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想瑤娘那裡是不是人手不夠。
畢竟兒媳婦說真的,是有點懶散的,平日不怎麼四處請安,好像也不太喜歡人情往來。
以前剛進宮的時候,倒是四處往來頻繁,為人也是禮數周到,當了太子妃卻反而沉默起來,這可不成。
她這麼說給莫女官聽,莫女官卻是心道,太子妃若是太出挑了,您也未必歡喜。
不過,總而言之皇後這個婆婆倒也不錯,雖說有時候也有些事情上轉不過彎來,但總之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至於婆媳關係,千古難題,就彆說是皇後挑剔太子妃了,每家每戶都有的事情。
晉陽王妃洪氏剛剛從皇後這裡回去,她知曉丈夫風流,這次雖然隻是帶了她一個人過來,但她這日子過的還不如不來。
想到這裡,胸口一口氣上不來了。
瑤娘因為訓哥兒走的慢了點,但見晉陽王妃揉著胸口,臉色煞白,她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你無事吧,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晉陽王妃每想到是瑤娘上來,她準備行禮,被瑤娘阻止了:“這裡離我住的地方近,你先去我那兒緩緩,讓大夫過來看看。”
正好晉陽王妃也不想回去,倒也同意了,她是洪家的人,要說洪家人對瑤娘大致的感覺都是很微妙的。
大概是因為高玄策做了太子之後,洪家什麼都沒討到好,洪家的地位也不如羅家,因為大家都知道太子很親近羅家,甚至太孫都是太子妃羅氏生的。
她們這些洪家人平日進宮還得給太子妃請安,要畢恭畢敬。
可如果不是她的姑母這麼受寵,太子怎麼可能受寵,固然有太子自己有本事的地步,可如果他不是洪皇後的兒子,想必他也不會受到重視。
就像曾經的大皇子,未嘗不是英武,但就是沒有機會。
瑤娘哪裡管她想什麼,她讓人請大夫過來,隻是讓她休息。她還很好心的對晉陽王妃道:“我派人跟你們老太妃說一聲,就說你在我這裡歇著,讓她也彆擔心。”
這也是很正常,長輩跟著出來,肯定要跟長輩說一聲。
熟料,晉陽王妃脫口而出:“不必了。”
說出來,才發現自己說的太快了,才解釋道:“我們太妃近來見了家鄉的人,說的很投契,不必為了我這點小事,倒是攪了她的興致。”
瑤娘頷首,又覺得奇怪。
晉陽王妃也是有苦說不出,要說她也是偶然才發現婆婆做下那種事情。
其實她嫁過來的時候,這個婆婆很年輕,本來兩人還有點尷尬,但好在藍鳳公主畢竟是公主出身,很有氣場,人也不挑剔,她和婆婆關係不錯,藍鳳公主還常常心疼她,說高簡如何風流。
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人未必有多壞,對她這個正妻還是很尊重的,就是愛好女色。
當然,他自詡風流而不下流,常常搜羅美人,還大言不慚的說起這世上的美人,他都得到手了,不比宮裡的差。
宮裡建章帝有一對胡姬,他也弄了一對雙胞胎胡姬來,碧綠的眸子,雪白的肌膚,就跟波斯貓兒似的。
曾經,她也以為藍鳳公主是個好婆婆,站在她這邊,因此她對這位婆婆很孝順,平日伺候的更是周到。
哪裡知道這對母子居然混在一起了,若非她悄然發現,她還蒙在鼓裡。
她還記得那日,下著大雨,她平日都睡的很早。高簡一般來她這裡大概固定七八日,其餘的日子就是尋花問柳,算是既給了她交代,又可以和其她人歡好。
雨下的太大,她不擔心高簡,隻擔心婆母,這個從烏斯藏遠嫁而來的公主,聽說她很怕水。隻是沒想到那一夜,她帶人前去,婆婆卻怎麼也不見,隻是說睡下了。
她有些擔心,因此走出去一段路後,又折返過來,哪裡知曉看到婆母後門閃現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化成灰她也認得,不是自己的丈夫又是哪個。
這樣的事情不止發生過一次,甚至有一次,婆母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在桌底下伸腳勾引高簡,更有甚者,連假山裡都留下滿是□□的粉色褻褲。
她不僅不能說出去,還得掃尾,更有甚至還要裝作不知道。
這種驚天大醜聞,若是被宣揚出去,她們晉陽王府到手的鐵帽子王爵就完蛋了,那是兩代人用軍功換來的,她兒子還得要繼承的。
可她又實在是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