後冷風倒灌進來,她再蓋著被子又寒冷的要命。
何遇開口提議:“那一邊開著空調,一邊給你通風,行了吧?”
舒舊怡難以置信道:“你腦子有病嗎?”
何遇抽了一下嘴角,認命道:行吧,是我的腦子有點問題。
還沒等他好好想想,要怎麼伺候這個祖宗才能伺候的她滿意,舒舊怡已經在床上重新發號施令:“你躺上來。”
何遇削蘋果的手一頓。
“這不太好吧。”
舒舊怡道:“這有什麼不好的。難道我身上長了刺嗎?”
何遇笑了一聲:“我說。雖然我們認識的時候,大家都隻有十一二歲,但是現在已經二十多歲了,還睡在一張床……”
舒舊怡道:“那又如何。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何遇歎了口氣。
舒舊怡盯著他:“你不願意?”
何遇道:“哪兒能。飛來豔福啊。”
他掀開被子,靠在床櫃,算是半坐,並未全部躺下。
舒舊怡終於感到被窩裡沒有那麼寒冷了,她絲毫不顧及男女有彆,自己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病服,便鉚足了勁兒往何遇懷裡鑽。
何遇措手不及,又無奈又好笑:“誒!你!”
碰到舒舊怡冰冷的皮膚,他歎息道:“好吧。算了,換我來。你彆動,彆瞎碰。”
何遇避開她的腿,將她上半身摟在懷中。
舒舊怡板著一張苦仇深恨的臉,緊緊抱著何遇的腰。
何遇仰著頭,後腦勺靠在乾淨的牆壁上。
醫院天花板上的燈晃了兩下。
舒舊怡閉上眼睛:“我要睡了。”
何遇道:“你這是占用我的私人時間。”
舒舊怡閉著眼警告道:“你晚上想走?”
何遇嘶道:“哪兒敢啊。”
他道:“你快睡吧。”
同時,心裡嘀咕:抱得這麼緊,跑的了嗎,小祖宗誒。
六點半,院長帶著大隊人馬,往住院部趕來。其目的,就是為了檢查舒舊怡的身體。
上午查了一遍,晚上還要再查一遍,以示對舒舊怡的珍重。
院長的手把上了開門的把手,突然,他停頓一下,轉過身道:“一會兒你們進去,不要大驚小怪。”
他警告道:“特彆是,不能尖叫,知道嗎?”
背後的護士和醫生點點頭:“院長,你放心,我們知道的。不會叫的。”
院長道:“對,雖然她是明星,但是她也是病人。穩重一點,不要讓彆人看了我們醫院的笑話。”
說完,打開了門。
一開門,就與床上的何遇看了個正著。
隨即,低頭看見他懷中的舒舊怡。
院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