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淞在戶部被自己的下屬給駁斥,現在汪德全麵前,他又是被不如自己官階的祁!贇之給駁斥了,臉色很是不好看,“按照祁大人的話來看,也應當直接卡住他的升遷。”
卡住是簡單,祁贇之覺得,太子一派隻怕已經看重了此人,晚點還是會提拔此人,難不成處處卡主?
“我恰巧也知道林鶴做了什麼事,現在同汪老爺您仔細說說看。汪老爺,您想,那幫清流自詡清高,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這林鶴是做出了一些東西,入了那幫人的眼。”
汪德全覺得說的有道理,微微頷首,“你說。”
汪德全對這些事並不在意,不過千裡眼他把玩過,繼續問道:“然後呢?”
“還有一個滅蚊的方子,灑在水邊,就可以讓蚊蟲生得少,整個大齊都因此少死了不少人,這是他那邊呈上的。”
“鄖安硯您應當知道?就是從太子手中給了歐大人的,鄖安縣能夠好起來,就是因為這鄖安硯的揚名。”
“沈家的越洋商行有兩種東西賣的最好,一個是花露,一個玻璃。花露是沈譽和鄖安縣官衙買下的,而玻璃的話,鄖安的上遊是達英縣,那裡盛產玻璃的礦石,沈譽在鄖安縣建立了容納幾千人的玻璃窯。”
祁贇之看著衛淞還是沉著臉,就問廉巽,“戶部今天那個折子,提到了教化有功,當時是怎麼說的?”
廉巽看了一眼衛淞,又看著汪德全興致勃勃地模樣,就算是得罪了衛淞也隻能回答祁贇之的問題,“回祁大人的話,因為翔安縣修築了許多的學堂,讀書的人多了,去書院裡讀書的人都多了許多。”
祁贇之想也知道,最能夠得清流喜歡的,自然是興學堂,於是說道:“汪老爺,您看,是不是這種人很得清流的喜歡,所以若是娘娘不阻攔,這林鶴便會連升四級。”
“沒錯。”汪德全痛快地說道,“所以為什麼娘娘不阻攔林鶴升官,你最好給我一個答案。”
“汪老爺,您應當知道什麼叫做捧殺。就是凡事隻說好的,讓人飄飄然,等到飄到最高點的時候,給他一個殺威棒,讓他再也起不來。”
“給一個!個小小的縣令,用捧殺?”汪德全有些好笑,此時衛淞更是冷笑著說道,“祁大人,對一個小縣令用什麼捧殺,太好笑了。”
“他升官生得這麼快,這樣急,總是會出錯的,沒有錯的話……也可以有錯。”祁贇之笑道,“這人要是犯錯了,那可是清流推薦的人,隻要拿著這件事,就可以真正的打壓清流那一派,到時候老爺就有話說了,看看清流推得人居然是這般的蛀蟲……”
汪德全耳朵一動,顯然是為祁贇之的主意心動了。
衛淞坐在位置上喝悶酒,看到了汪德全的耳朵,他就知道祁贇之的話入了汪德全的心,他心中十分不睦。
衛淞又驚又怒,這祁贇之是讓他丟臉!
祁贇之其實也知道衛淞小氣,平時就有些看不慣他,總覺得這人沒本事運氣還好,今晚上反正已經得罪了衛淞,乾脆就得罪到底,讓衛淞來做朝堂上的跳梁小醜。
“衛大人,不應當這樣說,您今天其實在戶部也表示不喜林鶴,這事不成規矩,無非是在朝堂上再說一次,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祁贇之端起酒杯,“咱們都是給汪老爺做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衛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汪德全挺看重祁贇之,祁贇之的女兒變相救了三皇子一命,還提出了讓三皇子學為帝之道,他此時點點頭,“行,就讓這個林鶴暫且連升四級,去做什麼……”
廉巽補充說道:“建安府。”
“對,建安府的知府吧!”
說完了這些,汪德全說道,“祁贇之,你到時候得負責把這個人給拉下來。”
“我已經有想法了。”祁贇之點了點腦袋,笑容神秘,“隻是現在不好告訴汪大人,時間太久容易生變,我到時候同您說。”
衛淞的五臟六腑都被祁贇之氣得挪了位置,這還光明正大要和汪德全建立私交,衛淞的眼眸是說不出的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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