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用手指摸了摸小紅尾,點了點頭,心中想著,要麼不開口,就算是在對待感情上,開了口的話還是要坦誠一些。
魏昭做夢夢得香甜,而汪貴妃有些睡不著,戶部的衛淞說,今年春天的蝗蟲還不如去年多,馬上又要下雨了,這一丁點都看不出蝗災的苗頭。
汪貴妃從三月勉強等到了四月,在四月進入到了梅雨季節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把祁明萱請到了宮中,“你當時說,老神仙說的是今年四月開始就會有蝗災了?”
祁明萱這幾天也沒怎麼睡好,而且她很清楚貴妃娘娘的操心,也不敢妝容,就這般憔悴地出現在汪貴妃的麵前。
祁明萱知道的比汪貴妃還要多,她和父親一起去了田間,還詢問了百姓,百姓笑嗬嗬地說道:
“去年確實有些蝗蟲,今年好啊,尤其是今年要改種一部分的番薯,這番薯實在是太好了,咱們京都這個地都畝產三千八!今年的收成一定很好,貴人您說蝗災?怎麼可能?咱們這裡的氣候很好。”
“京都這肯定是沒問題,不可能發生蝗災,要是彆的地方過來,是有可能。”
“從彆的地方過來也不可能!我親戚就是川府的,說是去年滅蝗了,今年蝗蟲剛生的時候就捉走了,根本不可能會有機會生蝗災。”
“嘿嘿,不知道是誰想出來這麼有趣的做法,居然用鴨子去吃蝗蟲,哎呦,那些鴨子吃了蝗蟲,生得各個都肥的不得了,聽說還很好吃,讓雲滇都開始吃熏鴨,家家戶戶好像都養鴨子,在鴨子上做個記號,幾個村子的村民把鴨子彙集起來,然後輪流幾個村子吃一邊蟲子,根本就不會生蝗患了。”
無論是祁贇之還是祁明萱在聽到了這話之後,好幾天都在反複推敲,想著如何應付汪貴妃,讓汪貴妃意識到這蝗蟲已經沒了,根本不可能發生蝗災,更是沒辦法把蝗災之禍推到太子身上。
想到了進宮前父親的交代,祁明萱深吸一口氣。
“去年神仙是告訴我今年五月,按道理是今年四月就應該有不少蝗蟲了,但是……”祁明萱小聲說道,“是不是太子去年去了西南之地,這事情有了改變。”
“蝗災怎麼改變?”汪貴妃的語氣充斥著不敢置信,“好端端的蝗蟲就在那裡,神仙都說要發生蝗災了,蝗蟲居然沒了?”
祁明萱因為這件事,甚至在心中有一瞬間小小的懷疑,難道這太子是真龍附體,連蝗災這樣的事情都能逆轉?
後來又想到了湖江舞弊案,才平定心情。湖江舞弊案的避開是因為考卷放在了三皇子那裡,三皇子的戒備言明,自然就捉住了想要盜竊答卷的人,湖江舞弊案就避開了。
祁明萱按照父親的說法說道,“先前三皇子也是有龍氣附體,他改變了湖江舞弊案,是不是這太子殿下也同樣是如此,做了一些事情改變了必生蝗蟲的格局?我父親還有我一直在反複猜想,可能就是這樣。”
聽到了龍氣兩字,汪貴妃焦急的心情有了一種甜,她某些程度上和趙桓很像,都是喜歡聽好話,得順著毛捋。
“我就記得去年的時候,西南那邊給了折子,說是太子在治蟲……”汪貴妃漫不經心地說到了這裡,自己就頓住了。
難道這蟲就是蝗蟲?
汪貴妃的身子一僵,她當時根本就沒想到居然是蝗蟲,還以為像是蚊子一樣,是治理臭蟲之類的。
自古以來,所有人都麵對蝗患都是束手無策,根本沒有人躲得過那遮天蓋地的蝗災,怎麼就忽然治好了?而且什麼人不能治好?偏偏是太子!
一想到這個,汪貴妃的心情就像是被螞蟻啃噬過一樣,不過她還得想辦法確認,她多少不甘心,甚至覺得這不可能是太子的功績。
汪貴妃打發走了祁明萱,自己讓人去打聽西南的事,還央求了聖上去看了當時的折子,裡麵寫的就是滅蟲,讓莊家免於被啃噬。
趙桓笑道:“怎麼忽然想到要看去年的東西?”
汪貴妃不識字,他親自給自己的貴妃念了折子的內容,還用手摸了摸她細嫩的麵頰。
“我就是聽說了一件事,聽萱丫頭說了,今年農田很好,沒什麼蝗蟲。忽然就想到了去年太子的事。”
“哦?”趙桓來了興致,“難道今年蝗蟲少還與太子有關?”
汪貴妃聽到了聖上的語氣就知道壞了,原本聖上隻怕沒想過這件事,因為她提起了之後,隻怕會讓人把事情弄清楚,於是笑容很是勉強,偎依在聖上的懷中不說話。
汪貴妃果然了解趙桓。
趙桓詢問了於禦史,那位於禦史把太子的治理方法說的很好,還可以在整個大齊推廣開來。
趙桓心想著,本以為太子不務正業,沒想到居然還做了一些有利於百姓的事,他微微頷首,給了太子賞賜。
汪貴妃聽到了聖上對太子的賞賜黑了臉。
好端端的蝗蟲沒了?太子居然還入了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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