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書的女兒,瑤娘遙遙記得好似自己見過一麵,但沒有太大印象,但弟弟的婚事她是不願意插手。
本來夫妻這種事情就很難說,即便是家世背景甚至是外貌都相襯的人,也未必就能過到一起去,還是要二人磨合的好。
她出了月子之後,就開始頻繁去給洪貴妃請安,親自在洪貴妃那裡做膳食奉給婆母,抄寫經文,現在洪貴妃沒有之前得寵,她常常一個人,瑤娘見她覺得冷清寂寞之時,就帶孩子過來陪著。
人和人的感情都是處出來的,瑤娘始終相信這個道理,再有老二承澤就沒承運那麼霸道,有乳母喂養,她就更能騰出手來了。
但是徐青容卻開始和她比較起來,她每日都要比瑤娘來的更早,走的時候就一定要比瑤娘走的更晚,瑤娘也隻好搖頭。
“我是因為王爺不在家中,又想看看娘娘身邊的人的異動,怎麼二嫂也和我彆上了?”瑤娘真是想不通。
但瑤娘也不是輕易認輸的,她自己從未放棄過作畫,因此每日請安完回去,就會拿自己的畫兒出來開始給洪貴妃做繡件,上了年紀的人都怕受風,因此,瑤娘除了做鞋襪之外,就是做抹額居多。
等做完,她就帶給洪貴妃,洪貴妃見她親手所做,尤其是現在是冬日,保暖但是不遮眼,也不顯得厚重,她愛不釋手。
“你的針線活是越發的好了。”洪貴妃笑著,當即就戴上試。
在一旁的徐青容見狀,和身後的洪淑怡對視一眼,深覺失策。
自從成了周王妃後,整個王府的內務都壓在她的身上,又怕周王找茬,還怕妾侍們擅自有孕,她哪裡有功夫做針線活,早知道洪貴妃喜歡這個,她還不如讓針線房多做幾個來。
瑤娘笑道:“是母妃不嫌棄才是。”
“我看你這上頭的樣式新鮮的很,又極其鮮亮,還是你們年輕人會做,杏兒也給我做了好幾個,但終歸花樣上不如。”洪貴妃的確覺得瑤娘做的抹額戴著更舒服。
這……
到了洪貴妃這個地步也的確不需要再說話看誰的臉色了,看洪貴妃以前可是常常誇杏兒的,現在怎麼這般說呢?
瑤娘不動聲色道:“杏兒針腳細密,我卻馬馬虎虎,還好您不嫌棄呢。”
洪貴妃笑:“你這孩子也太謙虛了。”
她現在有兒媳婦相陪,隻覺得比莫女官和杏兒加起來還要舒泰,兒媳婦做的桂花酒釀湯圓也好吃,甚至包的小餛飩也更可口,平日她有什麼煩心事,她更三言兩語似乎不在話下。
更重要的是承運承澤兄弟倆在她身邊,熱熱鬨鬨的也緩解了皇帝不在的孤寂。
甚至她還懂佛法原理,幾乎是和她說許多佛法故事,比說書人說的還有意思呢。
杏兒聽了這話,麵上笑著說:“王妃這是埋汰咱們呢。”可手裡卻緊緊捏著帕子,實在是難受的緊。
為何?為何連洪貴妃都能這麼快就哄過去。
徐青容見洪貴妃收下瑤娘禮物後,連自己也顧不得,麵上還不做到一碗水端平,更是恐懼這瑤娘太可惡了。
人心中所想,麵上不可能完全沒有表現,洪貴妃是何等人,見徐青容如此,心中也是冷哼一聲,她表麵上敬著自己這個婆母,天天請安噓寒問暖,實際上沒做過一頓飯給她吃,連經文也沒抄過,唯一得到的針線就是逢年過節的那一些,可能還不是她做的。
否則為何連續幾年針線的針腳都不同。
既然你隻當我是你立孝道的靶子,我何必給你麵子,本來我們隻是婆媳,又不是親母女。
更讓她受打擊的是,建章帝見周王子嗣不豐,唯一一個長子還出自婢子的肚子,周王妃無所出,兒子身子既然無礙,他當然也聽說過徐家女的名聲,怕是兒子被兒媳婦轄製,不敢再納妾,於是,親自賜了一位出身非常好的側妃直接過去。
徐青容好容易撐到房裡,直接驚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