鄖河縣修路(1 / 2)

千裡眼最早是林晟彥折騰出來的,他卻沒有勘破其中的奧秘,等到有了放大瓶,兩者在一起,是孫崢發現了放大的原因在於琉璃鏡片的弧度上。

也是孫崢覺得這個千裡眼不僅僅隻可用於玩樂,就讓人繼續打磨出來了不同弧度凸起和凹陷的鏡片,再用上了金屬筒壁,長短伸縮組成了千裡眼。

而做出來了新的千裡眼,孫崢少不得要送給錢寶兒,錢寶兒在用千裡眼玩鬨看遠方的景致時候,被錢老太爺看到了。錢老太爺幾乎是立即就意識到了千裡眼的另一種作用,在烽火台上可以用千裡眼觀敵,看敵人的異動。

這種國之利器走林鶴的路子一級級呈報花費的時間太久,走錢老太爺的路子最好,好讓千裡眼早早用在戰場上。

等到呈上了千裡眼,無論是錢家人還是林家都已經把這件事給拋之腦後,所以在收到了錢家那邊的消息,錢寶兒的二伯升官了,錢家都給驚著了。

這信裡也提到了孫崢,林晟彥之名,聖上也不吝嗇,對著兩位給了金百兩。

賞金到了建安府,知府潘曾毅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向來是拖後腿的鄖河縣出了這樣一樁政績,最後帶著賞金親自到了鄖河縣。

和上次見麵相比,這位文氣的林鶴比上次相比健碩黝黑了不少,說話談吐也不像是先前一樣帶著虛勁兒。

林鶴顯然是對鄖河的事情上了心,對鄖河之事如數家珍,潘曾毅在進城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鄖河的變化,對著林鶴的話頻頻點頭。

原本破舊的城門修繕一新,城門的牌匾也透露出朝氣,就連城外的一小大段路都正在鋪路,還把過去的官亭重新翻新了,好讓往來的人可以在這裡小坐。

修路可不是小錢,這些錢並不是周家出的,而是隔壁翔安縣的一個大戶出的錢,為什麼翔安縣的李家會出錢?這和七夕賞花燈時候昭昭與林鶴做的一件事情有關。

前段時間七夕賞燈,昭昭和寶兒湊熱鬨,花燈節上有漢子拉著一個婦人,直接說是他家的媳婦,說是媳婦不顧家,要拉著媳婦回家,上來就是給了那位年輕的婦人幾個巴掌,打得對方說不出話來,是昭昭不管不顧,速速讓衙役來,讓人去縣衙請爹爹過來主持局麵。

那婦人的身份文牒丟了,又說不出話,人群裡鬨哄哄的,七嘴八舌議論,都覺得林鶴應該讓男人帶著婦人歸家:

“都說了是他家媳婦,連腰間的紅痣都說得清清楚楚,這還有假?”

“這個女人的眉眼就知道不是個安分的,臉皮子抽腫了還在給人拋媚眼,縣令老爺您就彆多管閒事了,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家務事。”

“平素裡我是最為讚同林縣令,隻是這一次我不得不說,林縣令的事情做的不妥當,這夫妻之間的事官府插手做什麼?”

“我最瞧不起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穿得妖妖繞繞的,還偷家裡的銀子,惡心!我呸!要我說也不用把人帶回去了,直接就地打死的好。這種人要是在我以前的宗族裡,是要被浸豬籠的!”

沒過多久不知道是誰領了孩子過來,那孩子嗷嗷大哭撲在婦人的懷中,不停地喊,“娘,我和妹妹會很乖的,您彆走。”“娘,您彆不要我們,嗚嗚嗚,和爹爹一起好好過日子好不好?我肯定會乖乖的。”

而昭昭看到那婦人搖頭更厲害了,因為說不出話,一直擺手示意不認識這些人。

不光是來了孩子,還又來了一位老婆子,那老婆子衝上來抽了婦人一巴掌,讓衙役攔住了還撒潑,說是官府欺負人,這讓身為男子的衙役束手束腳,幸而錢寶兒的丫鬟有武藝在身,可以製住那個老婆子,免於婦人繼續被踹被抽耳光。

在孩子和婆子出現了之後,這場鬨劇到了頂峰,已經這麼多人證明了婦人的身份,那位漢子也承諾了不會打死婦人,隻是綁回去讓婦人安心過日子,衙役應該速速放開漢子,錢家的丫鬟應該把婆子放開。

錢寶兒懵懵懂懂的,她的兩個丫鬟雖然製住了婆子,但事表情有些猶豫,似乎想要勸昭昭,這樣繼續堅持,會連累她爹爹的官名,百姓們說話太難聽了,甚至有人在嚷嚷這有了孩子的婦人姘·頭就是林鶴,要不然乾嘛林鶴護著那位哭啼啼的妖嬈婦人。

在場麵亂到不行的時候,是昭昭破的局。

她把手圈起來放在唇邊,試圖讓聲音儘量大一些,讓所有人都可以聽到。

林昭因為著急,額頭上一頭的汗水,她當著眾人麵說自己是被拐賣的,若是拐賣的人多,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帶走她?

“當時我聽得清清楚楚,她喊救命,說自己不認識他,現在因為被抽腫了臉不能說話,加上身份文牒也沒在身上,所以說不清自己的來曆,我爹爹不是不放人,隻是要查清楚,那句救命是不是誤會。”

“如果要是她真的不認識,被拐走之後這輩子都回不了家了怎麼辦?不是人人都如我一樣好運,可以遇上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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